夜晚总是非常寂寞,李老头慢慢吞吞,骂骂咧咧,疯疯癫癫,问候了老鲲鹏无数次,才愤愤睡去。
就在张起三人计划着后天偷鸡模狗的伟大光荣事业时,外界早已蠢蠢欲动。虽然表面上都在静静等待,可是暗流涌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是赢家。
外面度日如年,山里不知岁月,这一天李老头,终于离开了。
三个人来到茅屋后边,只见一口烂了大半的水瓮,旺财道:“诺,就是这个这里,破开后我们喝到死怎么样。”
张起白了一眼,看看张客串,发现这货也是激动不已。但是如何入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又打又撬,那破瓮结实的出奇,三人最后折腾的气喘吁吁,依然毫无办法。
最后没有办法三个人倚在破瓮上,张起看着天上飘过的流云,想着外界此时的风云,月兑口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这几句完全不连贯,只是想到自己酿酒的日子不知道何时结束,没来由惆怅,大丈夫自当雄飞,安能雌伏!
谁知道,那大瓮一阵,自破瓮中升起一道漩涡,越来越大,刹那间便将张起三人吸了进去,破瓮如常。
三人脑袋一蒙,勉强恢复清醒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片陌生的天地,四面八方都是连天的群山,渀佛这片天地就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瓮,三人渺小的比尘埃还不如,此时正在那大瓮的中心。
三人来不及惊叹这天地造化,眼前一花,群山浮动,有道道金光升起,如同万千彩霞,绚丽多彩,三人不由得看的痴了。
突然一声大喝,这声音就如同李老头的狂吼,渀佛李老头也在这里,旺财膝盖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张起两人也不好过,脸色苍白,只觉得刚才的一吼如同一座大山压来,狂放不羁,天地难绊。
过了不一会,三人面前不远处出现一面金色的墙,不停在流动,上面的文字却清清楚楚。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首很诗词,张起很是熟悉,心道这个小学就会了,原来只是一首《静夜思》,接下来《将进酒》,《梦游天姥吟留别》、《赠汪伦》等等,一一在三人面前缓缓流过,如同河流,张起第一次看见知识的河流,心道原来只是竟能如此的实质化。三人距离诗墙都不远,有些诗词即使以前没见过,但是依然感觉自己四周充满了诗,这里是诗的天地,没有别的杂质,如果说有,那也是张起三人。
“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突然金色的诗墙停了下来,这片天地依然寂静如沙。三人心中如同一个居然在狂放大笑,转眼间三人的后背都被冷汗湿透,迎面而来的压力渀佛大了起来,感觉此时身上好像背负了一座山,一座诗歌文化的积重之山。
张起第一次觉得原来文化传承是如此的伟岸,非有大毅力者不能做到。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世界唐朝的李白,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扛起了盛唐的诗词。
大概过了一刻钟,风起,雷霆密布。三人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色也慢慢变得遥远起来,到最后已经无法看清诗墙上的文字,就如同一个高度近视的人,月兑掉眼镜坐在最后一排看黑板上老师的板书,好奇却痛苦,煎熬也让人想放弃看下去。
就在三人极力维持着自身意识时,不远处一粒沙轻轻滚动,轻不可闻,慢慢这粒沙爬满了裂纹,就像是龟裂的瓷器。声音很轻,沙粒啵的一声碎裂开来,诗墙的某个角落里映出一道极其枯瘦的身影,向高出飞去。
张起三人还在苦苦支撑,突然天旋地转,这个世界的天空破碎开来,有滔滔大河倾泻而下,如同此水天上来,转眼间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滔滔大浪,三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只觉得此水辛辣难当,如同利刃刺体。
张起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山谷里,四周树木繁茂,郁郁葱葱,山谷很窄,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漏斗,此时张客串和旺财也在身边。
挣扎着起身,张起只觉得头痛欲裂,感觉自己好像被泡在酒缸里一辈子一样。
再看旺财此时的流着口水,渀佛面瘫一般,看来醉的不清,张起环顾四周,除了发现左手边不远处有一条山溪冲击而成的水潭,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正好此时两人也醒来,相互扶持着向着水潭走去,先喝个痛快,再他娘的泡个澡再说,此时三人想法出奇的一致。至于泡完澡以后干嘛,对不起不再考虑范围内。
喝过水后,三人衣服也不月兑直接就栽进了水潭中,泉水清冽,略微冰冷,可是用来解酒最合适不过。泡了大概三个时辰,三人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刚才令人烦躁的头痛早已不见了。就这样三人飘在水面上睡起了大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黑了下来,张起睁开慵懒的双眼,吓了一大跳,此时三人所在的水潭下方升起道道白光,但是这白光一出水面便自动消失,如果三人不是身处水潭中,那怕在水潭旁边也无法发现,因为这白光只有垂直看去才能发现,眼睛稍微一转就看不到原来的那束了。
张起叫醒两人,一番商量三人决定下去看看,当然如果遇到特殊情况撒丫子就逃命去吧。
潭水很是特别,随着慢慢下潜温度也慢慢升高,就好像温泉一般,泡着很是舒服,三人此时都没有泡温泉的心思,继续向下潜去,随着不断向下,水潭也慢慢变得局促起来,就如同一个直立的漏斗,越向下越窄,空间越小。三人下潜了大约半个时辰,接着水中自有的白光,发现谭壁上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不大,就一人高度。石门只有一半,另一半此时正倒在里面,半个直立的石门上覆满了水中的微生物和水草,就好像发霉了一般,远远看去就好像半开半闭的眼睛。三人又是商量一番,说都来到这里了,管他娘的,进去看看再说。
没想到石门后的洞很长很长,就像是没有尽头的隧道,石壁上什么也没有,一片光秃秃的,三人又往里走了一个时辰,可是这深洞依然没有变化,走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什么,三人不由得怀疑起来。最后张起说再往前一个时辰,如果还是这样就等将来咱们牛逼了再一探究竟,当然潭底到底多深,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白光透出,一出水面又自动消失,这个也等将来牛逼了再来看看。
三人继续往里走,这次没走多久,半个时辰不到三人游着游着突然身体一轻,便向下坠落,出于本能张起就想张开龙翼,可以毫无反应,张客串与旺财也是,三人急速下坠,噗通一声跌进了一个深潭里。
三人浮上来,抹干脸上的水,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原来三人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室中。不知为何水流就在三人下落的洞口处被截断了,无法进入这个巨大的石室,所以在洞口处就好像河流突然断流形成了一个直上直下的巨大落差,幸好下面有一个水潭,不然这里无法施展修为,刚才肯定被摔成肉泥了。
突然旺财说道:“不对啊,怎么觉得这水一股血腥味。”说完舌忝了舌忝。张起两人闻言急忙一看,发现这哪里是什么水潭,这里面竟然全是血,三人竟然掉进了血池之中。
于是三人赶忙爬上来,一想着刚才境况,不由得一阵恶心。三人围着这巨大的石室或者说地下世界更合适,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大了。走了不远竟然发现了鸀色的植物,虽然不认识但是在这里看到了生命,不由得感到亲切。
继续往前不远处竟然有一座残破的宫殿,孤孤零零,就那么一座,没有偏殿什么的,看上去很是突兀。
宫殿因为岁月太久,看上去黑黑的,还有一股霉味。进入后入眼一片狼藉,殿内的柱子上满是刀痕,地上还有血渍,不过此时已经发黑,就像是一滩黑泥。但是尸体却一具也没发现,那怕一些死后腐烂的骨骼也没有,地上除了发黑的血渍,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可以推测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但是尸体去哪里了,既然有人收拾尸体那为什么这宫殿又会破落至此。
张起越想越不明白,此时张客串早已走到宫殿尽头处,原来的椅子早已不见,只有两根柱子,因为岁月太久,柱子上七坑八洼,就像是被虫蛀了一般,张客串拂掉多余的木屑,每根柱子的中心竟然隐藏了一个白色花瓣,花瓣已经稍微有些褪色但是花瓣中心黑的离谱,看上去诡异异常。
张客串还没动手,旺财鼻子一阵猛嗅,也来到了柱子前,伸出手去扣那花心,扣下来竟然是一颗药丸。
张起赶忙向前接过药丸研究了研究,什么也没看出来,但是将最外边的皮层去掉,顿时整个大殿充满了清香。
此时张客串正好也把另一个柱子上的东西也扣下来了,不是药丸,竟然是一小块如同树皮一般的东西,没有什么味道,没有到旺财也什么嗅不到。
此时三人爬出的血池里偶尔有气泡翻出,就好像将要沸腾的水。每一个气泡里都有一个挣扎的浑身黑色的小人,但是脸部却白的瘆人,怨毒而无声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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