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王将耆樱新进修改的律法从头至尾的仔细的研读了一遍,遇到费解的,还思考了一番。厚厚的卷宗着实让衍卿费了些许心思,连续几日来,不分日夜的看着新律法的卷宗,虽然累,可是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感。
看的自己两眼放光,合上卷宗,衍卿闭目养神。心里却完全的放松了,嘴角的笑容仿佛还在回忆着一杯气味芳香的甘露。
耆樱不愧是朕费心栽培的储君。他的见地我已经远远不能及,甚至有些是自己穷尽一生的精力都想不到的,他却在短短数月就能悟出这样的道理。
先皇,朕终于可以放手了!这样想着,便振奋精神立刻拟了道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太子奉旨修改律法,现经朕核实审阅,准许颁布实施。旨到之日,各有司必须严格执行,如有阳奉阴违者定斩不饶。此事交由太子全权负责。写完,便将圣旨交与歌沣去桂阳宫传旨。
耆樱接到父皇要行新法的旨意,心下欢喜。想着再过不久便是重阳节,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倾城的名字写入首轮出宫人员的名单当中。这样倾城托付自己的事情就真的解决了。因为这几天忙着帮倾城出宫,一则是因为最近新法刚刚颁布实施,真的没时间。二则事情没有办成,也不好意思去见。
重阳节是家家户户给亲人上坟祭奠的日子,也是喝菊花酒的日子。
重阳节前天。锦瑟在凤仪阁中午睡,倾城当值。一个人在那儿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哄着悦笉睡觉,耆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打断了要通传的人,自己溜了过来。
见倾城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叫醒她把她叫到一边:“怎么就困成这个样子了,我这里有让某人精神振奋的消息,不知道某人可愿意听啊?!”说完耆樱便用余光去看倾城,倾城眯着眼睛,两只眼睛眼皮直打架,听到他这话轻声的‘嗯’了一声,依旧懒懒的:“如今还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我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的?”耆樱见她依旧懒懒的不理不睬,故作失望:“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可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倾城想想他的话,能让自己听了精神振奋的消息。那不就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吗,听到耆樱要走,倾城一下拉住了他:“那个,你等一下。什么消息,你就说说看吧!”见倾城拉住了自己,耆樱的脸上绽出了阴险的笑容,心下得意,你终于求我了:“附耳过来!”
倾城将耳朵凑了过去,耆樱将嘴贴近她的耳朵,将事情告诉了她。倾城越听越兴奋,最后竟然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耆樱,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她看着耆樱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不可思议,她终于见识到了权力的神通广大。倾城的眼中充满泪花,在午间的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的闪着光,好似钢生产出的珍珠一般美丽:“谢谢,谢谢你。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记得!”看着倾城耆樱其实想说明天出宫希望可以跟她一起去,但是,他没有说出口。
轻轻的在倾城的唇上轻轻的印了一下,很温柔的。那一刻倾城的头脑中瞬间断章,接不上了。眼看着这个身影伏下来亲吻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看着耆樱微笑的样子,真气自己为什么不像当初那样甩他一耳光,让他再次多日无法见人。
“这个就当做,是你预支给我的!”说完便离开了。倾城用力擦擦,看在你让我出宫的份儿上,我忍!
朔延二人早已接到了倾瑁的消息,早早便到了倾瑁的府中等候,只等与倾城见面。因为担心倾城一个人出宫成为众矢之的,便将倾玳的名字也加在了首轮出宫人员的名单中,听到这个消息,倾玳感激莫名。可同时她也知道,不过是沾了倾城的光罢了。
今日一早便与倾城一同乘车直奔府中,从车上下来倾玳便控制不住喜悦之情:“爹!娘!我回来了。”倾城则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兴奋,期待的却是另外一份亲情。
府中,倾瑁与念霏看着倾玳满眼流露着怜爱之意:“小玳,你受苦了。”看看倾城,走近她。倾玳已经发现了家里有客人,二人拉着倾城和倾玳:“倾城,倾玳。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为父的师弟,已经二十多年了,今天是特意来拜会你爹的,这位是他的朋友。”
倾玳和倾城刚要上前行礼,倾城便一眼认出了寒洛。但随即就躲开了,勉强行了礼。若这个时候与寒洛相认,无异于不打自招。
但是这一切都被在旁冷观的念霏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的笑笑,不多时,便将倾城和朔延三人安排在一间厢房里相见。
倾玳见倾城与朔延三人进了厢房,心下疑虑重生,这倾城究竟是什么来历,她怎么可能认识刚来府上不到一天的人呢,那两个到我家来的人有什么来历,什么身份?
当初太子为什么把她带到我家来,让她做我们家的人。太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太子是否知情尚且不知,但是显然爹娘应该对这个‘倾城’的事情是知道的:“爹!娘。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倾瑁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住倾玳的:“小玳,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倾玳听到父亲说的话十分冰冷的气氛:“爹、、、、、、”念霏走上前来劝倾玳::“小玳,听你父亲的。这不是件小事,到时东窗事发,你不知情或许还能活命。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再说你和太子自小就有那么深的交情!他一定会保全你的。”
倾玳听到母亲的话气的冷笑:“爹!娘!你们怎么如此天真,这件事情如东窗事发,凭借着我家与倾城与太子的关系,我对主审官说什么都不知道谁会相信。到时候太子都有可能自身难保,你们还能指望谁来救你们女儿的命啊!”
倾瑁与念霏听到倾玳的分析,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便将倾城的事情与倾玳如此这般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厢房的门关上的时,寒洛便跪下向倾城行礼:“臣寒洛拜见公主!刚刚众目睽睽之下与公主不便相认,请公主见谅!”
倾城抬抬手:“不必多礼,我理解!”说完寒洛便忙介绍朔延:“拜见公主!”“公主,这是茵贵妃得兄。为了寻你特意将他传来与我一同来见公主!”
倾城看着这个舅舅,如今来见她的只有这个舅舅和寒洛。想必他是认识我的倾瑁父亲,所以母亲才会想到让他来。
寒洛介绍完朔延急切的:“公主,请你跟臣回宫吧!自从你出走后,剑王和贵妃娘娘都很想念你。还有太后,她每天都要去你父皇的寝宫问一问你的下落,没有你的消息,她便整天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公主,你从小长在皇宫里,是掌上明珠。何时做过这种伺候人的差事?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做宫女这种卑微的活计,受这种苦呢?”
倾城听完寒洛后,只微微一笑:“我今日之所以跟你们冒险一见,就是想让你们为我传个话给父皇母妃:蘅湘不孝,暂时不能回去承欢膝下。总之,蘅湘心愿尚未达成,回国之言休要再提!”
倾城说的十分决绝,让寒洛丝毫没有插言的余地。朔延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如果自己这个舅舅都不行的话,那就没有谁可以了:“公主!你出走后,你母妃就没有笑过,她曾经是那么快乐的一个人,可是如今一颗心全在你的身上,你却不在她身边,这对她是多么大的打击?你从小长在深宫,也看多了身边的宫女是怎么生活的。也应该知道那是多么的困难,你有宠爱你的父母,回家去吧,他们都很想念你!”
倾城决绝的扭过头去,狠狠的擦掉流下来泪水:“舅舅!寒洛。你们回去吧,蘅湘心意已决,此次不达目标誓不罢休!”“公主!”倾城不再做声!她不想看他们,她担心看到了他们那殷切的目光,就会被引诱的答应了。一旦回去想出来就难了。
二人见她如此坚决只好作罢:“我不会让你们断了我的消息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二人还是小小的惊喜一下了,看来这次来舞国,还不是一无所获嘛!现在只能先把情况写信告诉剑王,然后一切由剑王来安排了。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像是有了默契。
倾玳仔细谍着倾瑁的话,眉头拧成疙瘩,越拧越紧,最后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居然想要瞒着我?”“小玳,这件事情你只当从未听过。倾城就是你的妹妹,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要记住!”
念霏谨慎的告诫倾玳,倾玳冷笑着:“这个自然,女儿还是有点见识的。现在只求她平安无事,我们家也就无碍了,否则,一个出事,谁都别想活命了!”虽然倾玳的言语狠毒犀利,可是表情中却充满了无奈。
桂阳宫盛蕴斋。耆樱从诗尧处将在那里为霓裳准备的灵位及贡品,全部移到了自己宫中的书房暗室之内。
当日他在诗尧府上祭奠霓裳之后,他回宫后便命人连夜打造出这么一间密室,专门用来自己供奉霓裳灵位的地方。
只见这个地方虽小,却干净的一尘不染,设计的时候,为了方便着想,特意在角落里设一张床和一张桌椅。自从这地下墓室刚刚建好至今,耆樱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今日是重阳佳节,他本要与倾城一起出宫去逛逛。可是,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不过,今日衍卿和锦瑟担心他一个人多想,为他准备了好些节目,他心里牵挂着倾城,在这样悲伤的日子又想起了霓裳,早已没了心情去看什么精彩的节目了。
自己一个人早早的趁热闹的时候溜回了桂阳宫,心中想着霓裳,忽然想起刚刚建好的密室,便走了进去。他命令下人天天进来打扫,除了来打扫的人,任何人没有他允许谁都不敢接近这个地方。
耆樱拎了一坛菊花酒了密室,狭小的空间,转身就能到头。
耆樱眼中含悲的看着前方霓裳的牌位,他将菊花酒放在地上,先给霓裳上三炷香,然后将酒和碗放在桌子上,上面摆着两只碗,耆樱将两只碗斟满,端起两个酒碗,看着霓裳的牌位:“姨娘!耆樱在这里祭拜你了,你能看得到吗?今天是重阳佳节,是所有人赏菊花喝菊花酒扫墓的日子。宫中安排了许多节目。但我还是想来陪你,想与你一起共饮菊花酒!这碗酒敬你!”
说罢将酒洒在地上,然后自己就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却将另一个碗倒了满满一碗酒,放在霓裳的牌位前。自己一个人醉倒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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