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舞代替了歌沣的位置,成为了耆樱的内侍总管,而歌沣,被耆樱放出宫去养老了。
国丧期间,放逐歌沣是耆樱做的第一件事情。名义上是放他出宫养老,实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目前为止,耆樱还没有登基,只是监国。不过,登基也是迟与早的问题。
如今,慕舞站在御书房外,侍立着,不时向里面张望着,看耆樱是不是要休息了。
耆樱心绪不宁的在桌案前来回踱步,放心不下,预感到事态不妙。烁昕这个时候回来,实在不得不让人起疑。虽说他进京是父王早就恩准的。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慕舞!”
听见传唤,慕舞连忙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恭敬的低腰,耆樱摆摆手:“附耳过来!”
慕舞半是迷茫,半是听从的将耳朵靠近耆樱、、、、、、
只见慕舞的瞳孔逐渐变大,再变大,最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瞠目结舌。
耆樱的唇已经停止了动作,冷冷的看着瞠目结舌的慕舞,低声的:“你要谨慎,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去吧!”
说完耆樱就回到桌案前,继续埋首于奏折之中。仿佛刚才那个人,与他无涉。
得到旨意,慕舞立刻派人着手去办。
倚月阁。是夜,姚珍蔓便将所有的计划对烁昕和盘托出,这才恍然大悟:“我还在疑惑,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会放弃,如果你真的病这么重,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可贵的机会?”
姚珍蔓半躺在枕头上,懒懒的,除了脸色不好,气色却好了不少:“你说要考虑十天半月,怎么样本宫也要计算你路上的时间。”
之后,姚珍蔓与烁昕合力密谋,该如何使这江山易主!
“末将有一事不明,请娘娘明示!”
商议已定,烁昕便将自己心中一个疑虑月兑口而出。同时,不时的用眼睛去看姚珍蔓的反应。
姚珍蔓听罢,懒懒掸起眼睑,并不正眼去看他。只用睫毛去丈量窥视烁昕的表情:“说!”
“娘娘身处皇宫,为何舍近求远,而不设法调动身边的军队呢?”
烁昕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小心的用眼睛去看姚珍蔓的表情。
只见,姚珍蔓的脸上立刻爬上了阴狠决绝的表情,让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显得如梦魇一般,咬牙切齿的:“大内侍卫长是太子的人,而那个禁军统领、、、、、、竟是个不识时务的人!”
提到殴瞳锋,姚珍蔓集咬牙切齿的恨,自己第一次出卖自己的自尊,低贱的去求人。结果却换来他一句生冷的拒绝。她姚珍蔓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她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等奇耻大辱,我定要百倍讨回!这么想着,眼神愈加便的阴鸷。
看着姚珍蔓眼神的变化,烁昕知道,多年的后宫生活,已经让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珍蔓变成了狠毒的妇人。脸上掠过一丝一闪而逝的心痛,不易察觉的。
随即被一抹自信的笑容所掩盖:“那可未必!”
听到烁昕如此说,姚珍蔓便知道,烁昕有办法,眼前一亮,立刻坐了起来:“哦!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与咱们来个里应外合?”
烁昕不疾不徐的站起身,叹着气:“一个男人或许能够坐怀不乱,可是,却禁不住权力的诱-惑!”
说罢,烁昕目光灼灼的盯着姚珍蔓。姚珍蔓似乎领略了他的意思:“你是要、、、、、、”
烁昕突然激动起来:“娘娘果然一点就透,末将愿意一试!”
姚珍蔓听了烁昕的话,脸上顿时笑靥生花:“如此,有老表哥!”
趁着夜色,洛晗带着烁昕走平时无人值夜的地方,将洛晗送回寝殿,却不防御花园花丛深处,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烁昕离开之后,姚珍蔓睡不着了。她为自己即将实施的计划感到兴奋异常。更重要的是,烁昕有信心将那个殴瞳锋收为己用。如此焉愁大事不成?
御书房。慕慕进到殿外:“殿下,烁昕将军求见。”
慕舞低声的,听到烁昕求见,耆樱先是愣了半晌,沉思良久。难道他是要离京了吗?可是,并未传出姚贵容殁了的消息,那他此来所为何事?
“宣!”
慕舞将烁昕让了进来,关上殿门。烁昕跪下:“参见殿下!”
耆樱抬手:“免!不知烁昕将军有何事见我?”
目光充满了疑问和探寻,他不相信烁昕此来目的会有多单纯。
烁昕站在那里,略一躬身:“末将有一请求,请殿下务必允准。”
耆樱听罢点头:“但说无妨!”
烁昕再次跪在地上:“请殿下应允末将,守护在贵容娘娘身边,希望能够尽一点儿微薄之力。以免留下终身遗憾!”
耆樱听罢,犹豫不决。且不说他这理由毫无破绽,且是人之常情,自己虽说不好拒绝,但心里总是提防着他有什么异动。
抛开这些姑且不论,只一条。国丧期间,外臣入住后宫侍奉先王妃嫔,这如何使得?
烁昕见耆樱许久未应,猜测出他因何而犹豫不决:“殿下不必犹豫,末将只在倚月阁陪伴娘娘。入夜之后便回寝宫,绝不会让殿下为难。”
看着烁昕一脸的诚恳,耆樱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如此只能应允:“好吧!本太子知道,姚贵容身边如今只有一个亲人。如今,她命不久矣,自然应该有亲人在侧的!你且去便是!”
见耆樱应允,烁昕激动地额头青筋暴起,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末将谢太子恩典!”
说完起身离去。
望着烁昕远去的背影,耆樱始终不放心,好在自己已经做了防范的准备。既然你想办法留下来,本太子就让你这皇宫,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就在耆樱出神的瞬间,外面传来了倾玳的声音。连日来倾玳一直跟着锦瑟在守灵,休息的空档还要过来探视耆樱,顺便督促他及时用膳。
今日倾玳从御膳房过来,带着食盒过来,微笑着走进来,微红的眼圈证明她连日来基本没有睡好。
微笑着站在耆樱面前,行了礼:“殿下万安!已经过了晌午了,殿下还没用膳吧!见您迟迟不会桂阳宫,臣妾只有亲自来给殿下送来了。”
说完轻轻的将膳食一个个从食盒里拿出来,还冒着热气,放在旁边的案桌上,耆樱突然抓住倾玳手腕。
“别忙了,让我看看你。”
说完抬起倾玳的下巴,向她的脸上扫视过去。
只见原本肤质极好的脸,却因为连日熬夜,变得蜡黄,憔悴不堪。眼圈塌陷,布满红血丝。很是疲惫,却还强颜欢笑。
耆樱看着,眼睛里有一丝氤氲,抿紧嘴唇低下头,沉默不语。
这些动作,被倾玳看在眼里,疲惫的脸上瞬间爬上一丝喜色,甜甜的笑了:“殿下不必难过,这都是臣妾心甘情愿做的,臣妾甘之如饴。”
看着倾玳娇羞的表情,耆樱拉着她走出了御书房:“有事到桂阳宫找我!”
留下这么一句话匆匆而去,身后的倾玳被他拽得手腕生疼,却无从反抗。
桂阳宫。耆樱掩上殿门,将自己心中猜测向倾玳和盘托出,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了,或许根本就是不可能,所以他急需一智慧的人提醒他。
倾玳听罢低头沉思良久,忽然疲惫的眼神迎上耆樱的眼睛:“太子,此时你做的很对。虽说他的到来早已顺理成章。可是,他的行为太过异常,不得不防。如今殿下打算怎么办?”
耆樱阴郁的眼神看向殿门:“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回音,到时候我们在伺机而动。不过要快!”
倾玳边听边点头,自己连日来跟在锦瑟身边,看着身边的人连日哭泣。或真心或假意,或为自己而哭。总之人人都戴面具。
不曾想多日来不曾过问太多政事,如今听到耆樱说起自己的怀疑,原来看似风平浪静的前朝竟也是暗潮涌动。
耆樱忽然想到了诗尧,便贴近倾玳嘱咐了她几句,倾玳一直点头:“好!”
慕舞带着监视倚月阁的人来到桂阳宫,见殿门掩住,便在外立住:“太子殿下!奴才慕舞有事求见殿下!”
听到慕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耆樱便起身去开门,低声:“什么事?”
慕舞在耆樱身边耳语几句,只见慕舞身后出现一个人,那人依旧低低的。耆樱将二人让进殿内。
“将你见的都说出来!”
那人低着头,将自己听到全部说了出来。自此,仅一夜之间,姚珍蔓的野心无余。
而那个竭力在耆樱身边表现自己情深意重的人的意图,也再无悬念。
耆樱听罢,脸上却无丝毫表情。只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而倾玳却面无表情的低头颔首,表情也只淡淡的。
许久,耆樱长叹一口气:“继续监视!”
说完慕舞带着那个人出去了,二人出去之后,倾玳和耆樱许久没有说话。桂阳宫一片死寂。
耆樱凝视着倾玳久久不愿打破这宁静:“倾玳,这些天,辛苦你了。父王一走,千斤重担落在了我一人的肩上,连累你也跟我一起受累。如今敌暗我明,需早作防范,今晚你就、、、、、、”
听着耆樱的安排,倾玳不住的点头。微笑着安慰耆樱:“太子殿下,这些事交给臣妾,安心料理好前朝之事!今晚宫门下钥时分,我与殿下约定一个暗语,殿下便回桂阳宫用晚膳便是!”
倾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耆樱听罢连连点头:“谨慎些好,如此我先回去了!一切辛苦你了!”
抬脚离开桂阳宫,向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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