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樱走在去御书房的路上,心中想着一年前的那个人。现在的生活,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自己依然无法忘却那个让他伤心并快乐着的蘅湘,她始终在他心里,有增无减,又无人取代。
这也正是这么久以来,他虽然怜惜倾玳,却无法真正爱她的缘故。
走进御书房前,耆樱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天空,天上的白云静静的移动,就像曾经姣好安静蘅湘。
蘅湘,你变成了天上的仙子,一定比白云更美,更纯洁无暇。若你还记得我这个让你伤心的兄长,保佑我!
倚月阁。
烁昕站在一旁,自信满满:“我已经请求允许让我在倚月阁随侍娘娘在侧,相信有不少的机会可以进一步的筹谋,绝对可以争取时间。”
看着烁昕得意的样子,显然,姚珍蔓却并不这么乐观。这两天这样的风平浪静,让她心中颇感不安。说不定耆樱在桂阳宫商量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反而被动。
“我可不这么认为,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已经占了先机了?”
姚珍蔓冷冷的反问,烁昕看着姚珍蔓有些惊讶,觉得已经很完美了:“难道不是吗?”
姚珍蔓瞪了她一眼:“你不觉得最近太安静了吗?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洛晗!洛晗!”
听到姚珍蔓传唤,洛晗;立刻小跑到近前,低声的:“娘娘!有什么吩咐!”
姚珍蔓凑够去对洛晗耳语了几句,洛晗听罢立刻出了倚月阁。
看着洛晗离去,烁昕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姚珍蔓。
姚珍蔓看到他的表情,不以为然:“你不必管我要做什么,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
得到命令的洛晗去找了个连声的小太监,去桂阳宫盯梢,以免被人认出。
洛晗吩咐了个新进宫的一个慎刑司的小太监:“这些你都记下了?”
那个叫做晋钺的小太监,刚进宫,从未见过这种阵势,有些害怕。
洛晗增重的警告他:“你自己想想清楚,既然要做,就及早下了决心!丑话我可先说下,如果你漏了马脚,这能自求多福。娘娘也不会保你,那样只会把娘娘供出去!”
说完,洛晗从袖口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晋钺:“这个你收着!万一你了,熬刑不住就把它吞了。绝对没有痛苦!”
晋钺将药丸拿在手里,双手都是的,惊恐的看着洛晗。
洛晗见他怕成这样,冷冷的,心中却在叹气,谁不惜命呢。怕是又要有一个人要死去了:“这样的事情是有风险的,你考虑清楚吧,不想做早点儿告诉我。还有很多人抢着做,不多你一个!”
洛晗虽然觉得可惜,可是,为了大计,他只能将这假话再说上一遍。没想到还在矛盾,被洛晗一激反而立刻答应了:“我答应你!”
洛晗见他犹豫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见他如今这么快答应了,颇感意外之余,只担心对方反悔:“好!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尽力去做!”
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洛晗迅速离开。
入夜宫门下钥时分。有几个人影行色匆匆的桂阳宫。
这三个人影分别是,仪容寺寺卿诗尧,大内侍卫总管烻寰,禁军统领殴瞳锋。
桂阳宫。三人进得殿内,宫门立时紧闭。倾玳站在他们面前,三人见太子不在纷纷面面相觑的盯着这个年轻的侧妃。
“臣,末将参见侧妃!”
虽然疑惑还得顾及君臣之礼,倾玳面带微笑着看着他们:“诸位不必多礼!”
烻寰心里藏不住话,便先开口:“不知娘娘入夜让我三人前来所为何事?”
这话由烻寰来问再合适不过,诗尧虽然与耆樱是至交。可毕竟也是外臣,而且这太子寝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而且太子又不在,难免流言四起。
殴瞳锋身为禁军统领,虽然与烻寰同样负责皇宫安全。论关系,烻寰是太子家臣。如今先王虽然驾崩,禁军统领需受太子管辖,但这后宫之地,也不是他能涉足的。
看着三人都在低头想着什么,想必也是十分疑惑,便向他们解释:“三位不必疑虑,倾玳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一切都是奉命行事罢了!今日请三位来,是有要事相商!太子不便出面,就由臣妾代劳。如今,三位已然到齐,妾身便立刻将主人请来!”
叫来韶月,吩咐了几句,便吩咐无垠去沏茶来:“三位请坐,稍后太子便到!”
三人听罢,便只好拘束的坐着。倾玳见他三人拘谨,便不再多做逗留,径直回到内室去。
御书房。韶月被慕舞拦下,二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只见慕舞惊异的看着韶月:“姑娘确定,只要带句话吗?”
慕舞惊诧的这到底是什么哑谜呢,耆樱分明没有用晚膳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见慕舞疑惑,韶月淡淡的笑了:“你去回便是!出了差错我担着!”
听见韶月如此受,慕舞虽然疑惑,便也不再担心。进去回了:“殿下!韶月姑娘让奴才问辣炒三丝已经得了,不知殿下用着可好?”
耆樱听罢沉思半晌,脸上绽放出柔和的笑容:“韶月还在吗?”
“在!”
“什么时辰了?”
耆樱抬头看看外面问道。
慕舞低着头:“殿下,入夜了。”
耆樱走出殿外看看天色:“已经这个时辰了,难怪已经饥肠辘辘了。去桂阳宫!”
韶月听罢,便跟在耆樱身后。
桂阳宫。三人正在议论着,耆樱究竟找他为了什么,这么隐蔽,还不便出面。深夜召见不说,还让倾玳代劳,难道会有什么隐情。
正义论间,耆樱已经迈进殿内,韶月也退下去向倾玳复命不提。
三人看见耆樱,一起行礼。耆樱连忙制止:“三位,今日不得已让倾玳将三位聚到一起,实有不得已的隐情。这里说话不便,我们去密室详谈!”
说完耆樱便带三人来到地下灵堂,开启了密室。
三人疑惑着进来:“殿下,这里是、、、、、、”
耆樱面带一丝悲伤,但实属无奈之举:“三位就勉强在此坐坐,实不相瞒,这里是我私自为霓裳姨娘设的灵堂。”
三人听罢脸上都闪过一丝讶异,唯独诗尧,勉强维持原有的淡然。其中隐情只有他略知一二。只是,却不曾想到耆樱会把他们领到这里。
二人也颇觉诧异,都知道耆樱是由皇贵妃带大。感情深厚,却不知自己一见果然感情非同一般。
耆樱见三人颇有感慨,淡淡的:“三位有缘到此,给故去之人上柱香吧!”
耆樱脸上那抹淡淡的悲哀一直挥之不去。三人上前点香,恭敬的上香。
诗尧见耆樱一直面带悲色,出言安慰:“殿下!即使你不说,已身在此地,我们也会为故去之人上香祈福。”
听到诗尧如此说,耆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的三人惊慌失措:“太子,不可。岂可坏了君臣大义!太子快快起来!”
无论三人如何劝解,耆樱只想做山般跪在那里,最后三人见无法劝解,便一起跪了下来:“若太子不肯起身,我等只有与太子同跪!”
耆樱见状,也激动不已:“今日见三位与本太子同跪,便知尔等是可托付之人!请起!”
耆樱扶起三人,都坐在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否则他们在这么谦让下去,天亮了都说不到正题上去。
“实不相瞒,今夜请三位前来,是有事相托。”
听到此,三人已经十分紧张,期待着耆樱接下来的惊天之语。
耆樱压低了嗓音:“要变天了,请三位前来。是为了商议对策,不知三位可有良策?”
三人的头脑中犹如晴天霹雳。变天,两个字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太严重了,他们一时间还不知如何反应。
听到这样的大事,诗尧的第一个反应,惊诧的张大嘴。随即冷静的想想似乎有迹可循。一年前,在倾城刚刚过世,耆樱拜访自己那天,他言语中似有难言之隐,所以才觉得奇怪。原来如此、、、、、、
烻寰却是惊讶异常,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苗头的,自己身为大内侍卫总管,这样的隐患却没有发现,不免有些慌张。
殴瞳锋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后又恢复平静。既然朝中要变天,自己身为禁卫军统领,自然应该负起包围职责,与烻寰里应外合方为上策。只是、、、、、、这个诗尧为何在这里却让他费解。
耆樱看着三个人的反应,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看着三人的表情,应该不会所托非人。正想着,殴瞳锋首先开口:“但凭太子吩咐!”
殴瞳锋已经表态,诗尧却不着急。在这三人之中,只有他是与这两人格格不入的。即使朝中变天,他身为一个文官,手中也并无兵权,更加不是御史。耆樱之所以会找自己,是希望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帮自己。
再者,耆樱一向视诗尧为至交。此时,前朝发生大事,他一定会想到诗尧。
从先王驾崩当天,耆樱那反常的举动,就让他觉得隐约有什么事情发生。耆樱那天临出寝宫的耳语,让他一直等到今日。原来真想竟是这样。
烻寰从未经过如此大的考验,自从当了大内侍卫,勤勤恳恳。自己不是那种会耍心机之人,只是凭借着能力,和太子的缘故,才一直平步青云。
如今,却生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心中不禁害怕起来,烻寰悄千头,看向耆樱。
只见耆樱目光炯炯有神,眼角眉梢皆是威严中带着自信,想必耆樱心中已有主意,只是缺少他人配合,心中恐慌稍减。
“烻寰自幼跟随太子,一身荣华,拜太子所赐。愿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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