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一结束,贤妃就书信秦南召盯上了纪羲禾,除却大殿之上他公然反驳贤妃的原因外,贤妃还存了其他疑虑,区区一个丞相府刚扶正的庶子,竟有胆量与自己较真?且竟他一庶子又有何能耐一夜之间扶为嫡子?
民间皆说纪羲禾是沾染上了何婉的光彩,但今日见着何婉,贤妃并不如她当众表现出的那般喜爱,六皇子喜爱美人贤妃便如他的意,虽当众赏了玉珠,但并未直言许诺正妃之位,贤妃深知自己皇儿的脾性,抚不得逆鳞,当要顺其意而行,日子久了他自然会知晓美人只是有副好皮貌,处腻了也就无心这些事儿了。
自个儿都瞧不上的人,纪广居那只老狐狸哪会因那丫头扶正纪羲禾?贤妃如是在心中想着,不觉待纪羲禾这人又谨慎了些。
话说,何婉宫宴后并未直接回府,瞧着何婉的马车驶向别处,何瑾立马遣人跟上。
何瑾这头回了何府,进门只见,何晏黎在门前急得团团转。
此次宫宴以何晏黎的品级尚无资格参加,但他也已听说了宫中发生的事儿,何晏黎脸上又急又喜,急得是皇上没个准话,喜的是,何婉竟让被六皇子瞧上了眼,若是进了宫中,何婉日后的身份远嫁与丞相府嫡庶子要尊贵得多,且六皇子一朝成了太子,日后继承大统,他何晏黎就是国舅爷了,何晏黎心里头算盘打得响亮,但左等右等他那想等的人却久久未出现。
见何瑾回府,何晏黎没好气地问了何瑾一句,“何婉呢?”
“回爹爹,瑾儿同婉儿妹妹未走一道,婉儿妹妹此时在哪,瑾儿也不大清楚。”何瑾不咸不淡地回道。
听这话,何晏黎没处发的急怒之气,顿时逮到了出气的地方,“身为长姐,理应宽厚妹妹,不想你天生是个自私自利不念姐妹情谊的,一心只顾自己,毫无大家风范,且心性狭隘,妒贤嫉能,见婉儿学识德行皆比你出众,你便心生妒意,以往就曾做过欺压姊妹的事儿,讥讽婉儿为庶不比你身份尊贵,稍许不如你心意你便明朝暗讽。何瑾,你生来秉性刻薄,不配为嫡,今个我便要”
何晏黎废嫡的话未说出口,就给何瑾笑着打断了,“爹爹,婉儿妹妹还没嫁人呢,此刻言之过早,倒时两头落空,可不划算。”
说罢,何瑾也不管何晏黎脸色铁青,折步便走开了。
何晏黎气得咬牙切齿,却是记下了何瑾的话,狠狠骂了几句,却是收了即刻废嫡的心思。
小厮安福子回来后只告诉何瑾,何婉是去了见了纪广居。何瑾心中了然,发生了那事,纪广居难免不会对何婉起疑心,何婉能不能说服纪广居那就看她的能耐了。
安福子回来没多久何婉便回了,但没一会儿她就叫何晏黎带去了书房细谈。
妙珠正巧瞧见何婉,回院子后,她告知何瑾,说二小姐何婉神色如常,无甚烦恼。
闻言,何瑾便知何婉已经安抚住了纪广居,不觉心中暗叹何瑾是个好本事的。
且说何婉那处,她与纪广居虽是父女,但两人关系全由利益相连。
当年安氏仅为纪广居外室,那时纪广居在朝中根基不稳,尚无法与秦氏一族相抗衡,仅是因元德皇后的关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