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倪府分别,倪文俊照例令小桂子送程莲进宫。
清晨的长安街,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远远近近此起彼伏,沿街大大小小的商铺亦已开门营业,店中顾客进出往来不绝。锦绣繁华丝毫不逊当今任何一条商业街或步行街。程莲已无情致留心这陌生世界里的繁华,心底像是有鼠在抓一般纠结的难受。掀了车帘,问驾车的小桂子,道:“桂公公,我问你件事,可是……”
“可是什么?”见程莲吞吞吐吐,小桂子一挥马鞭的,回头问道。
“可是你不能告诉倪将军,可以么?”程莲略略犹豫方下定决心,道。
小桂子微微一怔,转过头去,笑着道:“那得看是什么事了。若是损及将军名声或事关重大,那便不可以
“绝不是什么损及倪将军名声的事,再则程莲区区女流,又能有什么事关重大的事,所以还望桂公公放心程莲连忙摆手否认道。
“即是如此,那替你保守秘密倒也可以,你且说来听听小桂子又挥一挥马鞭,道旁一家名为祥瑞堂的珠宝首饰店飞快的向后退去。
“那、那个,我就是想知道,倪将军他,他是什么样的人?”程莲问道。
“什么样的人?姑娘指的是哪一方面?”小桂子嘴角挂着饶有兴致的笑,反问程莲道。
“就是……”程莲原想问倪文俊可是那种轻浮之人,可这小桂子毕竟是倪文俊的人,且看情形对倪文俊亦是忠心的紧,若是问得这样直白,怕是不仅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将他也惹恼了,是以小心翼翼字斟句酌,问道:“程莲只是好奇,倪将军少年成名,‘美将军’之名更蜚声天下,便是在宫里头,也时时能听得将军的英雄事迹,倪将军如此英雄又貌比潘安,想必将军夫人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吧!”
“我家主子英雄少年蜚声天下倒是不假,只是将军夫人到底如何,却是不知小桂子道。
“桂公公不是将军的近侍么,怎会不知将军夫人美丑?”程莲吃惊不小,忙又问道。
“我家主子年少未娶,莫说小的不知,便是姑娘拿这话去问我家主子,怕是主子也不知道小桂子笑呵呵道。
听得这个消息,程莲心中不禁一喜,沉声问道:“倪将军年纪轻轻便跻身五虎上将,可谓功成名遂,儒雅温和、风度翩翩,样貌又是这样俊朗,怎得到这时还未婚配?”
装着不经意的问道,实则程莲恨不能多生出几只耳朵将小桂子的回答听得更清楚一些。
“当今君上也是这个意思,曾有意个主子指婚,主子却给拒了小桂子道。
“为什么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倪将军虽然年少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君上指婚,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倪将军他,为什么要拒绝?”嘴上这样问,程莲心里却在暗忖:莫不是倪文俊早有了心上人,所以才拒绝君上的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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