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翎絮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到下班。周四,也就是后天早上一定要凑齐手术费,怎么才能在一天的时间内挣到十几万,买彩票会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她唉声叹气走进电梯,正要关上电梯,一只大手按住了电梯门。
冤家路窄!
“荀副总!”牧翎絮礼节性地问候。
荀渊关上电梯门,双手叉进裤兜里突然来了句,“有没有什么事跟我说?”
有什么事跟他说吗?牧翎絮眨着大眼在脑内搜索了几秒,“欢迎您的到来!”
荀渊偏着头看着毕恭毕敬的牧翎絮,“欢迎我,是真心的吗?”
牧翎絮扯动嘴角笑了笑。
荀渊回转身勾住她的脖子。
这个举动太过突然,牧翎絮有些发懵,“你……你干什么?”
“我用五十万买你一个吻行不行?”荀渊把她按到电梯轿箱里,低着头问她。
“我凭什么要卖?”牧翎絮歪着头躲过他的脸,内心觉得他越来越莫明其妙。
“因为我想买!”荀渊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牧翎絮白皙的脸上满是疲惫,这让荀渊更是心疼。
“你想买我就卖吗?荀副总我友情提醒你,电梯里有监控设施,请你放手,否则我告你性骚扰!”牧翎絮根本不畏惧,瞪着眼看着一脸浅笑的荀渊。
“有监控更好,我正急不可待地想要告诉这座大厦的人。这位漂亮的人儿是我荀渊的,生人勿近荀渊口气自信满满。
牧翎絮挣月兑他的控制,向旁边退过去,荀渊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近一点。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两位下班的女同事走了进来。
荀渊连忙转身挡在牧翎絮面前含笑望着进来的两位女同事,身后的手还紧紧拽着牧翎絮的手腕。
牧翎絮轻轻地挣扎了两下,看着进来的两位女同事脸红着与荀渊打着招呼,只好缩着身子向荀渊身后靠了靠,果然这家伙来到荀氏就是针对自己的。
荀渊语气温柔态度和蔼地与两位女同事寒暄,但是一只手却背在身后紧紧的握着牧翎絮手腕,最该死的是他的大姆指还在轻轻摩挲她的手腕内侧。
“等一会我一定要剁了这只手!”牧翎絮低头看着他戴着戒指的手,心里恨恨地想着。
电梯慢慢下降,下班回家的人越来越多。所有进入电梯的人看到荀渊的一瞬间都有些吃惊。荀氏集团在核心楼层中有一部为高层人员准备的专梯。普通员工是不会乘坐的,没想到上班才两天的荀副总如此亲民,最主要的是他好帅!
荀渊对所有人的问候谦谦地回应。而且主动地退到角落里去,牧翎絮被理所当然地挤到了一角,她的手在退让中被他十指相扣地握在手中。
荀渊一米八几的高个,挡住瘦瘦小小的牧翎絮轻而易举,他拉住她的手微微侧着身向她笑了笑,意思好像在说,“你现在甩开试试!”
牧翎絮用鞋尖轻轻地踢了他一下,荀渊回头假意张大嘴要叫出声,牧翎絮老实地低下头任由他牵制自己。
电梯到一楼,人群慢慢走出楼梯。最先进来的两位女同事之一问道:“荀副总您先下吧!”
“我到地下室取车!”荀渊声音温柔能滴水。
电梯门在关上的一瞬间,牧翎絮就拼命掰开他的手,“你放开!”
电梯很快到达负一楼,荀渊拖着拼命挣扎的牧翎絮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我叫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牧翎絮低吼着。
电梯出口到停车场有段光线暗淡地长廊,荀渊把她按进一个角落,用身子抵住她,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牧翎絮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之间居然让他的唇舌橇开了她的嘴,无奈之下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啊!”荀渊吃痛,捂住嘴向后退开,“你变坏了,牧翎絮!”
“你才是坏蛋,”牧翎絮像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我跟你说得很清楚,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你走你的阳关大道,请不要管我的独木桥
荀渊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嘴里的疼痛,“我现在就要拦在你的独木桥上,而且以后非要跟你走这根独木桥,你说怎么办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耗,你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请你走开牧翎絮说完转身就向出口走去。
荀渊跑上前又抓住她的手,“我送你回去,你看上去好疲惫
牧翎絮甩开他的手,“谢谢你荀副总,很抱歉让你失去了这个机会,我现在就住在荀氏集团单身宿舍里,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出这座大厦向左300米漂亮的白色小楼就是我的住处,不劳烦你开车相送
话刚说完,牧翎絮手机响了起来,她看都不看荀渊一眼,蹬蹬踩着高跟鞋边走边接电话,但是不到几秒她就停住了脚步。
“您说什么,有人要出一百万买您的画!”牧翎絮对于这个好消息有些消化不了。
“是胡海蔓小姐亲自打电话来的吗?”牧翎絮再次确定。
牧国耀在电话那头显得也很激动,“胡海蔓小姐说上次买画的收藏家非常喜欢爸爸的作品,爸爸留下来的样册里有一副《春光》,他们愿意出一百万收藏,今天就汇了五十万到爸爸户头上
外婆的手术费终于有着落了,牧翎絮精神一松人有些摇摇晃晃,让后面站着的荀渊紧张不已。
她该不会累得要晕倒吧。
“爸,我们应该好好谢谢这位收藏家,”牧翎絮稳了稳情绪开始迈步向出口走去,“他现在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如果有一天我能知道他是谁,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
荀渊轻轻地跟着她后面,当她说出报答时嘴咧了开来,能期待她怎么报答吗?
牧翎絮挂断电话,晃了晃有些迷糊的大脑,今天由舅舅与舅妈两个人在医院里照顾外婆,她有些小开心地向出口跑去,把身后的荀渊抛到九霄云外。
“五十万换来的吻居然怎么痛!”荀渊吐了吐有些发红的舌尖,摇着头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下个五十万的吻可不能这么狼狈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牧翎絮从宿舍公共澡堂回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猜测雪中送碳的收藏家,父亲画画三十几年,虽然得过一些奖在画界有一些小小的名气,但是一百万去购买一幅小画家的作品,这个收藏家的赌注下得可真大。
是不是这个收藏家知道自己家的困难,基于对父亲画技的欣赏作出这次大的购买手笔?谁会如此关注自己家的情
况,难道是胥言吗?今天下午给他打电话时,接电话的那个女声好像就是胡海蔓小姐,但是当时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呀。
究竟是谁,真好奇呀!牧翎絮皱着漂亮的眉头边吹头发边想,突然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关掉吹风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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