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只要把这种惨绝人寰的刑罚说给他人听,听者无不胃部微微痉挛,丹田下沉。但是,我们眼前的是尊神像,理应在当时候的地位是居高的,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刑罚,一边是罪人,一边是伟人,两者待遇亦不相同,难道说这神像的地位本不高,受罚者只因重履了耶稣的遭遇,被残忍地钉死在十字架上,然后三日复活而得到了人们的尊崇?
一切都只是推论。
至于毒蝎子,我更相信这只毒蝎子只是没有找到安身之所,然后误打误撞进入了这尊雕像的体内,被我不慎打扰实施自卫了,因为如果要说从古代就把毒蝎子藏入神像体内,过了这么多年应当早就自然死掉了,怎么可能有活了几百上千年的毒蝎子?
如果真有,那它毒腺沉淀下来的千百年毒素早就让我顷刻间毙命了!
这时,我的手突然又痛了起来,神经牵连到了脑皮层的神经中枢,感觉头有些恍惚,我不禁搓了搓太阳穴,然后用手指捏在蹙起的眉头上。
“我明白了。”老拓说着,把那包裹物举到中间,“你们闻闻……”
我把鼻子靠过去,一股很奇怪的药味扑鼻而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知道,是一种防腐剂!”亦萱激动道,“这是古代腌肉的防腐剂,我以前闻过这种味道,好像很相像。”
老拓摇摇头:“这股味道没那么简单,我只怕说出来你们会不信!”
看得老拓一脸的神秘,我们迫不及待:“编导,你倒是快说啊!”
老拓又闻了一下,然后表情严肃道:“除了防腐剂的味道外,这股味道还掺杂了专门吸引毒蝎子的药味!”
“什么?!”我们都惊诧不已。
“没错,我年轻那时跟我老师傅走江湖时候,就遇到过这么一种药物,那是一起蓄意谋杀案,好些年前,在湖南省某市的小县城里,忽有传闻一家六口老小被毒蝎子蛰死,消息传出后引起轩然大波,我跟我师傅经过此地,因当地习俗要出殡礼,特让我师傅去主持葬礼,我们去的时候,我师傅无意中进到了死者的房间里,看到一个新买的长枕头特别醒目,花纹精致漂亮,就过去看了看,忽闻到了枕头上有股奇特的味道,然后跟我说‘这枕有人洒了药,而且整张棉絮床头床脚都被洒了药’!”
“老拓,你是说当年你和你师傅闻到的味道跟现在这股味道一样?”
“是的!我师傅说,这种味道不是枕头的自然味,而是人工特别研制而成,里面放了土元、黄粉虫、恙虫米蛾等等晒干的尸体磨成齑粉,然后用一种高纯度的酒跟肉泡在一起,加一些特殊的药物,我强调的是这种肉不是牛肉马肉鸡肉,而是新鲜的人肉!用新鲜的人肉混合腌制三个月,制作成的味道就是我们闻到的这股味道,而这股味道,几乎是所有毒蝎子的最爱!”
老拓继续道:“因为受害的这家子人之前跟别人有矛盾,仇家耿耿于怀同时,也恰恰懂得这门招数,便恨从心生,居然从自己身上割下新鲜的肉做药引,将药物制好后,得知这家子一日去购买床上用品,刻意买通了卖枕头棉被的人,以低价钱把高档的新枕新棉被卖给仇家,岂不知,这些棉物里面早就浸泡好了吸引毒蝎子的药物,他仅仅用了另一种药物覆盖在表层,刚买的时候闻不出来,但是只要使用到一定时间,表面的覆盖药物消散,棉絮内的毒药散发出来,便会引来毒蝎子!”
“用计的人好狠毒,用心之险恶,手段之残忍,技术之高超,可见一斑,亏是遇到了师公,不然这将是一起瞒天过海的意外死亡事故了。”我有点感慨地说。
老拓点点头,将话题转到了跟前的包裹物上:“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尊神像体内的包裹物本身是早就藏匿在里面的,放置的人为了保护里面的包裹物,刻意涂抹上了这等药物,然后吸引毒蝎常年寄居在里面,如果神像遭到移动或破坏,一定会惊动里面的毒蝎,从而引来间接的杀身之祸!关键的是……要想长期都保存有这么一股药味引来蝎子贮藏,一定有人定期给其涂抹更换!”
没想到老拓知识如此渊博,思维也是十分的缜密,我敬佩不已,难怪台里让他做我们节目组的编导还兼职组长,就单他这方面的见识,胜任校对年轻人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只有我们几个年轻人,死活是无法知道这包裹物的真相了。到此,我以为事情已经宣告一段落,没想到,老拓接下来说的话更让我们瞠目结舌!
老拓说道:“知道吗?这根黑不溜秋,像碳木又不像的干瘪物体,用丝绸精致包裹,实际上就是人体上的肌肉纤维物,更可能是一种人体器官,你们看一下神像xiati,神像的**是被切割掉的,这神像是男儿身,再对接看一下这包裹物里面的东西,像根碳木或干瘪紧缩的萝卜,我们之前推测的古代有种仪式是用首领的**切割下来然后用鲜血的流向来指引氏族未来前景,这猜测没错的话,那么我手里的这包裹物,应该就是神像本人生前的生殖器官!”
老拓一番话可把亦萱彦小晞两个小姑娘吓坏了,死活不肯相信这是男性活生生切割下来的器官,彦小晞刚才不慎触模过,一直搓着自己的手指,满脑充满了邪恶。我也是惊得xiati有些发虚,看着那根黑不溜秋的炭物有些闻之欲呕。
操刀自宫那得需要何等的胆量!
老拓缓缓地说:“你们不必大惊小怪,平时我们在一些书籍上看到古代各种酋长首领之类的人物衣着和装饰都是十分另类的,可能当时候的文化我们现在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相对当时候而言是很正常而且高尚的,比如首领有些用铁环穿透鼻梁骨,在耳朵上凿出巨大的洞口然后悬挂碗口大的饰品,抑或是在胸口用链子穿透两颗**等等看似变态的举动都是十分神圣的,这么做有极大寓意,像我们眼前看到的神像,眉宇间隆起犄角,后脑勺串着一大条铁链,硬生故意用厚钝的铁锁穿透后脑勺骨,两肩和琵琶骨有类似蛇的脊骨一截截连接起来,嘴巴下牙槽一根很怪异的东西横穿下巴和口中,这人生前应该就是氏族的首领或者天师大巫师一类人物!那时候的人们一直以为最原始的疼痛和血液才会给他们族人带来生生不息的力量。”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乩童么?在印尼泰国台湾等地,乩童的背景也是如此,一是说有先天的神明挑选,找合适的人继承衣钵,乩童担当了灵媒,也就是通灵者,据说可以吟唱、口述的方式为信众治疗疾病和解除困惑,而他们身上往往也带有五宝即七星剑、鲨鱼剑、月斧、铜棍、刺球巡街绕境,然后用宝器贯穿自己的脸颊嘴巴,足踏利刃,钢钎贯穿**,却不见流血受伤痛楚。
我觉得这大师人物的忍痛底限真是常人无法匹及,当时候应该是没有麻醉药物的,就这么硬生生地用尖锐的金属物穿透,难怪他是族人的翘楚和骄傲。
“可是编导,我们已经把神像打破了呢,这包裹物怎么办?”彦小晞说。
“我们不能带走这东西,而且我们此时身上的衣服可能也已经染上了这种吸引毒蝎子的药味,等会必须要消毒液喷洒一遍才能穿,至于这包裹物,我们错手把人家供奉的神像打破,当务之急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找点东西把碎片黏上,然后照着原样放回原处。”
我记得我带了一瓶黏鞋液体,这是预防我们途中鞋子坏掉用来粘贴的,效果十分牢固,之前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可好了。
几人很快收集好了碎片,我捣鼓一阵,总算把神像大概复原,也把包裹物重新放置到了神像gang门内,至于外面崩得很碎的地方就无法粘贴了,老拓一直催促我手脚利索快一点,因为如果被来这里祭拜的人发现,一定会发生惨剧,而且我们接下来这几天是甭想在这里拍摄录制了。
弄好神像后,我弯着腰把神像正准备放回土庙的神台内,老拓突然对我说道:“等等!”
我一回头:“怎么了?”
老拓的表情有些焦虑:“这尊神像姿势不是盘坐在蒲团上的吗?蒲团下面是不是也镂空了?”
我说道:“是啊,蒲团的洞口是贯穿神像xiati的。”说罢我一脚踩在神台上正准备小心地把神像放到原处……
“坏了,我怎么忘了这个!”老拓突然语气急速道,“老旭,小心你的脚下……”
我一听,还没反应什么,身体一个前倾,右脚踩到的神台上突然陷了下去,就听得坍塌了的神台下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倥偬的乱响,紧接着,一大股黑魆魆的东西从下方蔓延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呀?!”我差点因为惯性跌倒在坍塌的神台内,幸亏土庙的瓦檐低,我条件反射地用手卡到了庙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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