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强厉声道:”我四方谷乃是清雅之地,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若再不从实招来出如何击杀鹫帮主,腾长老和豹长老的真相,本座定当杀身夺丹,绝不姑息。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睍莼璩晓”
狐狸精冷笑道:“杀我容易,帮主和众长老的死因,将永成悬疑。反正落入你等手中,也无生还的可能,我为什么要说呢?”
倪强笑道:“你以为击杀了你,本座就无法知晓众人的死因了吗?本座大可在你未死之前,采用读心术,读取你的记忆,本座是看你修炼不易,想让你自己招供,若有一丝得理处,本座可以饶你性命。”
狐狸精唯一的一点傲气的资本,也被倪强无情的打破,要知道在修真界,无人不知,被读心术读取过记忆的人,就等同于废人,不仅再也无法修炼。还要忍受以前体内真元的反噬,那是何等的痛苦。
再说,人家读取了你的记忆,再将你击杀。你就是再咬口不招,也是白搭,人家同样能通过自己的记忆,找出真相。
况且,谷主也非嗜杀之人,不然,不会有“本座可以饶你性命”这一说。
狐狸精那高昂的美人头垂了下来,幽幽道:“不是我要击杀帮主,实在是帮主太过无能。在这强肉弱食的魔界,实在难以将我青龙帮壮大,相反,只能依附于血煞门这样的二流门派。”
弈龙怒道:“这也不是你击杀帮主的理由呀!帮主是无大志,但却不失为仁慈之主呀!”
“仁慈?”狐狸精不屑道:“师兄,你知道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昌这句话。是怎么来的吗?”
弈龙顿时怔住了。狐狸精继续道:“鹫(就)视坏(鹫帮主)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明知我爱的是赨得恨,却还对我强行施暴。”
弈龙正色道:“你不过是为自己找个理由罢了,我在帮中数百年,怎么未曾听说鹫帮主贪恋美色?”
狐狸精拿出一块玲珑玉佩道:“师兄可曾认识此玉,此乃鹫视坏的贴身玉佩,便是他强行占有我时,我顺手窃取的。”
弈龙不屑道:“不错,这的确是鹫帮主的贴身玉佩,但单凭一块玲珑玉佩,岂能说明问题?”
狐狸精哀声叹道:“哎!我那么爱赨(凶)得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击杀赨得恨吗?都是因为鹫视坏”
见二人摇头,一脸茫然状。狐狸精继续道:“当日鹫视坏强行占有我之后,我向赨得恨哭诉了实情。没想到赨得恨竟然出奇的平静,劝我想开一点,当时我还以为赨得恨怕我难过,在安慰我。”
弈龙狐疑的看着狐狸精,道:“这和击杀他有关系吗?与鹫帮主又有什么关系?”
狐狸精也顾不上羞涩,幽幽道:“当然有关系!没想到后来,在一次与赨得恨双修的过程中,从对方的爱呢的行为举止中,我竟然看出与我双修的正是鹫视坏帮主。是他变化成赨得恨的模样与我双修,但由于我修为比鹫视坏低,当时只是怀疑,不敢断定是鹫视坏变化成赨得恨的。”
倪强狐疑道:“那你又如何得知真是鹫视坏所为呢?”
狐狸精幽怨道:“那与我双修的赨得恨走后。我暗自用灵识查探,只见那赨得恨回到议事厅后的花园之中后,赫然走出另一个赨得恨,而先前与我双修的赨得恨显出真身,竟然真是鹫是视坏。”
原本狐狸精还怕倪强,弈龙二人笑话自己,尚有些羞怯,见二人都低着头,若有所思状,并没有取笑的意思。
狐狸精这才继续道:“令人可恶的是,从鹫视坏和赨得恨的谈话中。我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赨得恨为了向帮主献媚,故意用我的身子为代价,献媚于帮主的。我顿时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感觉无比的恶心和厌恶,更有了一种被愚弄和无视的感觉。”
弈龙狐疑道:“不会吧!帮主和赨得恨岂能这样做,这也太没有伦理了!”
弈龙话语方落。狐狸精竟然嘤嘤的轻啼起来。方才狐狸精可是连死都不惧呀!没想到一提往事,竟然比死还难过。倪强正待劝慰。
只听狐狸精又道:“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帮主竟然和赨得恨,还在园内笑谈与我双修的经过,和我与他们吸阴采阳的过程,羞得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后来,弈龙长老送来血煞门血煞猀老祖的招降书。二人这才连忙止住谈话。”
弈龙略一回忆,顿时大惊,自己将血煞门血煞老祖的招降书送给鹫帮主时,的确是在议事厅后的花园,而且也的确听到了二人的笑谈之声。
只不过自己心中记挂着这血煞门招降一事,并未专注于帮主与赨得很的谈话,再说自己一进花园,二人便立即止住了声音。
倪强一见弈龙脸色,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伪,对狐狸精又道:“这鹫视坏的确该死,但你的修为比他低,又怎么能击杀得了他呢?”
狐狸精道:“百年前,我偶然在天云山一个荒僻的山洞中,拾得一本叫《戏说丹幻》的秘诀,乃是人间左慈仙君所遗留的孤本,其中详细记载的各种幻法以及相匹配的丹药。我便偷偷炼制出**膏。”
倪强眉头一皱暗道:难怪自己总感觉狐狸精所用的套路,与人间施毒暗算的路数颇为相似,原来还真得了人间左慈的真传。禁不住问道:“于是,鹫帮主就成了你的第一个试验品!”
狐狸精点点头。继续道:“这是一种奇特的**膏,是用最普通的腐烂后的黑梸树所寄生的真菌所提炼的,只要涂抹于肌肤之上,便会自动吸收,让人产生幻觉和错觉。
倪强点点头,这点,在人间之时,便已经知晓,人间的迷幻剂(麦角酸二乙酰胺)。便是从寄生在小麦和黑麦中的真菌所提炼的。
狐狸精接着道:”在鹫帮主另一次变成赨得恨模样与我双修之时,我便偷偷的将**膏涂抹在他的身上。
不一会儿,鹫视坏便已经产生了幻觉,我再将麝彰血涂抹于鹫视坏身上,由于麝彰血与**膏中另一种材料(凤宁汁)的作用,鹫视坏顷刻间便失去了修为,我便瞬间将其击杀。”
弈龙愤愤道:诚然,鹫帮主伤害过你,但你又为什么要将腾长老和豹长老击杀呢?”
狐狸精哀声道:“击杀二位长老,的确是我之错,我在掩埋鹫帮主尸体时,见二长老向我这方直冲我而来,我以为自己暴露了。立马隐身逃遁。“
弈龙道:”既然已经逃走。就没有必要击杀二长老呀!若两位长老真发现是你击杀的帮主,你还能安静的度过后来的一两月吗?”
狐狸精懊悔道:“这就是做贼心虚呀!我始终认为二位长老发现了我的秘密,怕二长老泄露我击杀帮主之事,于是,我便故技重施,由于二位长老与我修为相当,所以,我便轻易地运用隐身术,将**膏涂抹于两位长老身上,是以才铸成大错。”
弈龙愤愤道:“你说怕二位长老泄露你击杀帮主的真相,那我与蛇邬娇又那点招惹你啦,你也要赶尽杀绝。”
狐狸精叹道:“这就是贪念害人呀!当击杀了二长老后。我突然发现,在帮里比我地位高的就剩下你和赨得恨了。如果除去了你们,我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帮主,于是我便想这出了这一石二鸟的计策。”
弈龙不屑道:“你还真有本事,你早就想除掉赨得恨了,没想到还能让赨得恨与你一起,假借请神来算计我们。”
倪强笑道:“弈龙长老怎么连这点都看不透,定是狐狸精为赨得恨出的主意,说将你击杀后,拥戴赨得恨为帮主,赨得恨见鹫帮主和众长老都死了,自己是唯一的长老,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帮主之位,赨得恨这才放心与狐狸精狼狈为奸。”
狐狸精不得不低下头,承认倪强所说。
弈龙对狐狸精叹道:“我曾怀疑过是不是赨得恨在算计我们,但我至死都不相信,你会是真正的幕后操手,连当时谷主说出是你所操控的一切,我都还半信半疑,直到真正将你擒住,这才相信是你所为。”
狐狸精哀声道:“我也一时情急,才铸成大错,还请师兄……”
话还没有说完,弈龙打断狐狸精的话,愤愤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呀!那赨得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再怎么表现,最终难逃你的毒手。”
狐狸精申辩道:“其实,我的确深恨赨得恨,是他将我当着向鹫帮主献媚的工具,但并非一开始就想害死赨得恨,我的确在他身上也暗暗涂抹了添加过**膏的花粉膏,使他也产生幻觉,把蛇邬娇当着绝世美女,但如果他不为美女所动,蛇邬娇是无法击杀他的。”
说道这里。怕弈龙生气,怔怔的看着弈龙。
倪强看在眼里,心里想明镜似的,对狐狸精道:“弈龙长老既然要查明真相,自然需要你细细道来,你只管如实招供便是。”
要是倪强不这样说。说不定狐狸精一提起蛇邬娇,弈龙还真的会怒从心头起,倪强这番话,反倒将弈龙给将住了,不得不对狐狸精说道:“你只管如实招供,但要绝对真实。”
狐狸精这才继续道:“因为蛇邬娇也是中了**膏和麝彰血的。根本无法击杀赨得恨,但如果赨得恨真为美女所动,那便是他自己寻死。”
弈龙狐疑道:“我怎么不知道蛇邬娇中了麝彰血?为什么说赨得恨如果为美女所动,便是自己寻死?”
狐狸精道:“因为我曾元婴出窍,附身于蛇邬娇的元婴之内,早已经将麝彰血注入了蛇邬娇体内,如是赨得恨一旦与蛇邬娇双修,便会沾染上蛇邬娇体内的麝彰血,自然会功力尽丧,而蛇邬娇却能转瞬间恢复五成的功力,击杀赨得恨是绰绰有余。”
弈龙怒道:“感情你是拿我的娇娇来考验赨得恨啊!你这贱人……”
倪强连忙插嘴道:“长老息怒。且听她说完。”
弈龙愤愤对狐狸精道:“那你说说,是怎么让我不论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都能同样遭遇三界瘟神的击杀,又是如何轻易附体在娇娇身上的。”
狐狸精见弈龙发怒,怯怯道:“由于我的幻法尚在初期,根本不能直接用幻法控制你们。于是,我只有在请神时用幻法为为契机,误导邬娇妹妹触怒神灵。在你们心里埋下了不安的阴影,再加上你与邬娇妹妹都中了迷幻膏的毒。很容易便会产生幻觉。”
弈龙正色道:“不仅是在梦中,醒来后我任然真实的见到和听到了三界瘟神。这又是为何?”
狐狸精见弈龙神色稍稍好转,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为了让你们不论在梦境还是现实中,都能见到同一个幻觉中的人物,以便自我确信所见人物的真实性,我事先用魔音石,模仿三界瘟神的声音。放置在你们屋里,我却在自己屋里操控这这魔音石的法诀,有了这三界瘟神的声音,便是诱发你们产生幻觉,见到三界瘟神的诱因呀!”
弈龙幽幽道:“想必当时娇娇突然出手攻击我,便是你的元婴附体在娇娇的身上吧!”
狐狸精不得不点头默认。
弈龙又道:“那你说怎么你未曾封印我的修为,我的真元却被禁制了呢?”
狐狸精道:“当你为娇娇妹妹传输真元之时,其实是在为我传输。因为我那时正附体在娇娇妹妹体内。我突然转头,从我脸上喷出的正是麝彰血,与你涂抹花粉膏中所含的凤宁汁相作用下,能瞬间将你的修为封印,但仅仅能持续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