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老头早早的起床,开始一天的忙活,似往常一样,小男孩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寂静的小院不时传来小男孩欢快的笑声。
“小武,这是蓝线草,可以去痛退烧。要记着!”老人笑呵呵的从背篓里拿出一颗绿叶细草对男孩说道。
“爹,我捡的石蛋能孵出小鸡吗?”小男孩却将手里的石珠使劲往鸡窝里塞去,还一脸认真的问道。
老人被这毫无逻辑的问题弄着一阵无语,当下正准备说辞,村口却响起一阵急促的锣声。
老人脸sè一变,抱起孩子往茅草屋走去:“武儿,乖乖待在家里,等爹回来!不许跑出来!”语气少有的严肃。
小男孩也被老头的表情吓到,使劲的点点头,悄悄的缩进被窝。
安顿好孩子,老头几个跨步走出家门,急急向村口赶去。
还没到村口就远远的看到数十个骑马的壮汉,手持尖刀立在村口。
心里更是一紧,快步走上前去。
身体强健的村名都围在了村口,甚至还有为数不多的猎户手持钢叉,杀气腾腾的望着骑马的人群。再看圈子zhōngyāng,老人去借腊肉的张家汉子已躺在血泊之中,眼睛微闭,满脸的痛苦,早就陷入昏迷,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整个脊背,借给老头腊肉的妇人,和几个孩子围着哭做一团。
“今天我们黑风寨到此,只为求财,不为杀人!如果再不长眼,下面这个人就是榜样!”一个脸型丑陋,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在马背上肩扛弯刀,大声的喊道。
“村子今年收成不好,往年各位到来,我们都足数缴纳钱财!今年只是缺了三成,为何要伤我村民xìng命!”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脸sè铁青的质问。
“往年或许可以放过你们,可今年不行!山寨换了当家的,这是新立的规矩!废话少说,赶快凑齐黑租!不然今天就屠了你们村子!”大汉脸sè一黑,用刀指着白胡子老人杀气腾腾的喊道。
“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全都交了租子,冬天封山了怎么过?左右都是死!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村子不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当即大声喊道。眼看火并在即。
“各位让让!”拨开围着的人群,老头快步走到人群zhōngyāng。
“你是何人?”络腮胡子一声冷喝。
“我就是个山野郎中,来给他包扎一下!”老头稳稳走向躺着的张家汉子跟前。
“包扎个屁!”因为张家汉子躺着离络腮汉子较近,老头刚走到跟前,一条乌黑的皮鞭,冷抽过来。
啪~~一声脆响,鞭子抽的结结实实,老头额头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老人丝毫不顾额头的疼痛,俯身给张家汉子检查起伤势来。
“吆喝,挺耐抗的!大爷今天抽死你个老不死的!”大汉一看嘴角冷笑一声,甩开鞭子抽起老头。
“武叔!”
“武爷爷!”
人群一看,顿时sāo动起来,几个手持钢叉的汉子冲了过来。
“都不要动!”大喝一声,却是老头自己喊得。“一把老骨头了,挨几鞭子没事!村长!”老头转头看向最初的那位白胡子老头。
“都别动!”嘴角艰难的哆嗦几下,老村长强忍着眼泪说出这么一句。
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老村长非常想冲上去跟这帮强盗拼了,可为了村子的延续,他不能。
“武老弟,老哥谢谢你了!”村长俯身朝老头一拜。
“老哥哪里话,只要这位大爷允许我给大山看伤,抽几鞭子又何妨?”老头却微笑的朝马上的络腮丑汉一拱手。
“哈哈哈哈!好!你治!”大汉狂笑一声,手里鞭子啪啪的抽下。
“武爷爷!”
“武叔!”
人群里响起悲痛的喊声,甚至有些妇人都抹起眼泪,那些汉子也是咬着牙,眼里泛着泪光。
老头却是仿佛感觉不到抽在身上的疼痛,认真的替张大山包扎着伤口。
“爹!坏人,放开我爹!”童稚的声音却让稳如泰山的老头手里一抖。原来男孩在屋子里待了许久,不见老头回来,便不顾老头的话,自己偷偷跑了出来,刚到村口,就看到络腮汉子抽打老头的一幕。
孩子因为身材娇小,加上大家注意力都在场子中间,几个蹿腾竞让孩子跑到老头跟前。
“爹,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我爹!”一双小眼瞪着马上的汉子。
“小杂种!”大骂一声,络腮汉子的皮鞭抽向男孩。
鞭子带起的呼呼声,丝毫不敢让人怀疑这鞭的力道,要是抽在孩子身上,下场肯定凄惨无比。
“打我可以!打他不行!”没有听到皮鞭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只见老头一个伸手,皮鞭便被稳稳的抓在手心,任马上的汉子抽了几次都纹丝不动。
“死!”络腮丑汉也被惹得恼羞,撒开鞭子,挥刀砍向老头。
锋利的刀刃迎风砍下,老头也不慌张,一失以前的温和,脸sè铁青的一掌拍向马匹的颈部。
一声痛苦的嘶鸣,身躯庞大的马匹被这仿佛毫无力道的一掌,拍的向后翻去,滑行了数十米,倒地身亡。
至于那马上的丑汉早就眼睛白翻,口吐鲜血,竞是被活活的震死。
“他们杀了三当家,杀!”别的马贼一看头头死了,短暂的惊愕之后,便挥舞着弯刀,冲杀过来,竟是要乱刀砍死老头。
“杀!杀一个够本,杀一对赚了!”持钢叉的村民也是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事由我起!与村子无关!”老头高喝一声,大袖一甩,凭空一阵气浪便把村民推得向后退去。
老头再一转头,对着男孩和蔼一笑:“武儿,今天爹打坏人给你看!”狂笑一声,竟是迎着马贼群冲去。
还未到跟前,老头的身体一个腾空,高高跃起,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马贼虚空一指。
常人看不到的透明气劲从老头指尖激shè而出,shè向马贼的胸口。不见哀嚎,马贼落马身亡。
在马匹的脊背一踏,老头又一个腾空,冲向另一个马贼,同样虚空一指,将马匹连同马上的马贼一指击翻,马匹连人倒地几个扑腾,便不见动静。
老人好似一座城池,任由马贼冲刺,却怎么也无法到达男孩所在的地方。
“爹,打他们!他们是坏人!”小男孩欢快的喊着。
因为老头的手法奇特,每个打翻在地的马贼都不见伤口,只是闭眼不动,好像昏迷一般,小男孩还单纯的以为那些人真的只是被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