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打败了身经百战的嵩山掌门岳山?
雨滴无情的打在看台周围的看客身上,似打在了石雕上,台上的一幕令他们直径不能相信,身经百战的岳山就这样跪在这个看上去单薄消瘦的少年手中?而那融汇了岳山的细流又那么清晰的告诉所有人,岳山,败了!
司徒蕊放开手中的剑,傲然走向台前,把从岳山身上解下来的钱袋顺手扔给刚才手上的汉子,猩红的眸子扫过看台下一张张错愕的脸,又扫过看台上一排排高贵的脸。
突地,一笑
“司徒蕊,胜!”
遥遥三国五洲之上,一个少女在擂台上完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胜利,为她在日后辉煌踏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李三把药端给司徒蕊,旁边悟空君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宠物’,满是关切的爬上司徒蕊的床,神爪一挥,床头的桂花糖已糖去盘空。
猴爪一抛,仰着头长着嘴等着桂花糖下落。
就在桂花糖以完美弧度下落至猴嘴,一只手漫不经心的一捞,悟空君只感觉鼻尖微微一凉,桂花香一瓢,桂花糖就落在了司徒蕊手中。
司徒蕊把糖放在口中,冲着李三一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李三一坐下“这怎么可能,回来那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病倒晕了?”
司徒蕊无奈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为啥昏迷了这么多天,打擂台时没怎么,打完后就觉得胸膛就像是着了火,以为淋了雨就舒服,结果回到客栈直接挂在床上了。
对于李三现在这样一幅鞍前马后的样子更让她哭笑不得,自从那天她打败了嵩山岳山,李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饭桌上的大白菜换成了鸡肉,鸡肉换成了蟹肉,蟹肉换成了燕窝,房间换成了上房,就连跟她处处作对的猴子一日三餐都有了肉。
对此,悟空感到十分满意,时不时的对还不适应对着草根英雄媚眼——跟着哥,有肉吃。
根据李三所说,那天她还没到客栈就直接晕了,这一晕就是十天,这十天里有不少人提着东西来看她,礼物最盛的就是受了她恩惠的汉子一家,还有不少当地名医开了各种各样各样的补药,药材全免,接纳他们的客栈更是因为她的关系客源爆满,老板一高兴把她们的房费全免,还包了一日三餐。
这其中有司徒蕊意料中到得,也有她意料之外的,比如陆睿义到访。
陆睿义此番到访肯定了她骨骼惊奇,对她打败岳山的行为表现出极大地肯定和由衷的赞赏,总结了她存在的不足及缺点,最后,陆睿义还透漏出希望纳她进入归羽门,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心相传的意愿。
“敖直呢?敖直没来吗?”听了这么多,司徒蕊才问道。
貌似这么多人中,和自己唯一有点儿交情就是敖直了,再怎么说他也应该送个果篮儿什么的以表安慰啊,毕竟她可是他秘密集训出来的。
“没有。”李三殷勤的端上一盘葡萄放在司徒蕊面前,干脆利落的回答。
被抢了桂花糖的创伤令悟空忧伤好一阵,盘子还没放下,悟空君早已上手,一串葡萄被它抱在怀中。
司徒蕊顺手摘了一颗葡萄,幽幽的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说兄弟,你也别太在意,你昏迷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前几天比武大会上敖兄弟险胜嵩山大弟子沈秋雨,听说还受了伤,飞剑阁除了敖宇敖直都被淘汰了。”李三絮絮叨叨的把这几天的事情念到给司徒蕊听“你说巧不巧,飞剑阁这次元气大伤,还有人添堵,把飞剑阁的令牌偷走了。我看啊,敖直这几天有够他忙的了。”
司徒蕊丢了颗葡萄放在嘴里,顺手拔了一根猴毛“被偷了?被谁偷了?”
靠,要知道那种比武场合高手如云,还真有人敢去奥运会偷金牌——这简直……简直太刺激!葡萄入嘴的香甜让司徒蕊有些陶醉,心里小小的盘算哪天她也去试试,说不定偷个至尊令牌直接晋级岂不是更好?
李三呵呵一笑,起身倒了杯水给司徒蕊,“这个人不是一般人,他就是,耿穆元。”
***
对于耿爷的到来司徒蕊并没有多大惊奇,反而是敖直的到来,带来了不小的涟漪。
“你骗我。”
一间茶楼耸立在碧波湖畔前,碧波中的倩影被游戏的青鱼拨动,流波轻动。
茶楼算得上是高层建筑,内设三层,每一层都放着七八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古铜色镂空埃几,埃几上又扣着茶具。
掌门打擂乏了,百姓茶余饭后闲了,都乐意来茶楼消遣一番。
这样的茶楼,包间更是清幽别致,清泉在侧,茶香四溢,简约的包间内静谧安好,然而,再静谧清幽的环境也禁不住敖直那句冷冰冰的质问——你骗我!
敖直和往日不同,没戴斗笠。
近日繁忙的事物让敖直脸上显现出憔悴的神色,即使如此也无法阻挡他天生的女圭女圭脸,几经波折终于邀请到女圭女圭脸帅哥的司徒蕊还没来得及说句客套话,女圭女圭脸帅哥冷面直对“你骗我。”
蹲坐在桌子上的雪白物缓缓走过拿起一块儿桂花糕放在嘴里闭眼享受。
骗?这从何说去?
她和他交情未深,很多事自然不能公开说,若是说骗,那么她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所有人。纵使这样,她依旧不能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实告诉日后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以前如此,未来也必定如此。
而敖直所指的骗,自然不会是司徒蕊心中所想的骗。
蹲坐在桌子上的雪白物缓缓走过拿起一块儿桂花糕放在嘴里闭眼享受。
“我骗你什么了?”
蹲坐在桌子上的雪白物缓缓走过拿起一块儿桂花糕放在嘴里闭眼享受。
“骗我什么?”敖直冷哼一声“你装作不会武功,实则内功深厚,你接近我分明就是想打探我飞剑阁的剑招心法。”刷的把剑抽出来“我身为飞剑阁的弟子竟将我门武学传授与他人,实属不忠不义,今日我敖直赴你之约以抱着必死心态,出招吧。”
司徒蕊哭笑不得,“我和你接触并没有套你们门派的武功绝学更没有隐瞒你内功的事情因为我也不知道内功的事情你见过有人在茶楼杀人为茶楼做宣传的吗我既没拿代言费也没投平安票号的保险你确定我是来杀你的吗你确定你教我的是你们门派的绝学你确定不需要世人将飞剑阁发扬光大你确定要在比武这几天死?”
一连串不带喘气的解释令司徒蕊也有些诧异,她还来不及多想,章弩拔剑的敖直就冷冷一笑,几乎不假思索收起剑“那你最好保证明天你不会输给沈秋雨,否则,你会永无翻身之日。”
一语道毕,敖直漠然的转身,提这剑头也不回的走出包间。
好心好意的请客就这样草草结束,亏她还特意定了柳安镇最好的茶楼。司徒蕊心里暗暗的摇头,目光颓然的望着窗外。
明日,她将和沈秋雨对决。一个实打实的练家子和一个只靠侥幸赢得比赛资格的对决,结局可想而知。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早已没有回头的路,那一丝渺茫的希望早已化为心中的执念,挥之不去。
从茶楼出来的敖直回望,在三楼靠近窗户前的身影显得单薄落寞。他虽憎恨司徒蕊的欺骗,却也放不下那日春意撩人的画面。
痴痴的看了半晌,他毅然转身,手中的剑紧紧的被捏在手中——别让我失望。
同时关注茶楼的还有人,这个人站在街道旁,面前放着桂花糕的摊子,他懒懒的摇晃着手中的蒲扇抽打想要落在桂花糕上的飞虫,那身粗布麻衣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如同天人般的气质和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
出了茶楼,司徒蕊苦大仇深的望着天边泛起的灰色——今儿,吃什么好呢?
明儿就是比武,当事人一点儿也不着急,思考了这么多天她终于隐约感觉到这具身体所具备的能力——武功。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从公主变成宫主的优越感。
公主神马的都不值钱,遇到渣男打不成骂不过的,丢脸生气不说还费唾沫,现在倒好,只要看到一个不顺眼的直接拍过去,不拍个桃花朵朵开开她就不姓司徒!
繁华街道中,一个粗布少年站在路中央叉着腰仰着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尾随而来的悟空单手爬上站在人群中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司徒蕊肩上,最后一块儿桂花糕缓慢的扔进嘴里,毫无惧色的对上投来奇怪目光的人——这人我不认识!
什么?坐在她肩上?那不是我乐意的,只是江湖救急需要交通工具临时租借,租借懂吧。纳尼?付钱,我没钱,用身体抵债行不?
“桂花糕,桂花糕,谁要吃桂花糕……”站在桂花糕后面的少年手中的刀划过木板上的糕点,刷的一声,桂花糕已抛向空中,又稳稳的接在手中,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姑娘,要吃桂花糕吗?”
慵懒的声线,微带笑意的语调,琥珀色的眼眸下微微扬起的嘴角。高贵,疏离,宛如枝头纯白的栀子花,洒月兑逍遥。
如此美好的少年,纵然麻布在身依旧潇洒如常。
如此姣好美少年,引得少女频频注目,面红心跳,暗送秋波。
如此姣好美少年,悟空一脸鄙视,胸前红领巾一抖——哪儿有哥帅。
如此姣好美少年,司徒蕊虎躯一震,倒退三步,胸口血压急剧飙升,上升的热流直冲嗡一声上来,干哑的喉咙只能发出涩涩的嗓音。
“耿……耿爷?!”
------题外话------
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