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夜凌辱
这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屋顶悬挂着精致的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上贴着意大利进口的壁纸,上等楠木做成的装饰将墙壁营造出奢华的气氛。一张KINGSIZE的大床摆在中间,上面铺着柔软的坠着流苏的金色床罩,白色的轻纱从屋顶垂下,随着秋风的吹拂随风摇摆。不知道的人走进这里,还以为走进了十九世纪的英国皇宫。可是在这奢华中,却有一处极不合拍的景。只见两条铁链从屋顶垂下,那铁链的一头锁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孩,她的双臂被吊在空中,双腿也被两根铁链残忍地拉至最大弧度。
一个充满邪恶气息的男人站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面前。他拥有一双狭长的邪眸,冷峻的棱角,坚毅的下巴,还有一张冷酷的薄唇。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恶魔般窒息的邪魅。他残忍的欣赏着对方身上那绽开的伤口,将一盆冷水泼在女孩身上,室内立刻响起她痛苦的轻吟。
凌刻骨,那个如撒旦一般危险的男人,微眯起一双怒眸,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扯向自己:“不许装死,希芫,你给我睁开眼!”
“痛……”一声微弱的申吟从希芫那苍白的柔唇中传出,眉痛苦地蹙在一起。
望着希芫那迷茫的杏眼,凌刻骨无情地冷笑,他的视线扫过她那微凸的小月复时,露出残酷的表情。
“那个野男人是谁?”嗜血的冷眸里酝酿着狂涛,凌刻骨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叫嚣。
“凌刻骨。”希芫舌忝着干裂的唇瓣,艰涩地回答。
无情的大掌立刻挥落在那片白皙之上,烙下一个鲜明的五指印:“这个野种是谁的?”
“你听清楚了,他叫凌刻骨。”希芫忍着痛,挑衅地望着凌刻骨,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凌刻骨突然一脚踢在希芫的月复部,如一只狂怒的豹子,给予无助的猎物致命的一击:“我决不允许这个野种生下来!”
“你是个魔鬼!”希芫的身子在受到这致命一击时,疼得蜷缩到一起,身子痛苦地挣扎着,却被铁链紧紧锁住。她感到一股腥热的液体从腿间流出,不祥的预感让她心冷。
看着流出的鲜血,希芫万念俱灰。孩子,是她在这个奢华而精致的囚笼里唯一的希冀,如果却被凌刻骨残忍地毁灭。
抬起一双冷寂的冰眸,她嘲讽的讥笑:“这个野种是你的!”
“不可能!希芫,你要为你的谎言负出代价!”暴怒的凌刻骨残忍地撕碎希芫的纯洁,让天使染上恶魔的气息。
摇曳的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着凌刻骨那毫不怜惜的进攻,希芫的身体来回摇荡。双手被铁链磨破,出现一道道清晰的血痕。最疼的还不是手脚上的伤口,而是那刚遭受致命攻击的。温热的血粘满凌刻骨的身体,可是他却佞笑着,毫不留情地拉开希芫的双腿,拼力向她体内深处攻去。
羸弱不堪的身体无法承受太多的攻击,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痛得她额头沁满细密的汗珠,一张绝美的脸透着苍白。
一夜的折磨,希芫的心碎了,泪枯了,原来爱情不过是加了砒霜的毒药。
假如有来生,她希望命运不要让他们相遇,假如生命可以选择,那她决不要让他捡到自己。希芫悲伤地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她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凄美与哀怨……??
就在她昏死过去时,隐约听到凌刻骨略带慌乱的大吼:“来人!去把银豹叫来!”
在杂沓的脚步声与凌刻骨暴躁的吼声中,身受重伤的希芫陷入昏迷。迷茫中,她似乎又回到童年,回到两人初遇那一天。
那是9年前一个寂冷的傍晚,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都在为自己的生计而忙碌。希芫蜷缩着瘦小的身体从长椅中醒来,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她记不起自己的家在哪儿,只知道爸爸不见了,她要找爸爸。可是爸爸是谁,他又在哪里?他为什么会把希芫抛下?
看着陌生的人群,她的眼中只有满满的恐惧。她并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双沉冷的精眸在观察着她。那人仿佛来自地狱一股,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
“我们走!”那人无情地冷笑。
“老大,你真要把她丢在这里?”一个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男孩靠近那如撒旦一般的男人。
“她这么小,要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另一个粗枝大叶的男孩也有些担忧地看看希芫。
那双嗜血的黑瞳带着恨意与挣扎,有些犹豫地要转身离开,却在听到她细微的哭泣声时停下脚步,待在原地冷傲地睥睨着她,那眸中的不屑与不忍矛盾地共存。
“爸爸……我要爸爸……”年仅6岁的她抱住膝盖,伤心地落泪。小脸在生人靠近的时候不时地露出惊恐的表情,就像一只受过惊吓的小白兔。无助的她,蜷缩着娇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当泪水模糊她的视线时,她的面前出现一双昂贵的意大利纯手工鳄鱼皮鞋。她恐怕地抬起头,当看到那张俊朗的年轻脸庞时,她刚刚的恐惧竟然消失了,怔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那男孩大约二十岁,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与冷漠。他的身上穿着三宅一生全球限量版休闲服,纯白的颜色与如丝般柔软的面料身在他身上,显得如此协调,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贵气。他那俊朗的星眸似乎有种诱人的魔力,吸引着希芫的目光,而他那有形的薄唇略带着一丝冰冷,尤其是当他勾起讥诮的狐度时,竟然有种冷魅的寒气。
“不许哭!”
男孩说出的话好像冬天里夹着冰雹的寒风,阴冷地刮向希芫,冻得她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她美丽的小脸苍白而虚弱,尤其在听到男孩的话后,更加无助。那一双小鹿斑比一样美丽的大眼蒙上浓浓的雾气,小嘴因为委屈而撇了撇,终于再也忍不住嘤嘤啜泣。
“爸爸……希芫要爸爸……”希芫悲伤地落泪,细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看起来那么无助与柔弱。
男孩的黑眸闪过阴鸷的邪光,在听到那声爸爸时,不屑地冷哼。他一把将地上的希芫捞起来,沉声说道:“跟我回家!”
回家?这个人是爸爸吗?他的身上有一种让她想要亲近的感觉,他会是爸爸吗?
希芫惊讶地抬起泪眸,唇边翘起美丽的弧度,就你一轮弯月突然升上夜空,绽放着迷人的光晕:“你是我爸爸吗?爸爸,希芫要回家!”
死死地搂住男孩的脖子,希芫再也不放手。她就好像被丢在沙漠里的小可怜,终于被主人打到,所以再也不肯离开她的主人。
“是主人!”男孩无情地命令,大手却有力地托起希芫的小身体,脸上的表情冰冷而阴鸷。
“爸爸……”希芫眨着一对晶莹的黑眸,笑眯眯而有些羞怯地看着男孩。主人不是爸爸吗?为什么他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女圭女圭!”男孩气恼地大吼,却无奈地在看到那悬然而正的泪珠时打住。
“少爷!”男孩的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他们个个好像身怀绝技,透着煞气。
希芫突然吓得躲进男孩的怀里,不敢再抬头:“爸爸,我怕!”
听到希芫恐慌的声音,男孩阴冷地训斥着身后的属下:“谁让你们跟过来的?下去!”
“是!”黑衣人训练有素地退下,不一会儿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希芫心中的恐惧这才渐渐消失,她疲惫地趴在男孩怀里,像一只柔弱的小绵羊。
“我叫凌刻骨,你的主人!”男孩抱着她转身走向停在远处那国人加长型林肯里。
是爸爸。希芫在心里说道。她怯生生地抿起唇角,偷偷观察着对方的俊脸,那两只可爱的梨窝闪着动人的光泽。第3章
“刻骨,你真要收养野狼的女儿?”蒋丽雯一脸不甘地望着背对着她的凌刻骨,眼里有股怨毒之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刻骨转过身,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利剑,寒气逼人。
“难道你忘了洛冰?还有我受过的……”蒋丽雯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哽咽。那艳丽的美眸里蕴满两汪泪水,好像有诉不尽的委屈。
“我没忘!野狼死了,不要再提起他!”凌刻骨寒着脸越过蒋丽雯,朝楼上走去,“不许在女圭女圭面前提起野狼!”
女圭女圭!女圭女圭!
自从希芫那个丑丫头来到星月城堡,凌刻骨就把她赶了出去,因为怕她伤害丑丫头。
蒋丽雯美丽的脸因为嫉妒而变形。
她不会让那个丑丫头成为刻骨的宝贝!
在一张垂着纱缦的床上,希芫不安地扭动着小身子。秀气的双眉紧紧地凝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迷雾中有一张闪着银光的猎鹰面具,面具下是一双噬血而贪婪的邪眸,那人冷酷地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无情的子弹射入绰号“野狼”的男人身体,顿时血光四溅,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整个别墅都充满死亡的味道。野狼的身上就像马蜂窝一样,到处都是被打穿的枪眼。
当鲜血染上男人的脸上,他残忍地大笑,
“啊!爸爸!”一个抱着布女圭女圭的小女孩伤心地扑倒在在尸体上,一枚无情的子弹差点穿过她小小的身体。
在她突然出现时,那戴着面具的男人赶紧将手枪偏了方向,子弹斜着射入木质地板中。
得不到亲人的呼唤,小女孩呆滞地坐在尸体旁,鲜血溅了她一身,她那双美丽的如小鹿斑比的灵眸失去了焦距,苍白而空洞,空荡荡的死城只能听到她悲痛的尖叫,声音凄凉得像在唱一曲挽歌:“爸爸!我要爸爸!你还我爸爸!”
迷雾越来越浓,狰狞的银色面具,小女孩都被笼罩在雾气中,越来越模糊,唯一清楚的只有那凄厉的叫声,在迷雾中飘荡……
“爸爸……”希芫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在梦中尖叫。
“女圭女圭,又做恶梦?”一张俊美无筹的脸出现在希芫面前,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有力的手臂紧圈住她的腰。那张足以媲美阿波罗的俊脸上带着痛惜与宠溺。
那场血腥杀戮让希芫受到的刺激太大,一直没有从噩梦中恢复过来。
凌刻骨的剑眉越皱越紧,可是抱着希芫的手却不自觉地放轻,放柔。
“女圭女圭好怕。”希芫情不自禁地趴在那宽阔的胸膛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做这个恶梦。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她染血的小脸看起来好让人心痛。
“那只是一个恶梦,女圭女圭别怕。”凌刻骨一边拍着希芫的背,一边安慰她。
希芫就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女圭女圭,那绝美的小脸透着童真与稚女敕,让人恨不得揉进骨头里疼爱。
“爸爸,抱我。”希芫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地圈住凌刻骨精瘦的腰身,小脸在他那性感的胸前磨蹭,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在索求主人的疼宠。
听到希芫的呼唤,男人的俊脸突然一沉,闪过冷魅的幽光,抱住她的大掌突然用力,捏住她那柔弱的腰肢。
“疼……”希芫皱起一张清丽的小脸,在男人的怀里颤抖。
“你没有资格做我女儿!你只是我的女圭女圭!”凌刻骨原本温柔的黑眸变得冰酷无情,那语气中的极度不屑与讥讽让希芫的心不安地跳动。
女圭女圭?女圭女圭跟女儿有区别吗?
“爸爸……”希芫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幽怨地看着凌刻骨。她那珍珠一样洁白的牙齿将下唇咬出一排清晰的齿印,可她却忘了疼痛。
爸爸不喜欢希芫吗?
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落下,打湿那张梨白的小脸。
凌刻骨冷魅的精眸在看到希芫的眼泪时,涌起歉意。他似乎极其小心地擦拭着她粉颊上的泪水,可是那眼泪却像泉水一样越聚越多。
“不许哭!再哭我就把你丢回大街上去!”凌刻骨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目光凶狠地像要杀人。
希芫被他的阴冷吓得小脸苍白,嘴唇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样,在凌刻骨的冰眸下瑟瑟发抖。
在看到那粉唇难过地颤抖时,凌刻骨不愿再看,只因多看一眼,他的心就会多软化一分。把那张小脸紧压在胸前,他冷酷地命令:“闭眼!”
希芫立刻禁声,她委屈地趴在凌刻骨的胸前,紧咬着苍白的下唇。
孤独的她,需要凌刻骨宽阔的胸膛来抚她的不安与惶恐。梦中的景象让她不安,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让她的心揪痛。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人杀死?
稚女敕的她找不到答案。
她想拨开心中的迷团,却越理越乱。
她的眼泪就像毒药,伤到凌刻骨的心。他突然一把推开希芫,无情地将她扔回床上。
“不许哭!眼泪对我没用!”凌刻骨恶狠狠地瞪着无助的希芫,用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冷声音说道。
说完,他就丢下希芫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充满寒气,冰冷得让希芫抱紧双臂。
爸爸不喜欢希芫,他没喜欢她。
眼泪扑簌簌地流下。
希芫会乖,希芫会听话,爸爸不要丢下希芫不管。
她小巧的贝齿紧咬着流血的下唇,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第3章
星月城堡矗在广袤的森林中,宽广的庭院,雄伟的城堡,华丽的雕花大门,无一处不在召示着主人的富有。占地百顷的景宅奢华得仿佛像是童话中的王宫。
美得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希芫端着一杯咖啡,颤颤巍巍地走进蒋丽雯,恭敬地说道:“丽雯阿姨,你要的咖啡。”
蒋丽雯的手臂的一扬,不巧正碰到咖啡杯,滚烫的咖啡立刻浇在她的胳膊上,将那白女敕的皮肤烫红。
“啊!你这个死小鬼!竟然敢烫我!”蒋丽雯充满怨恨地揪着希芫的耳朵,咬牙切齿地低吼。
“丽雯阿姨,希芫不是故意的。”希芫痛得小脸煞白,耳朵像是快要掉下来一样。
如果不是蒋丽雯突然抬起手,咖啡也不会烫到她。
“你分明是故意的!”蒋丽雯一脚将希芫踢踹到地上,恶狠狠地逼视着她。
电光火石间,希芫的脑海里又出现那戴着猎鹰面具的男人,又出现那场血腥的杀戮,她惊恐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无助地低喃:“希芫没有,不要打我。”
“哼!打你还是轻的!”蒋丽雯一脚踩在希芫的肚子上,使劲地用力。
娇小的希芫根本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痛苦,疼得抱住肚子,直冒冷汗。既然求饶没用,她就不再开口。她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让痛苦的申吟溢出小嘴。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丽雯阿姨,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恶毒,尤其是爸爸抱着她时,丽雯阿姨的目光就像要把她吃掉一样,阴冷而怨毒。
“你倒是叫啊!”蒋丽雯用脚踢着希芫,嘲讽地冷笑。
希芫咬破嘴唇,也没出声。
“够了!”沈管家从客厅路过,正看到这一幕,他于心不忍地喝止了蒋丽雯的残暴,“如果少爷回来看到女圭女圭身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可是看到她我就想起过去,想起自己曾经受到的伤害。”蒋丽雯不甘心地瞪着希芫,艳丽的美眸被痛苦填满。
“如果能忘就忘记吧。”沈管家拍拍蒋丽雯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我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蒋丽雯含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吼。
希芫趁她没有精力理会自己,赶紧爬起来逃走。
现在的丽雯阿姨就像一个可怕的女巫,让她不敢接近。
希芫躲到二楼的储藏间,不敢再出来。她好怕再遇到恶毒的蒋丽雯。爸爸不在家,银豹叔叔也没来,没有人能保护她。
突然二楼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蒋丽雯那尖锐的声音。希芫那黑葡萄一样的晶眸机警地盯着紧闭的门口,好怕有人闯进来。可是上帝并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声,储藏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女圭女圭,你又不乖!”突然从门外响起一道不悦的声音,那责备中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宠溺。
希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小白兔立刻跳出她的掌握逃逸,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爸……”希芫想跑却又慑于凌刻骨的威严而不敢动弹,她那楚楚动人的水眸里闪着隐隐泪光,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芭蕉,美丽得让人心碎。
凌刻骨不悦地看着前面那个蹲在储藏间的女圭女圭,剑眉拧到一起。
希芫委屈地咬着粉女敕的唇不语,难过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要落下来。
凌刻骨走到希芫面前,低俯下头,责问着小女孩:“为什么把丽雯阿姨胳膊烫红了?”
希芫胆怯地抬起杏眸,不安地看着这张俊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不小心……就……就烫到了。”
“不小心?我看她明明是故意。刻骨,你看看,都肿起来了。”蒋丽雯故做可怜地将自己有些微红的手臂抬起来,让凌刻骨看。
“是阿姨抬手……碰到……”希芫一边偷窥着凌刻骨的脸色,一边为自己辩护。
“刻骨,她撒谎!明明是她故意把咖啡泼到我身上,还敢狡辩。”蒋丽雯走进希芫的身边,恶狠狠地伸出留着长指甲的双手,像是要掐住希芫。
“啊!不要!”希芫害怕地闭上眼睛。
“住手!”凌刻骨的声音充满不容人抗拒的威严,蒋丽雯立刻退后一步,她幽怨地看了凌刻骨一眼,却不敢再放肆。
凌刻骨走进瑟瑟发抖的希芫身边,紧绷着一级酷脸将她抱起来:“下次注意!”
爸爸不打她?
希芫悄悄咧开已经被她咬破的小嘴,扑进凌刻骨怀里:“希芫知道,希芫会小心。”
“野狼的女儿跟野狼一样狡猾,才几岁就学会诱惑人……”蒋丽雯脸上有种不屑的表情,似乎想说什么。
“闭嘴!”凌刻骨冷冽的目光倏地射向蒋丽雯,吓得她立刻噤声。
希芫在听到野狼两个字的时候,心突然一痛,脑子好像被刀绞一样地痛。她捂着脑袋在凌刻骨的怀里颤抖。
“疼……爸爸……希芫好疼……”希芫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她那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
看着她痛苦的小脸,凌刻骨的脸色倏地大变,他紧张地抱住希芫,对着管家大吼:“还不快去叫银豹!”
管家赶紧听话地去喊人。
“女圭女圭,不疼,乖!”凌刻骨把希芫抱在腿上,一边帮她揉着太阳穴,一边疼惜地安慰。他的大掌带着热力,而他的声音也好像有催眠的作用,渐渐地,那疼得痉挛的小人儿含着泪趴在他的怀里,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银豹赶到后,给希芫吞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她才疲倦地闭上眼,她那皱在一起的弯眉带着让人怜惜的美,长长的睫羽轻轻颤抖着,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她就像一只枯萎的水仙花,需要滋润与怜爱。
“你那是什么鬼药?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好?”将希芫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床上,凌刻骨立刻转向银豹开火。
“女圭女圭受的刺激太深,老大不能怪我。”银豹嬉笑着说道:“怎么,看到女圭女圭难受心疼了?”
听到银豹的调侃,凌刻骨的俊脸立刻布满阴寒之气,他冷酷地瞪了对方一眼:“闭嘴!”
看到凌刻骨那强自坚持的冷酷,银豹得意地揶揄:“被说中心事了?”
“她再犯一次病,我就取了你的小命!还不回去给我研究?!”凌刻骨那年轻的俊脸上露出走出年龄的冷酷与阴狠,他就像一只猎鹰,冷冽而危险。
“老大真狠!”银豹咧咧性感的菱唇,夸张地傻笑。第4章“爸爸,我怕……”再次醒来的希芫,小脸一片惨白,没有血色的肌肤像一块透明的羊脂玉,一份孤独的凄美染上她无暇的小脸,连美丽的唇瓣也失去粉女敕的色泽,变得苍白。她那纤瘦的小身体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如秋风中的柳枝,可怜地轻颤。
那羸弱的小身子装载入凌刻骨那双矛盾的黑眸,他握紧拳头,有些残酷地冷眼看着她难受。可是他并没有坚持多久,在那卷曲的长睫下染上雨露时,再也控制不住地坐到床边,把那苍白的小人抱进怀里。
“女圭女圭,我在。”一句“我在”顿时让希芫的不安褪去,她那颤抖的身体像是感受到他的温暖,不自觉埋在他的胸前,安然地睡去。淡淡的笑挂在她的嘴角,弯弯地如夜空中的上弦月,美得如梦似幻。希芫就像童话中走出来的芭比女圭女圭,美得毫不真实。
凌刻骨那略带粗砺的大掌轻抚上她那如玉的粉颊,轻轻摩挲:“女圭女圭,我该把你丢在街上,为什么还要带你回来?”
那矛盾的语气充满无奈,凌刻骨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痛苦,似乎他的心正被悲伤占据。
希芫的小脸在他的胸前磨蹭着,似乎在寻找安全感,尤其是她的小手紧揪着他那全球限量版的高级衬衫,将它弄成皱成一团。
凌刻骨要把希芫扔回床上,可是在看到她睡得那么安静,美丽的小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又不忍枪手。
他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理会自己被弄皱的高级衬衫,他紧抱着希芫,像抱着一个baby一样一边摇晃着她,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那样,冷酷的眸渐露温柔,隐约中似乎还有一点点怜爱与宠溺。
抱起希芫,凌刻骨走向一间布置得像梦幻的房间。在房间中央有一张床,粉红色的轻纱从四根柱子上垂下,将那柔软的公主式大床笼罩在梦一般的朦胧中,风一次,轻纱随之摇曳,如梦,似幻……
希芫在梦中不安地揪紧凌刻骨的衬衫,在被放到床上那一刻,突然轻声呢喃:“爸爸……”
凌刻骨的身体僵硬地停住,他那比女人还要卷长的浓密睫毛下划过一片黑影,松开希芫的大掌在她的小身体两侧紧握成拳,那凸起的青筋似乎显示着他的怒气。
无情地看着希芫颤抖着蜷成一团,凌刻骨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倏地直起身,转身,举步离开。他的眼里有种矛盾的挣扎,他迅速武装起自己,冷漠而无情。那皱起的眉泄露了他的情绪,他的耳朵异常敏锐地听着身后的声音,希芫一声细小的申吟都能让他的睫毛轻抖。可是他并没有回头看希芫,只是冰冷着一张俊脸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一边走一边烦燥地扯落那件被希芫弄皱的昂贵衬衫,随手扔到地上,随着清脆的皮带扣解开的声音,黑色的休闲长裤也掉到地上……
当他站在花洒下时,身上已经不着一物。果身的凌刻骨就是上帝的杰作,一个比大卫还要标准的俊美男孩。他的身体曲线有着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那精瘦的身体修长结实,尤其是那健壮的手臂让人完全相像不到,这是一个文雅的男孩该有的身材。唯一的缺憾恐怕就是那道从右肩延伸到左胸的刀疤,破坏了他的完美,却又给他增添了一股男性的魅力,霸气而狂野。
??拧开花洒,凌刻骨让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颗有些沉重的头,眉头并没有因为水的洗礼而舒展,反而在听到隔壁传来的轻微的声响时而越皱越紧。
??十年的杀手生涯让他明白生命的残酷,为了生存他曾经杀人不眨眼,八岁时就能一招扭断一个壮汉的脖子,还记得当初被龙爷选中做他的保镖时,他只有十三岁。胸前这一条刀疤就是为保护龙爷时被他的仇家所伤。当对方的刀划破他的胸口时,他的暗器也已经刺入对方的喉咙,一招致命。
??“废物!”尤记得当时龙爷那一脸不屑的表情,好像他只是对方养的一条狗,根本没有尊严。他拼尽全力,却换来如此的对待。
??当龙爷的脚残酷地踩上他流血的胸口时,他明白了身为杀手的可悲。他的忠心在龙爷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身为杀手,他只能做强者,否则就要被别人打倒,甚至杀死。
??他要带冰儿离开,可是一旦陷入杀手集团,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他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而冰儿,却在获得自由之后,被那个可恶的男人……
??记忆就像一把利箭,刺痛凌刻骨的心,他那冷沉的黑眸凝聚着浓浓的恨意,如墨般幽深。
??气恼的凌刻骨一拳击向墙壁,冰冷的壁砖应声而裂,细小的碎屑扎入他的手背,可是过往的痛苦记忆却让他感到不到身体上的痛,只陷在懊恼与悲愤之中。
??“爸爸!”突然一声童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凌刻骨那双冷漠的黑眸倏地射向门口的希芫。
??“女圭女圭?”突然看到希芫出现,凌刻骨冷酷的俊脸划过一丝尴尬与淡淡的薄晕。他赶紧扯来一条浴巾裹在腰间,遮住自己那阳刚的男性。
??希芫像个溺水的天使,紧紧抱住凌刻骨这个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把娇小的身体埋入他蹲下来的胸前,娇小的身体仍在瑟瑟发抖。
??“爸爸不见了,女圭女圭好怕。”希芫果着小脚丫扑向凌刻骨。她那稚女敕而青涩的身体立刻将凌刻骨扑个满怀,阵阵栀子花的芬芳沁入他的肺腑。
??“不怕,爸爸陪你。”凌刻骨抱起希芫,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他还没躺好,希芫的两条小腿已经缠上他劲瘦的腰。凌刻骨紧绷着一张俊脸,眸底却有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过的温柔……
??第5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希芫养成一个习惯,每当做噩梦时,她就会爬上凌刻骨的床。当她长到十岁的时候,凌刻骨突然再也不管她。无论她有多害怕,都不再抱她,也不再哄她入睡。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希芫睁着眼睛一直到天色发白,才浑浑噩噩地起床。
经过凌刻骨的房门口,她下意识地往里看,空荡荡的床告诉她爸爸又一夜没回家,不知道流连在他哪一个情妇床上。
希芫脆弱的心有些刺痛。
揉着有些昏沉的头,她转身下楼。
“女圭女圭,又没睡好?”见希芫走下楼,一个俊美的大男孩走过来,他一边接过希芫手中的书包,一边关心地问道。
希芫淡笑着摇头:“没事,沈哥哥不用担心。”
“快去吃早餐,爷爷特地为你煮的玉米浓汤。”沈丹拉着希芫的手,把她带到餐厅。
“女圭女圭,多吃点,你再这样瘦下去,风都能把你吹跑喽。”沈管家充满慈爱地看着希芫,从前的芥蒂因为她的安静乖巧而消失,他越来越喜欢这个从不多语的小女孩。尤其是在她被蒋丽雯欺负时,那强忍着不哭的柔韧更让他痛惜。
这可怜的孩子,为什么偏偏是野狼的女儿?
“好香的玉米沈汤,沈爷爷,谢谢您。”希芫接过沈管家递给她的玉米浓汤,乖巧地道谢。
“喜欢就多吃。沈丹,你也快吃,一会儿还要陪女圭女圭去上学。”
“爷爷,我知道。”少爷当初把他跟希芫一起送进奥丽维贵族学校,就是让他做希芫的保镖,随时保护她的安全。而他一直把这项工作当做享受,因为他可以随时随地看到他倾心的希芫。
希芫低着头,下意识地搅着玉米浓汤,心神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这两年,爸爸常常不在家,有时出国视察分公司,一去几个月,要见他比见主席都难。
好不容易爸爸前天回来了,可是只在家住了一晚上就又消失不见。不知道他是真那么忙,还是故意躲着自己。
……
站在书房的窗前,凌刻骨绷着一张俊脸看着外面的某一处,眉头紧皱。
这六年,他把鹰帝国的触角伸向了世界各地,扩张到全球。如今的他,再不是那个卑微的杀手“猎鹰”,而是睥睨世界的鹰帝国总裁。这次去欧洲,与十几家公司签定了合作意向书,四个月没见女圭女圭,她竟然变得那么瘦,脸上还有种抹不去的轻愁。
银豹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的方向往外扒头,在看到那身着粉色公主装的希芫时,他的脸上勾起魅惑的邪笑:“老大,女圭女圭越长越漂亮,听说在学校很受小男生欢迎。”
凌刻骨在听到这句话后,一双冰眸冷冽地瞪了银豹一眼:“你闲着没事做?南非钻石矿那边工人罢工,你明天过去解决!”
银豹一听脸色立刻变得很难堪:“老大,你饶了我吧,把我发配到那里,我可怎么泡妞啊?”
“明天早上机票会送到你手上!”凌刻骨睨了银豹一眼,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的话就是命令,哪有容人讨价还价的余地?
“不要!老大。”银豹焦急地求饶。他才刚搭上一个绝色小辣椒,正要展开火热的爱情攻势,怎么可以现在离开?他要是走了,青龙那臭小子岂不是要捷足先登?
“没得商量!”凌刻骨的话冷硬而无情。
“老大,女圭女圭最近病情不稳定。我这一走,就没人给她看病了。”银豹故事加重语气,把情况说得很严重,不无遗憾地叹气。
凌刻骨突然揪住他的衣领,不满地质问:“女圭女圭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严重的厌食症,还有些忧郁,我本来想给她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可是明天要出差,没办法。”银豹耸耸肩,“希望我回来之前女圭女圭不要饿死,不然某人要心疼死。”
“出差免了!要是女圭女圭出事,我就拧下你这颗漂亮的脑袋!”凌刻骨不悦地冷哼。
虽然被凌刻骨威胁,可是银豹却一点儿也不怕。他洒月兑地笑着倚在桌边,观察着凌刻骨。只见他重新回到窗边,深锁着眉头凝视着远处的希芫。
已经12岁的希芫美得像个天使,只是小脸过分苍白,让她看来来羸弱而稚女敕。在凌刻骨身边六年,她渐渐变得开朗。6岁前的记忆被尘封在心底,她的头痛已经许久没再犯过。也许他该考虑让女圭女圭停止用药。
希芫像个没有灵魂的天使孤独地倚着秋千,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
突然一只雪白的小猫从她脚下跑去,希芫惊讶地起身,想去捕捉那只可爱的小猫,可是脚下一滑,她纤瘦的身子扑通一下就摔倒在地上,膝盖被磕得好痛。
她楚楚可怜地揉着伤口,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好疼!”
站在二楼窗口的凌刻骨在看到这一幕时立刻转身,推开挡路的银豹,朝外面跑去。他那一脸的担忧与心疼全部落入银豹的眼中。
希芫正疼得要掉眼泪时,沈丹飞奔着跑过来,他紧张地抱起她:“膝盖摔破了,我让爷爷帮你上药。”
希芫委屈地咬着下唇,冲对方点点头:“上点红药水就行。沈哥哥,我可以……自己走。”
“真的行吗?”沈丹看看她那渗血的伤口,担心地问道。
希芫点点头,从沈丹的怀里挣扎着下地,可是脚一沾地,就疼得摔倒在地上。那水漾的杏眸立刻泛起湿意,雾气朦胧。
沈丹蹲到她身边,掏出纸巾,帮她擦着膝盖上的血迹:“瞧,都流血了。真的不要爷爷帮你?”
希芫坚强地咬着唇,羞怯地扬起一个娇弱的甜笑:“没关系,只是一个小伤。”
“爷爷那里有专门治伤的药,我还是带你去找他吧。”沈丹不放心地抱起希芫,朝城堡里走去。
希芫点点头,没有再阻止沈丹的动作。她充满信赖地看着沈丹,他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二个让她能接受的人。她笑着倚在沈丹的怀里,“谢谢沈哥哥。”
希芫这不设防的笑让凌刻骨看得怒火中烧。女圭女圭的笑脸是属于他的!怎么可以给别人?
凌刻骨带着一身寒气迎向沈丹,霸道地说道:“女圭女圭!”
“爸爸。”希芫看到凌刻骨时,脸上立刻充满动人的神采,她从沈丹怀里伸出小手。
沈丹被凌刻骨脸上的冷酷吓到,乖乖地任由他接过怀里的希芫。
希芫感觉自己被爸爸一把搂进怀里,迅速快的就像在夺人。
凌刻骨冷魅地眯起沉冷的黑眸,用充满威慑的目光扫过沈丹全身,在看到对方眼里的崇敬时,他翘起薄唇,轻轻扭动了一下面部神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便头也不回地抱着希芫走进城堡。
第6章“银豹,还不给我滚下来!”一走进城堡内,凌刻骨就不满地大吼。
银豹不慌不忙地走下楼,噙着坏笑慵懒看着紧张的凌刻骨:“老大,这点小伤用不着劳动我这个神医吧?去找个仆人给上点红药水就行。”
他的调侃迎来凌刻骨阴冷的一瞪,那目光像要把他撕了一样,他夸张地尖叫:“老大,你那什么眼神?您杀我之前可得三思,女圭女圭的病除了我可没别人会治。”
银豹虽然大凌刻骨几岁,可是站在凌刻骨面前,硬是被他身上的气势压了下去。凌刻骨那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让身边的男人都相形见绌,那张冷酷的俊脸不笑时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凌刻骨撩起眼皮睨了银豹一眼:“要不是你还有这么点儿本事,早被我扔撒哈拉去吹黄沙了,还轮得到在这儿贫嘴?”
“老大英明。”银豹谄媚地笑着。
希芫像个脆弱的洋女圭女圭,瘦弱的身体倚在凌刻骨怀里,仿佛羽毛一样轻盈,这样瘦弱的希芫让凌刻骨骨的眉毛拧在一起。
银豹说她患了厌食症,所以才这么瘦?
他小心翼翼地把希芫放到柔软的意大利进口的纯白软牛皮沙发上,他撩高她的裙摆,仔细观察着她的伤口。
“伤的不轻。”银豹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为希芫上药。号称夜焰神医的银豹这一刻竟然变得笨拙,弄痛了希芫。
消毒水沾上伤口那一刻,希芫痛得直打哆嗦,可是她咬紧苍白的小嘴,硬是没吭一声。她不要在爸爸面前掉眼泪,因为爸爸说过他喜欢坚强的女圭女圭。她要做一个让爸爸喜欢的女圭女圭,不然他又要丢下自己跑出国。他已经四个月没抱过她,她好怀念他的味道,怀念躺在他宽厚的胸前睡觉的感觉。可是那种时光还会回来吗?她拼命把眼泪挤回眼眶,偷偷用眼角观察紧绷着一张酷脸的凌刻骨。
看着希芫眼眶里漾起水雾却强忍着不哭的模样,凌刻骨的眉心凝成一个“川”字,他不满地夺过银豹手里的镊子:“我来。”
银豹乐得轻松地退到一旁,含着兴味的笑看着凌刻骨跪在沙发边,一边轻柔地为希芫上药,一边为她吹着伤口。
“疼吗?”将伤口处理完,凌刻骨抬起那双像是带着魔力的黑眸,柔声问道。这样温柔的凌刻骨银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别过脸偷笑。
希芫摇摇头,眨着小鹿斑比一样美丽的泪眼看着凌刻骨:“不疼。”
凌刻骨揉揉希芫柔顺的发,深邃的目光仿佛透过她的泪眸看入她的心灵。
希芫不由得沉醉在爸爸那幽深如海的沉眸里。爸爸在她心中永远是最酷,最帅的男人。
“老大,这儿没我的事了吧?”银豹收拾好医药箱,打算撤退,这温馨的场面还是留给他们俩人自己享受吧。再看下去,他也会想收养一个女儿了。
“你闲着没事去‘人间仙境’看看,这几天有人砸场子,你给我解决好再去休息。”银豹还没起身,凌刻骨就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搞垮了银豹那一张俊脸。
“老大,你真狠!”银豹可怜地眨巴着一对桃花,对凌刻骨猛放电,那一副幽怨的模样简直比女人还要妩媚。
“还是你想去肯尼亚油田逛逛?”凌刻骨阴险地冷笑,敢弄痛他的女圭女圭,以为能躲过他的眼睛?
“别!老大,还是‘人间仙境’好,那里至少还可以欣赏美女,到了肯尼亚我就只能看黑炭了。”银豹立刻提起药箱飞一般地逃逸。老大可千万别改主意,真把他打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
“银豹叔叔真好玩。”希芫捂着小嘴偷笑。
“他活该!”凌刻骨撇撇唇,冷着脸把希芫抱进怀里。
这一动扯到希芫的伤口,她倔强地握紧小手,忍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爸爸,希芫不哭。”
“女圭女圭真乖。”凌刻骨搂紧怀里的小人,黑眸里有着让人无法看透的神情。
爸爸在夸她,喜悦染上希芫的眼角眉梢,灿烂的笑出现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眸里星光闪耀。
希芫的笑美得清纯,那不染纤尘的美超月兑世俗般纯净,竟然让凌刻骨望了呼吸,他深幽地看着希芫那仍蒙着泪雾的大眼。
纯净?
野狼的女儿竟然有这么“纯净”的一双眼睛!
真正纯净的人是他的冰儿,不该是野狼的女儿!
凌刻骨嘲讽地翘起唇角,心突然被什么刺痛,剑眉轻轻皱起。妹妹苍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那残酷的画面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
无情地丢下希芫,他突然起身离开。
“爸爸!”希芫喊着凌刻骨,却没见他回头,小小的心灵有些受伤。
沈丹见凌刻骨离开,才偷偷溜进客厅,他一脸心疼地抱住希芫:“希芫,很疼吗?”
“沈哥哥?”希芫惊讶地看着沈丹,没想到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他会出现。
“我不放心你,伤口还疼吗?”沈丹蹲在希芫面前,手指疼惜地抚上希芫苍白的脸颊,为她擦着滑出眼角的泪珠。
希芫错愕地看着一脸深情的沈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第一次有男孩这样温柔地对她,即使是爸爸也没有用这么宠溺的目光看过她。爸爸的阴晴不定让她迷茫,不知道他到底是疼她,还是嫌弃她。就像刚才,前一秒还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下一秒就一脸厌弃地丢下她上楼。
一想到这,眼泪落得更凶,像洪水一样决堤。
“女圭女圭不哭。”沈丹把希芫抱进怀里,一边笨拙地抹着她的眼睛,一边心疼地哄着她。
许久,希芫才平复下来,带泪的小脸我见犹怜,像冬天飘落的雪花,苍白而冰冷。
“希芫,我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沈丹牵起希芫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
“希芫也喜欢沈哥哥。”希芫不设防地笑起来,虽然那笑容背后隐约有一份淡淡的哀愁。
当凌刻骨放不下心底的牵挂回到楼下,想安慰希芫时,正看到她冲沈丹甜笑的模样。他立刻停下脚步。
这是今天第二次看女圭女圭冲管家的孙子笑,笑得那么甜美可人,竟然刺痛他的心。他那冷魅的精眸闪过阴森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他沉着脸来到花房。
“沈伯。”一看到正在给花浇水的沈管家,他立刻招呼对方。
“少爷。”沈管家恭敬地弯下腰,心里惶恐。少爷从不曾主动找过他,今天是为了什么?
凌刻骨冷峻的目光射向沈管家,冰冷得让人害怕:“沈丹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想把他送到欧洲好好培养。”
“真的吗?少爷,谢谢你!”沈管家兴奋地握住凌刻骨的手,充满了感激。
“明天就让他动身,欧洲那边我会让人安排。”凌刻骨抽出自己的手,冷傲地命令,根本不容人反抗。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叫他收拾东西。”沈管家兴奋地差点撞到墙。能被少爷挑中是何等的荣耀?多少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事竟然掉到他孙子的头上,这真是太好了。小丹以后可就有出息了。
没有理会沈管家那激动的表情,他斜挑起唇角,冷傲地转身离开。
女圭女圭是他的,不管是疼宠还是凌虐,只有他才有资格。别人休想碰他的女圭女圭。第7章
明天就是爸爸生日,为了给凌刻骨一份特殊的礼物,希芫一写完作业就坐在桌边,拿针串着几枚晶莹的水晶珠粒。一不小心,锐利的针尖深深扎进她的手指。
“女圭女圭!”沈丹一进屋,就见希芫捏着手指,疼得直皱纹,他立刻跑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指拿到唇边,小心地为她吮着流出来的血珠,“怎么那么不小心?还疼吗?”
希芫摇摇头,心头有些异样,尤其是从指尖处传来的炽热让她的小脸烧红,心儿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看到希芫绯红的双颊,沈丹的目光立刻停住,舍不得移开:“女圭女圭,我明天一早就要去欧洲,所以来跟你告别。”
“去欧洲?”希芫不懂地瞪大一双晶莹的水眸,看着英俊的沈丹。
“凌先生要送我去欧洲训练,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回来。”沈丹一想到要有好几年不能看到希芫,心就疼得揪紧,他一把将希芫拥进怀里,“女圭女圭,记得想我。”
“嗯,沈哥哥也不要忘记女圭女圭。”知道沈丹要离开自己,希芫突然有股失落的感觉。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天天在不家,一个又要离她远去。欧洲,好遥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沈丹。
“到了欧洲,我会跟你联系。”沈丹郑重地抬起希芫的小脸,“我不在时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吃些东西。”
希芫弯起美丽的唇角,浅笑着点头:“沈哥哥一人在国外才该好好照顾自己。女圭女圭有这么多人照顾,不会有事。”
“女圭女圭,我舍不得你!”沈丹将希芫的小脸紧压在自己的胸口,用充满压抑的声音说道。希芫还小,她不会明白自己的感情,他爱她,从看到她第一眼,他就爱上这个坚强的小女孩。
还记得三年前爸妈飞机失事丧生,自己被爷爷接到这里,痛失亲人的他无法走出悲痛的阴影,是女圭女圭用她稚女敕的声音哄他,将瘦弱的肩膀借给他,将他接出痛失双亲的阴霾。
从此,他的心只为她而跳动。
“沈哥哥走了,还有谁能陪女圭女圭?”希芫充满伤感地低诉。爸爸陪在情妇身边的时间都比陪她多,沈哥哥走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我会尽快回来,女圭女圭一定要等我。”沈丹把下巴搁在希芫的肩头,声音有些哽咽。
“嗯。”希芫点点头,半似承诺地答应。可是纯真的她并没有听懂沈丹话里的意思。
等他回来,他会向希芫表达心中的眷恋,那浓得似海的爱情。
……
加长型林肯里,凌刻骨一边在笔记本上迅速地敲着字,一边听着旁边的人给他分析公司的业务。
“青竹帮的事让山猫去查。如果是野狼的残部在搞鬼,杀无赦!”凌刻骨眯起精眸,冷冷地吩咐。
“是!”百虎恭敬地点头。
“澳大利亚那边的事?”凌刻骨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样,问着身边的
“一切顺利,那批军火已经安全抵岸,只等交接。”
“让他们小心点,最近风声较紧。”凌刻骨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低头敲字。
“明白,我会转告他们。”看着主子工作时的酷样,百虎有些崇拜。
凌刻骨用了十年的时间创建景氏王朝,并将它发展成雄霸世界的跨国集团,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这一点百虎配服得五体投地。也莫怪乎当初他们一大批杀手甘愿替只有十几岁的凌刻骨卖命。因为他值得。
希芫走出学校的时候,加长型林肯正好停到她的身边。司机弯腰为她打开车门,她娇小的身体钻进车厢后,在凌刻骨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爸爸。”
凌刻骨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又开始工作。
希芫冲百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后,就乖巧地坐在一边,不敢打扰爸爸工作。
希芫把小脸放在膝上,侧头观察着爸爸工作时的酷样。爸爸好帅,尤其是他沉思时的黑眸,闪着睿智的光芒。他不笑的时候,很冷,却冷得极富魅力,很Men。
林肯驶进“星月城堡”的雕花大门,直接停在那高大的城堡门口。凌刻骨利落地合上笔记本,将它扔给百虎。一把抱起蜷缩在椅背上的希芫,走下车。
被凌刻骨抱在怀里,希芫觉得好幸福。
她含着甜美的浅笑埋在凌刻骨怀里。虽然她已经条成十二岁的美少女,可是跟一米八五的凌刻骨比起来,还是娇小得可怜,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提起来。
几十个佣人一字排开迎接着主人,凌刻骨就像古代君王一般,享受着众人的景仰。
他们刚走进门口,就听到大厅里响起欢呼声,希芫奇怪地从凌刻骨怀里偷偷往外扒头,竟然看到银豹叔叔、青龙叔叔、山猫叔叔都在,他们把手里的彩带喷向凌刻骨与希芫,不一会儿两人的身上就挂满彩带。
“老大,生日快乐!”银豹不羁地大笑着抱住凌刻骨,青龙、山猫也热情地扑过来,连带得希芫也被他们搂在怀中。
希芫的小手悄悄伸进口袋,模着一串水晶手机链,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来。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为了给他做这个礼物,她昨天一晚没睡。可是她又怕爸爸不喜欢,不敢拿出来。
“谁让你们把星月城堡搞成这样的?”凌刻骨的俊眉凝起,有些不悦地问道。只见原本空旷而简洁的大客厅已经变成一个小型的舞台,几个当红歌星正准备着上台献唱。
一个小小的生日,竟然被银豹他们整得这么隆重,凌刻骨眉峰不悦的聚拢。
“老大生日,当然要隆重一些。”银豹笑着说道。
“把这些红红绿绿都给我弄走!”看着客厅里华丽的装饰,凌刻骨寒着脸说道。
“老大,我们费了一天工夫才弄好的,你不要那么残忍。”山猫狡猾地眨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可怜样说道。
“就是!老大心真狠。”青龙低沉地浅笑,尔雅的脸上释放出对凌刻骨的不满。
“凌刻骨,你真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他们都离开。”蒋丽雯出现在他们面前,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无辜地眨着美丽的眼眸。
凌刻骨看看蒋丽雯,冷漠的眸里多了一丝温柔:“丽雯?”
第7章为了在凌刻骨面前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与极致的美丽,蒋丽雯今天在美容院泡了一下午,烫了一个充满妩媚的发型,经过美容师的巧手,站在凌刻骨面前的她散发着夺目的美丽,她那艳丽的双眼清扫几笔淡紫色的眼影,浓密的睫毛下的黑瞳透着媚惑的神彩,她略薄的唇涂着莹润的水晶唇膏,显得饱满而性感,而她那傲人的上围被一件镂空的粉蓝色礼服紧紧包裹,散发着成熟与妩媚的风情。尤其是她轻咬下唇,一副幽怨的模样更让她的人散发着引人犯罪的魅力。
“刻骨,女圭女圭又不是没脚,还用得着你抱?”蒋丽雯略带讥诮地说道,那微眯起的眼睛里怨毒地瞪了希芫一眼。
只要有这个丑丫头在,自己就不能得到凌刻骨的关注。她真恨不得把女圭女圭扔到大街上。
“女圭女圭受伤了,老大心疼。”没等凌刻骨说话,银豹已经站出来,一脸戏谑地笑着回答。
凌刻骨冷冷地瞪了银豹一眼,就抱着希芫走进客厅。
在临时搭建的舞台前摆着一排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各式水果与零食。
见主角出场,乐队奏起轻快的音乐,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星上场为寿星献艺。
凌刻骨坐在希芫身旁,狂傲地倚着沙发,大手把希芫紧紧地搂在怀里。
蒋丽雯带着恨意走近凌刻骨,她的目光像把刀子一样射向希芫的背。
“刻骨,你不该对那个人的女儿这么好!当年你就该听我的,把她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蒋丽雯充满鄙夷地睨着希芫,语气里满是不屑与不甘。
希芫害怕地用一双充满惊恐的美眸看着蒋丽雯。她竟然怂恿爸爸抛弃自己!爸爸不会真听了蒋丽雯的话,把她丢出去吧?她的小手紧张地揪紧凌刻骨的高级衬衫,身体因为担忧而瑟瑟发抖。
凌刻骨皱着眉低头看了看希芫,他眼里的冰冷吓到希芫,让她抓得更紧,刚才还笔挺的阿玛尼衬衫这么一会儿就快变成抹布了。
“爸爸,不要丢掉希芫。”希芫的粉唇不由得颤抖,那精雕玉琢的小脸此刻苍白一片,有种让人怜爱的冲动。
凌刻骨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他那宽厚的胸膛让希芫感到安心,唇角微微翘起。
“凌刻骨,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蒋丽雯气得差点扬起手挥到希芫那张带笑的脸上。
“丽雯!”凌刻骨握了握拳头,黑眸微沉,威胁的意味明显。
“算我没说。人家好心给你过生日,你竟然只知道陪着女圭女圭。”蒋丽雯眼里含着委屈的泪水,难过地跑进屋内。
“去跟银豹叔叔玩。”凌刻骨拍拍希芫的小脸,把她放进银豹怀里,然后担忧地朝蒋丽雯的方向走去。
“丽雯,别耍小孩子脾气。”凌刻骨追上蒋丽雯,用略带安抚的语气哄着蒋丽雯。
“刻骨,我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正视我?在你眼里,野狼的女儿都比我重要。”蒋丽雯甩开凌刻骨的手,决绝地说道,“刻骨,我不甘心。野狼跟他的手下毁了冰儿,也毁了我,可是你却把野狼的女儿宠上天。刻骨,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每次看到女圭女圭,我就会想起那不堪的一夜。我快要被她逼疯了!”
蒋丽雯越说越激动,泪水疯狂地顺着两颊滑落。
她唯一能拥有的底牌就是那段让凌刻骨愧疚的过去,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透着沾着泪珠的睫羽,她看到凌刻骨那矛盾的,愧疚的脸,心底不由得冷笑。
“丽雯,是我的错,我没有体谅你的心情。”凌刻骨强势握住不蒋丽雯的双肩,不让她再挣扎,“可是女圭女圭只是个孩子。”
“那又怎样?那也改不了她是野狼女儿的身份。刻骨,你已经忘记冰儿了。”蒋丽雯失望地摇头。
“丽雯,我没有。冰儿是我唯一的亲人,她的死我比谁都难过。”凌刻骨的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想要向蒋丽雯解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阻止你去救冰儿。是我害了你,要恨你就恨我吧。”
“我怎么会恨你?”蒋丽雯突然抱住凌刻骨的腰,柔弱地说道,“刻骨,我爱你,让我代替冰儿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丽雯……”凌刻骨的手试图往外推,可是对方抱得很紧,“我很抱歉。”
蒋丽雯幽怨地叹了口气,她低下头擦掉眼里的泪水,然后抬起头送给凌刻骨一个坚强的笑:“刻骨,如果觉得抱歉,就请我跳支舞吧。”
“不生气了?”
“一支舞换我的原谅。”蒋丽雯释然地挽住凌刻骨的胳膊,弯起动人的艳眸笑道。
“美丽的小姐,请!”凌刻骨做了个邀舞的动作,像个十足的绅士。这样的他儒雅,帅气,任谁也不会想到十几年前的他,是别人的杀人机器。
两人在乐队的伴奏下滑入舞池,蒋丽雯的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容,盅惑地勾住凌刻骨的颈项,在他怀里摇摆。在旋转时,蒋丽雯突然递给希芫一个充满挑衅的冷笑,似乎在警告希芫:凌刻骨是我的,你别想染指!
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翩翩起舞,希芫的心突然空落落地,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一样难受。她一直以为爸爸是她的,却不知道还有好多女人想要夺走爸爸。
“女圭女圭,要不要吃蛋糕?”银豹举起希芫,嬉笑着问道。
“不要。”希芫抱住双膝,难过地摇摇头。
头一次,她尝到这种酸涩的滋味,她竟然升起一种冲动,想上前拍掉蒋丽雯的手,把爸爸从她手中夺回来。
“女圭女圭最喜欢吃的蓝莓蛋糕,真的不要?”看到希芫眼里的忧伤,银豹担忧地揉揉她乌黑的长发。
如果可以,他真想抚平女圭女圭眼里的轻愁。这样苍白而忧愁的女圭女圭让他心疼,老大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女圭女圭的重要性?
如果女圭女圭是自己的女儿,他一定会把她宠上天,不让她眼里有一缕阴影。
“银豹叔叔,我心里有点闷,出去透透气。”再也无法看着爸爸跟蒋丽雯跳舞的亲昵模样,希芫站起身,像逃避一样地躲开。
“银豹,女圭女圭不会有事吧?”青龙推推俊脸上的平光眼镜,担忧地问道。银豹只是担忧地叹了口长气。
“老大是个笨蛋。”山猫把玩着手中的柠檬,突然像丢宝铃球一样把它丢出去,不巧正打中架子鼓上,“咚”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刚才抒情的演奏。
“女圭女圭呢?”凌刻骨在遍寻不着女圭女圭冷酷地
第9章
“花园里……咳咳……”银豹的话还没说完,凌刻骨已经像风一样消失,快得让银豹连眼皮都来不及眨。
“你们继续,别停!来个欢快的歌曲。”青龙勾起唇角,露出玩味的浅笑,对愣在舞台上的歌手与演奏人员命令着。他那温润如玉的声音竟然有种别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台上的表演者立刻拿起乐器开始演奏。
看到凌刻骨跑出去寻找希芫,蒋丽雯怨毒地眯起艳丽的眸子。她不能让他对女圭女圭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即使只是保护欲也不行!
提起裙摆,她小跑步追出去。八年的杀手练就的身手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安逸而退化,她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刻骨!哎哟!”蒋丽雯突然尖叫一声,摔倒在台阶上,顺着台阶滚下去。
“丽雯!”本来急着去寻找希芫的凌刻骨在听到蒋丽雯的尖叫后停下脚步。奔回她的身旁,在粗略地检查了一遍她的伤势,确定没有骨折后,他焦急地抱起苍白的蒋丽雯往城堡里跑。
“刻骨,你去……找……女圭女圭……我没事……”蒋丽雯虚弱地推着凌刻骨的胸膛,脸上挂着体贴的笑容。
“别说话!”凌刻骨冲进客厅就大声招唤银豹。
“丽雯?”看到蒋丽雯的伤,银豹四人充满惊讶。怎么一眨眼功夫,丽雯就变成这样。
“银豹,跟我来!”凌刻骨一边抱着蒋丽雯上楼,一边吩咐银豹。
这种擦擦红药水就行的小伤竟然要劳动他这个神医。银豹耸耸肩,无奈地跟上楼。谁让他是几个兄弟里唯一懂医术的?
希芫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孤独地坐在秋千上,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愁绪占据着她的心。
仰头看看蒙着乌云的夜空,她迷离的视线穿透云层望向远方。
沈哥哥走了,还有人喜欢她吗?
爸爸的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不清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空想到她?
鼻子里酸酸的,涩涩的,心像被石头堵住,透不过气来。
一块手帕递到她面前,希芫诧异地抬起头。
一个冷傲的大男孩站在她面前,那疏离的脸没有表情:“擦掉眼泪。丑死了!”
希芫认出对方是刚才在舞台上唱歌的歌手,不好意思地接过手帕,向他道谢:“谢谢……嗯……”
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希芫尴尬地红了小脸。
“汤逸臣。”大男孩看出希芫的尴尬,于是自我介绍着。
“谢谢汤哥哥。”
“有人欺负你?”汤逸臣皱起眉,看着希芫那张如天使般纯净的小脸。
希芫连忙摇头。做为星月城堡的小公主,除了蒋丽雯,还有谁敢欺负她?更何况爸爸在家,蒋丽雯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她只是莫名地难受,爸爸与蒋丽雯相拥的画面刺痛她的心,让她嫉妒。
“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看到希芫摇头,汤逸臣有些讥讽地冷笑。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不公的,有人为了生计而拼死挣扎,连医院的手术费都交不起,有人钱多的能砸死人,却身在福中不知福,没事乱掉眼泪。
他冷傲地转身,离开这个不懂事的女孩。
“等等!你的手帕!”希芫跳下秋千,要把手帕还给对方,可是汤逸臣腿太长,他不屑于去理会希芫这个含着钻石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只几步就离开了花园。而希芫因为追的急,一不小心摔倒,才刚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绽开,疼得她直打哆嗦。
爸爸,希芫需要你,你为什么不来?
难道在你的心中,丽雯阿姨比女圭女圭还重要?
希芫无助地蹲在地上,孤独地落泪。四周的树林把她笼罩在一边阴影中,尤显得她的羸弱与孤单。天空的阴云越聚越密,层层乌云像幕布一样将大地遮盖,再看不到一点星光,漆黑的暮色中,希芫的小身体渐渐看不清。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惊雷冲破寂静,传到大地。希芫却听不到,也感觉不到那浇到身上的雨点。
她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被豆大的雨水冲刷,伤口泡了水,血一点点融开,像点点梅花滴落到地上,鲜艳得刺眼。
在她快要变成化石时,才被青龙他们找到。
“女圭女圭!”触到希芫那冰冷的身体,青龙惊讶地扬声,打破他一贯的冷静与儒雅,他慌张地抱起她。
“青龙叔叔!”看到来人不是她期盼的凌刻骨,希芫埋在心中的委屈像岩浆一样喷发,她紧揪着青龙的衣襟,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随后赶来的山猫赶紧把手中的伞移到两人的头顶,然后月兑下自己的衬衫将希芫紧紧地裹起来:“怎么这么冰?”
“女圭女圭不哭。”青龙只顾安慰希芫,根本来不及搭理山猫。
当他们冲进客厅,百虎正焦急地要冲出来。
“找到了?!太好了!”百虎上前想接过女圭女圭。
“不用!你去找银豹,女圭女圭好像要发烧。”看着希芫那不断打颤的牙齿,青龙担忧地说道。
百虎一听,立刻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叫着银豹的名字:“银豹,女圭女圭发烧了,你快下来!”
本来倚着凌刻骨的蒋丽雯在听到百虎的呼唤后,立刻装出疼痛难忍的模样,在凌刻骨的怀里颤抖申吟:“刻骨,我的头好疼。”
“会好的。”凌刻骨敷衍地安慰着蒋丽雯,他的身体有些僵硬,透着不安的黑眸焦急地望着门外,仿佛若不是蒋丽雯紧抓着他的手,他会立刻跑出去。
“不好,我疼死了!刻骨,抱抱我!”蒋丽雯一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一边抱紧凌刻骨的腰。
今晚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开凌刻骨,让他奔回女圭女圭身边,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凌刻骨对女圭女圭的在乎已经超出一个养父该有的程度。为了留住他,她拼死演这一场苦肉计,当然不能半途而废。
该死的丑丫头,别想抢走她的男人!
“老大,我去看看女圭女圭。”银豹看了蒋丽雯一眼,黑眸里有抹不满,这点皮肉伤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可是与蒋丽雯一起长大的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开。第10章希芫被青龙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时,冷得直发抖,她的上下齿不断地打颤,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让人忍不住心疼。被雨水浸湿的衣服紧紧包裹在她的身上,像第二层皮肤,隐约中可以看到她小巧的胸形。青龙立刻转身命令女佣过来给她换衣服,而他们三个大男人则自动退出门外。
“女圭女圭怎么样?”银豹提着医药箱跑过来,紧张地问着青龙。今天怎么发生这么多事?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丽雯摔伤,希芫发烧。
“额头有点热。”见女佣拿着湿衣服走出来,青龙立刻拉起银豹奔进卧室。希芫的模样让他们担心的不得了。
银豹在看到希芫双颊那不正常的红晕时,皱起眉头,在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后,他立刻取来几包药:“女圭女圭,吃完药再睡。”
百虎端来一杯热水,青龙扶起希芫,让银豹把药帮希芫喂下。
希芫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全身的骨头都在疼,她难受地抬起虚弱的头,环顾四周,在遍寻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没有来,
他竟然没有过来!
爸爸不疼女圭女圭了!
连她生病都不愿意过来看她一眼!
隐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希芫闭着眼对大家说:“我累了,叔叔们也去休息吧。”
青龙他们有些担心,不肯离开。
他们从来没见希芫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就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野猫,有种悲凉的无奈。
“我来照顾女圭女圭。”银豹对大家摆摆手,主动承担起照顾希芫的任务。青龙他们拍拍他的房前,郑重地嘱咐道:“好好照顾她。”
银豹点点头,心中对凌刻骨有些不满。最该照顾女圭女圭的人现在在照顾丽雯,老大把希芫放在什么位置了?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走不出过去的阴霾?对于那么不堪的过往,希芫是无辜的,她也算是一个受害者,小小的年纪就成了孤儿。
希芫没有力气去搭理人,因为她的心被浓浓的失望占据,疼得像被一把尖刀刺中一样。
爸爸一定在陪丽雯阿姨,他们抱在一起跳舞的画面不停在她眼前晃动。丽雯阿姨终于掳获爸爸的心了吗?
女圭女圭再也没人疼了。
她像个无助的女圭女圭,蜷缩起小小的身体,在宽大得让人觉得空旷的床上发抖。
银豹担忧地给她把被子盖好,可是他只能照顾她的身体,却无法安慰她的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冲刷着窗户玻璃,“哗哗”的雨声像是在给这夜伴奏。
突然一阵雷声打破夜的静谧,惊拢到昏睡中的希芫。
她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身体,想寻找一份安全的依靠。她感到一双大掌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入一个宽厚的怀里。那个怀抱好温柔,散发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
希芫依赖地倚进那个胸膛,幸福地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好闻的古龙水味吸入鼻翕。
“爸爸……”希芫情不自禁地呼唤出心底的声音。
那落在她发顶的下颌微颤了一下。
银豹看了一眼那抱在一起的人,含着满意的笑关上卧室的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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