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爸爸……”希芫情不自禁地呼唤出心底的声音。
那落在她发顶的下颌微颤了一下,搂着她的双臂渐渐收拢,紧紧地将她抱在胸前。
希芫好怕这是一个梦,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一睁眼,爸爸就会从她眼前消失。她颤抖地伸出小手,紧紧地圈住对方的腰,把小脸埋在那曾经躺过无数次的宽胸里。
感觉好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爸爸都不曾抱她睡过。连做噩梦都不能找他安慰自己。
“爸爸,真的是你吗?”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看爸爸的脸,却又有点惴惴不安。
“怎么会淋雨?”凌刻骨那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不知道。”希芫幽幽地叹了口气。当时的她只知道自己被爸爸抛弃了,哪里还顾得上下雨。当雨水打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早已没有感觉。
那种被抛弃的痛竟然那么重,她的心被掏空一样,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爸爸不要女圭女圭了。”
“爸爸,你不会不要女圭女圭吧?”为了确定一下心内的惶恐,希芫抬起头,直视着凌刻骨狭长的黑眸。
“女圭女圭再敢淋雨,爸爸就不要你了!”凌刻骨冷魅的眸微微眯起,凶狠地瞪着希芫,可是他的大掌却轻揉地捏着她的脸颊,仿佛她是易碎的碰女圭女圭。
听到凌刻骨的话,希芫扑哧一声笑起来,她那苍白的小脸挂着兴奋的神采:“坏爸爸,就知道威胁女圭女圭。”
已经初具淑女雏形的希芫本来就美得像个天使,在莹白的珍珠发夹衬托下,更显得小脸莹润如玉,只是多了一抹病态的美,却更加诱人,她那一双乌溜的大眼像两汪黑葡萄一样,晶莹璀璨。
凌刻骨的目光透过希芫好像看到远处,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对乌黑的大眼,透着机警与防备,他的冰儿,那如希芫一样美丽,可是当时的他却无法给予冰儿奢华的生活,因为当时的他们连生存都是问题。
凌刻骨抬起她精致的小脸,深邃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迷人的晶眸,眸底的光芒让希芫猜不透,看不清,深幽得似两汪无底的碧潭。
12岁的希芫虽然稚女敕依旧,却又有一种极致的韵味,美的空灵,美的纯净,又美的诱人。她那如羊脂一般光滑的肌肤揉起来就像在抚模一块湿润的美玉,凌刻骨的拇指留恋地在上面轻抚。希芫只感觉那被爸爸的大手碰触到的地方如大火燎原,炽热难耐。她的双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霞,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怔忡地望着凌刻骨那性格的酷脸。
“女圭女圭……”凌刻骨的声音有些暗哑,就像中音提琴奏出的音乐,传入希芫的耳中。
“爸爸……”希芫不安地舌忝着粉唇,被凌刻骨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她的小手紧揪着衣摆,突然手指碰到一件硬硬的小物件,她才想到今天是爸爸生日,她做的礼物还没有送给他。
她怯生生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做了一夜才串好的水晶手机链,递到凌刻骨面前:“爸爸,生日快乐!”
凌刻骨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那串透明的水晶,中间三颗水晶上镂空雕刻着三个字母“LKG”,是他名字首字母的缩写。
“爸爸不喜欢?”见凌刻骨没有接过去,希芫有些难过地咬住下唇,希芫失落地绞着小手,低垂的睫羽在轻轻颤抖。那委屈的小脸好像快要哭了。她一晚上没睡做的东西,爸爸一点儿也不喜欢。
凌刻骨接过那串不很很完美的手机链时,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很漂亮。”
“希芫要奖励。”希芫指指自己的小脸,冲凌刻骨眨着美丽的大眼,那两只浅浅的梨涡让她的笑变得分外迷人。
凌刻骨的双眸被希芫眼里的神采迷惑住,他的薄唇翘成魅惑的弧度,渐渐向希芫靠近。
“凌希芫,你这只小狐狸精!”房门在凌刻骨要贴上希芫的脸颊时被蒋丽雯推开。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鸡,张着狰狞的翅膀扑向希芫。第12章
“凌希芫,你这只小狐狸精!”房门在凌刻骨要贴上希芫的脸颊时被蒋丽雯推开。她像一只被激怒的母鸡,张着狰狞的翅膀扑向希芫。
因为发烧而虚弱无力的希芫来不及闪躲蒋丽雯的毒手,被她狠狠地掌掴,粉女敕的脸颊还被她尖利的指甲划了五道鲜红的伤痕。
“疼……不要……”希芫反射性地抱住头,像每次被她伤害时一样,蜷缩起身体发抖,只是这一次跟以往不同,因为有爸爸在她身边。
“我就要打死你这个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蒋丽雯像失去理智一样,挥手又是一掌,只是这一次,被凌刻骨一把抓住。
“够了!”凌刻骨的目光阴冷地像来自南极的寒冰,夹着凛冽的寒风射向蒋丽雯。
“不够!刻骨,你难道不明白,每次看到女圭女圭,我就想起自己被十个男人伦曝的画面?我恨她!”蒋丽雯甩开落在脸上的卷发,充满仇恨地看着希芫,她的目光阴狠得仿佛要把希芫撕裂。
“出去!”凌刻骨的酷脸没有一丝表情,冷酷地瞪着蒋丽雯那扭曲变形的脸。
“凌刻骨,你忘记冰儿是怎么死的了吗?”蒋丽雯充满嫉妒地翘起嘴角,嘲讽地说道。那张原本艳丽动人的脸此刻因为嫉妒而扭曲:“野狼害死了冰儿,这个女孩,她是野狼的女儿!”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出去!”
“刻骨!你变了,因为这个小狐狸精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疼爱冰儿的好哥哥!既然你舍不得动手,就由我来!我一定要让野狼的女儿付出代价!”
蒋丽雯说完,用力甩开凌刻骨的手,动作迅速地将希芫从凌刻骨怀里拽下床,抬脚朝她踹去:“我踢死你!你去找你在地狱的爸爸吧!野狼的女儿就该跟他一起下地狱!”
凌刻骨被蒋丽雯那一句一个“野狼”刺痛,他的身体僵硬地挺直,紧绷的酷脸上像蒙了一层寒霜,阴霾得没有一点明亮。
“不要!我是爸爸的女圭女圭!”希芫捂着被踢疼的肚子,虚弱地望向一旁无动于衷的凌刻骨,委屈的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不愿保护她。
这个认知在她的心底下沉,身上传来的疼并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尖锐,来得剧烈。
“你是野狼的女儿!那个恶魔的女儿!凌希芫,刻骨太仁慈才会收留你!”见凌刻骨没能阻止自己的行动,蒋丽雯的动作更加毒辣。她手脚并用,在希芫身上留下一道道深紫色的伤痕。
野狼的女儿?
她真是野狼的女儿?
“野狼的女儿”这五个字突然钻进希芫的耳中,她的脑袋突然像裂开一样疼起来:“不!”
戴着面具的男人,手枪,倒在血汩中的男人,邪肆的狂笑……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一些片断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有些崩溃地尖叫。
“不!爸爸!爸爸!”满身伤痕的希芫像只破布女圭女圭一样,神经质地蜷缩在地上尖叫。那尘封的记忆一旦打开,就再也无法关闭。她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痛苦像洪水一样决堤,冲进她疼痛的心中,扎得她满身伤痕。
她是野狼的女儿,那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的女儿,凌刻骨竟然不是爸爸……
希芫痛苦的大喊让凌刻骨冷酷的面部抽搐,在蒋丽雯再次抓向希芫的时候,他大步走向蒋丽雯,一脚将她踹开,并朝她怒吼:“住手!她是我的女圭女圭!”
“刻骨?你忘了……忘了我为了冰儿受到的伤害……”蒋丽雯悲痛地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地看着凌刻骨。
这些年,无论她怎么对待希芫,凌刻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她的纵容让她以为他也恨着希芫,可是今天他竟然会为了希芫那个小蹄子而伤她。
“疼!爸爸……女圭女圭好疼!”希芫捂着快要涨开的脑袋,痛苦地申吟。
她的身上布满被蒋丽雯打出的伤痕,而她的心也因为记起那声杀戮而被撕裂,头像要爆炸,她要崩溃了。
听到希芫的呼唤,凌刻骨冷酷的俊脸露出痛惜的表情,他再也无法故作冷漠,颤抖地捧起希芫那快要崩溃的小脸。
这样对希芫充满呵护的凌刻骨刺到蒋丽雯,她不满地叫嚣:“刻骨,杀了她!为冰儿报仇!”
凌刻骨感受到手下的小人在听到蒋丽雯的话后反射性地颤抖,他立刻冷冽地瞪向蒋丽雯:“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他就抱着已经昏厥的希芫走出被蒋丽雯毁得无法插脚的房间,不再理会一脸错愕与难堪的蒋丽雯。
当年那痛苦的记忆涌上凌刻骨的心,当年就该把冰儿的爱情禁锢在摇篮里,不该让她跟狡猾的野狼坠入爱河,如果他能阻止,冰儿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他会把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切都捧到冰儿面前。可是冰儿走了,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妹妹死在了野狼的残暴下。
一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就紧紧握在一起。
“凌刻骨,你会后悔的!”蒋丽雯不满地嘲着凌刻骨大吼。
她陪在凌刻骨身边这么多年,拼命工作,却不能迎得他一点关爱。他宁可在外面养一大堆情妇,也不肯碰她一下,却对希芫充满怜惜。
她不相信自己就赢不过一个稚气未月兑的女圭女圭。
抱着希芫回到自己房间的凌刻骨并没有看到蒋丽雯眼里的阴毒。第13章
凌刻骨的卧室奢华中透着简约的风范。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显得分外凝重,那黑白相间的装潢与大理石交相辉映,金色的大床在凝重中增添了一份奢华。而在那洁白的被单上躲着一个布满伤痕的女孩——希芫。
她苍白的小脸与的胸口布满抓痕,银豹小心翼翼地为她的伤口抹上他我秘制的雪肤膏:“丽雯今天太过分了,竟然把女圭女圭伤成这样。老大,你该阻止!”
银豹有些不满地向一直背着身面对落地窗的凌刻骨抗议。
如果他疼希芫,他该保护她,
如果他爱希芫,他该阻止蒋丽雯。
他怎么可以让希芫受到这么重的伤害?
昨夜他以为有老大在,希芫很安全,才放心地回到自己位于隔壁的别墅休息。早知道会发生今天的事,他绝对不会离开希芫。
看到希芫因为扯疼伤口而皱起眉头,银豹脸上的表情异常凝重。
女圭女圭那么纯真,该被老大捧在手心里疼爱才对。
凌刻骨没有回应银豹的话,只是握紧拳头,冷酷的脸上有种挣扎的痛。他凝重的沉眸像两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希芫的伤在她像一块石头砸到这两汪深潭里,溅起阵了涟漪,让他的眸波光闪烁,无法再保持静漠。
“爸爸,还我爸爸!”希芫突然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被悲痛覆盖,那份羸弱让人揪心。被冷汗浸湿的希芫在挣扎了几分钟之后,又陷入宁静,那噩梦似乎已经抛下她。
看着希芫为了那像噩梦一样的记忆折磨,银豹烦恼地扒着头发。他已经用药控制了八年的病,今天因为蒋丽雯给破坏殆尽。这可怎么办才好?
凌刻骨冷傲地转身,他的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希芫。
“能不能深度催眠?”
“老大?”银豹惊讶地看着凌刻骨,老大不会是让他……
“把她的记忆封住,永远不许她记起来。”凌刻骨冷酷地放话。
“可是……”要他动用催眠术封住希芫的记忆,可以是可以,可他就怕有一天,希芫会崩溃。
“照我说的做!我不要再看到女圭女圭难受。”凌刻骨无情地说道。他紧握的拳头似乎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并非一个冷情的人。
“老大,与其强堵不如疏导,也许让女圭女圭想起一切,她的心病会痊愈。”银豹为难地看着凌刻骨那紧绷的酷脸。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愿意那样做。封住希芫的记忆对她来说很残忍,所以他一直试图通过疏导的方法来治疗女圭女圭。
“你有把握?”看着女圭女圭痛苦地在床上扭动,凌刻骨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尽量。”银豹点点头。女圭女圭的样子让他揪紧一颗心,如果再不想法,也许她会被心中的阴影吞噬。
希芫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纠缠她好多年的梦,梦中的她只有6岁。漆黑的夜里,她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害怕地起床去找爸爸。推开爸爸的房门时,她看到一个戴着银鹰面具的男人正举枪朝爸爸射击。
“爸爸!”她害怕地朝爸爸扑去。看着爸爸那圆睁的眸,她好难受。爸爸怎么了?身上全是血。震耳的枪声与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她陷入极度恐慌。她拼命摇晃着爸爸的身体,可是却再也摇不醒爸爸。
爸爸?那倒在血汩中的男人是爸爸!
“爸爸!”希芫突然惊醒,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爸爸,那凌刻骨是谁?他不是爸爸吗?迷茫中的她抬头环顾,却只见一片浓浓的迷雾。
倒在血泊中的爸爸离她远去,而迷雾那头的凌刻骨也看不清脸。
“爸爸!”她拼命挣扎着,扑向迷雾后面的凌刻骨。
“女圭女圭,没事了。”凌刻骨抱紧被冷汗浸湿衣裳的希芫,柔声轻哄。她那苍白的小脸让人心疼。他不满地瞪了银豹一眼,似乎在责怪他不听自己的话,非要用疏导的方法。
“爸爸!”想起梦中的血腥杀戮,她害怕地扑进凌刻骨的怀里,“野狼真是我爸爸吗?我梦到他被人杀死。”
感受到怀中人儿在颤抖,凌刻骨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大掌轻抚着她的背:“女圭女圭乖,都过去了。”
“爸爸,我好怕!那个人好恐怖,他杀了我爸爸。”儿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残忍的一幕。希芫的脑海里还在不断上映那场杀戮,尤其是那张邪恶的带着银鹰面具的男人。
希芫那颤抖的身体让凌刻骨的俊脸发黑,他冲银豹使了一个脸色,银豹立刻嬉笑着坐到床边:“女圭女圭,野狼死了,你还有老大。不要害怕。”
“爸爸,抱紧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现在只有你了。”听到银豹叔叔的话,希芫那颗惶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是啊,她还有爸爸,不,是有凌刻骨,他并不是爸爸,可是却比爸爸还重要,她可以失去爸爸,却不能失去凌刻骨,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凌刻骨犹豫了一下,就放弃挣扎,用手臂圈紧希芫的小身子。他的伟岸与她的娇小形成鲜明的对比,却看起来那么协调,好像他的怀抱就应该属于希芫。
“疼!”希芫突然感到月复部一阵揪痛,她抓紧凌刻骨的衣领,在他怀里如筛糠一样颤抖。
“怎么了?”凌刻骨紧张地看着希芫那冰凉的小脸。
第14章
“怎么了?”凌刻骨紧张地看着希芫那冰凉的小脸。
“肚子疼。”被蒋丽雯踹过的地方像被刀绞一样地疼,她的牙齿因为忍受不住这份难受而上下打颤。
凌刻骨毫不犹豫地撕开希芫的上衣,看到她月复部那一个个绛红色的脚印,他的黑眸里立刻浮现起狂涛,懊悔与愠怒并存,痛惜与挣扎相生。
“老大……”银豹突然举着一瓶精油递给凌刻骨,他站得远远地,把目光移向它处,就怕自己不小心看到希芫的。
希芫这才看到银豹,她立刻红着脸慌乱地拉紧自己的上衣,将自己的身体遮盖起来。长这么大,她的身体只被爸爸看过。
“出去!”凌刻骨将希芫按在怀里,把她的大片春光掩藏在自己的臂弯,然后冷着脸对银豹大吼。
“我这就走,老大别生气,我向上帝发誓什么也没看到。这是我特制的精油,**瘀伤,你把它涂抹在女圭女圭受伤的月复部,尤其是腰侧那个脚印。”银豹逃命一样地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叮嘱着凌刻骨。
腰侧那一脚丽雯用了十成的力气,他有点担心女圭女圭会受内伤。
“还说没看到?!”凌刻骨拿起一只枕头朝银豹扔去,眼里满是不甘,好像他的宝贝被人看去了一样。
“我保证我是用医生的眼光看的,老大别当我是男人!嘿嘿!”银豹在关上房门前,趴在门外朝里探头,讨好地讪笑。
“滚!”又一只枕头扔来,直砸中银豹的鼻子。
“妈呀!老大要杀人!”他赶紧关上门,逃之夭夭。
看到门被关严,凌刻骨才把小脸像红布一样的希芫松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自己那KINGSIZE的大床上,掀开她的上衣,专注地把精油涂遍她的月复部,尤其是银豹说的那个腰侧的脚印。
希芫红着小脸抓紧身下的床单,那被凌刻骨触模过的地方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疼痛中有种火辣辣的热。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即使小时候爸爸亲自给她洗澡,她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全身好像要着火,**中还有一份麻痒。
她用一种懵懂的目光看着冷峻的凌刻骨,低头的他额头垂落一绺头发,让他的冷硬退色,变得分外英俊,那狭长的眸有份凝重的幽光,深沉地看不清颜色。
她第一次没有用女儿看爸爸的目光欣赏凌刻骨,竟然发展他恁地英俊、邪魅。那份俊帅中又透着煞气与成熟,是普通男人无法企及的。他就像一片藏满秘密的深海,吸纳着希芫的目光。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随着凌刻骨涂抹精油的动作而急速跳动起来。
从他的指尖传达给希芫的是一份怜惜与呵护。
爸爸终究无法看她受伤,他还是疼她的吧?
希芫沉迷地看着凌刻骨,用一种情窦初开的小女儿心态欣赏着如撒旦一般迷人的凌刻骨,这个雄霸世界的男人。
……
带着一身傲骨,汤逸臣走出星月城堡,这个华丽的不似人间的地方。在冒雨赶了十几场演出后,他终于在天亮前回到家。疲惫地扯掉衬衫,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坐在自己那只有十几平方米的蜗居,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城堡里的小公主,那个美的不真实的小女孩。
“Shi—t!”他烦燥地将手中的玻璃杯扔到对面那斑驳的墙上。他想那人毫不相干的小公主做什么?他们是两个社会的人,自己处于社会的最下层,爸爸捡了一辈子破烂,也只能艰难地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可是就在他跟妹妹都考上艺术学院之后,爸爸却得了绝症。他的身体就像一支残烛,所有的器官都要走到尽头,尤其是心脏。医生说再不动手术,爸爸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
他一定要拼命挣钱,给爸爸动手术,让他老人家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总有一天,他会让全世界都仰着头来看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碎花布裙的汤戴琳一看到他,就立刻焦急地跑过来:“哥,你挣到钱没有?医院又来催药费了。”
汤逸臣掏出一叠钱交到妹妹手上:“给,不知道够不够。”
汤戴琳立刻认真地数起来:“十、二十、三十……一百……一千二……哥,还差五百。”
看着妹妹那焦急的模样,汤逸臣皱着眉拍拍她的脸:“别着急,我一会儿还有场演出,一定能凑齐。”
“哥!”见哥哥要走,汤戴琳一把拉住哥哥的手,有些为难又有些犹豫地对他说道,“医院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心脏,如果我们筹到钱就可以动手术。只是这二十万要我们去哪里找啊!”
“配型的心脏已经找到了?”汤逸臣惊喜地握紧妹妹的手,没想到昨天还绝望地以为要失去爸爸,没想到今天得到这天大的好消息。他一定要去想办法,他不能让爸爸生存的希望因为没钱而破灭。
“是的,哥。可是二十万对我们来说,就像天方夜谭。”汤戴琳原来妩媚的小脸因为焦虑而变得暗沉,苍白。
汤逸臣搂搂汤戴琳的腰,鼓励着一脸无助的妹妹:“哥哥会想办法,你在家等着。”
如果为了爸爸,他可以签下那个不平等的卖身契,配合公司所有应酬与演出计划,只要他们能预付20万。
不能再等,他转身走入夜色中。
坐在老板的客厅里,一身傲骨的汤逸臣皱着眉看着那等同于卖身的不平等的合同,心有些痛。可是一起到爸爸还躺在医院里等着他的救命钱,立刻下定决心,在上面签了字。
“爽快!逸臣,我可是相当看好你!”老板吴择端那肥胖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笑。在这三年合同期内,他一定会好好奴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一想到财源滚滚而来的样子,他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二十万。”汤逸臣躲开吴择端的肥手,挺直脊背提醒对方。
“别急,我这就给你开支票。”吴择端掏出支票薄就要在这上写字。
“我要现金。”汤逸臣坚持着,一副坚毅的表情。看着吴择端。他要尽快把钱拿到医院,好安排爸爸的手术。如果汤逸臣的支票出现问题,他这合同就白签了。他不能白白浪费自己三年的青春。
“现金?”吴择端为难地讪笑,“我一时哪凑得到那么多钱。不如这样,三天之后,我让会计……”
“我现在就要!否则……”汤逸臣作势要撕掉手中的合同,对于吴择端不守信誉、克扣艺人薪酬的事他早有耳闻,如果对方拿到合同后出尔反尔,不给他钱,他后悔就来不及了。
汤逸臣一点儿也不肯妥协地看着吴择端,最终使对方不得不让步。
吴择端掏出手机,对电话里的人吩咐:“给我拿二十万的现金过来。”
汤逸臣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爸爸的病终于有希望了。第15章
为希芫抹药的凌刻骨突然看到希芫那双迷离的水眸,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抬开。他紧绷着一张俊脸,不去看希芫诱人的粉颊。
他们一个躺在床上,迷恋地看着对方,一个坐在床畔,逃避似的握紧拳头。空气在这一刻显得分外凝滞,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清晰。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希芫与凌刻骨的平静。凌刻骨皱着眉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他脸上的不悦与冷魅让人窒息,希芫坐在床头观察着凌刻骨。
他那张如刀削一样的俊脸完美得像米开朗基罗刀下的灵魂,俊美逼人,坚毅的黑眸深邃而幽冷,就像两汪深潭,让人猜不透里面的颜色,那笔挺的鼻透着果绝,紧抿的唇显示着他的无情。
凌刻骨,就是一个英俊的恶魔,全身没一处不完美。以前一直把他当成爸爸,从来没注意过他竟然有着足以引人犯罪的魅力。她小小的心因为爸爸那无筹的俊脸而紊乱。
只见凌刻骨冷冷地训斥着对方:“没事不许给我打电话!……我什么时候去还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紧绷着一张俊脸回到卧室。
“女圭女圭,好好睡,有需要尽管找沈伯。”凌刻骨说完,拿了一件外套就要离开。
一见凌刻骨要离开,希芫立刻跳下床,光着两只脚丫从后面紧紧抱住凌刻骨的背:“不要离开女圭女圭!”
一想到爸爸又要去他那些情妇那里,她的心竟然开始疼痛。以前她从来没有介意过,为什么在知道他不是爸爸后,会开始介怀,她竟然想独占爸爸,不,是凌刻骨的宠爱。
“不许任性!”凌刻骨的身体僵住,不悦地斥责着希芫。身后的小身体竟然已经不再青涩,开始发育出柔软的小花苞,那两只娇女敕的花苞此刻正抵在他坚硬的背部,让他的手不由得握紧。
天杀的女圭女圭!
凌刻骨突然有种要杀人的**,再不离开,他会……
“就今夜好吗?女圭女圭好害怕。”希芫说完,楚楚可怜地咬着下唇,两汪水眸里蓄着满溢的清泉,眼看就要落下来。
凌刻骨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又握紧,他的俊脸在矛盾与挣扎中扭曲。在听到背后的啜泣声后,终于不忍地回转身,将希芫抱起来。
“不许再光着脚下地,会着凉!”凌刻骨语气里的温柔与呵护让希芫的小脸绽放着娇美的颜色。
“女圭女圭心急,谁让爸爸要离开?”希芫无辜地眨着水眸,那眸底有种让凌刻骨心跳加速的感情活跃。
女圭女圭还小,她不可能……
凌刻骨甩甩头,命令自己清醒。
“女圭女圭大了,要自己睡!”凌刻骨把希芫放到床上,狠下心命令自己离开。他不能因为希芫的柔弱而心软。
“没有你女圭女圭会睡不着!”希芫不甘心地用四脚缠住凌刻骨,贴在他的怀里,不肯放他离开。他这一走,不知道又会睡在第几号情妇的床上,凌刻骨是她的,她不要让他离开!
希芫有些霸道,又有些难缠,这样的希芫让凌刻骨感到无力。他只好抱着希芫躺下。已经四年没有抱着女圭女圭睡觉,那熟悉的栀子香立刻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
希芫满足地翘起唇角,在凌刻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娇笑着闭上眼睛。懵懂的她虽然还不太明白自己的心,可是她知道她在乎爸爸胜过一切。
希芫一夜好眠,却不知道凌刻骨用一双深邃的黑眸观察了她一夜,无人的夜里,他眸底的痛与挣扎那么明显,那么清晰。
好不容易睡着的凌刻骨陷入过去的纠结里。他的梦充满黑暗与暴力,从来都没有阳光。每一次陷入梦里的他,都被记忆折磨,对过去的一切无法释怀。
梦中,一大群被训练多年的杀手正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赢的人才能活下来,否则就只有死在搏杀场上。
一个被围起来的拳击台上,只有13岁的他擦掉嘴角的血迹,那冷绝的眸里有一种凶残的狠光。在这个杀手训练基地,打不败对手,就只有等死的份。他突然聚起全身的力气朝对方扑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对方的脖子已经被徒手的他扭断,直挺挺地摔倒在拳击台上。那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凸起,似乎仍不相信精壮的自己会被一个小男孩杀死。
“哥!”玄冰惊喜地扑进凌刻骨怀里,为他擦着嘴角的血迹。
凌刻骨看看冷默无情的龙爷,拍拍妹妹的背,对他说道:“自己小心点。”
这一句话包含着太多东西,不小心,就只能被对手取了性命。冰儿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去搏杀,可是杀手的身份告诉他,他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冰儿的命他无力保护。
玄冰点点头,走到台中央,充满傲气地对高出她足有一米的大男人说:“来吧,我不怕你!”
对方残忍地笑着,快速出拳。
冰儿玲珑的身形左躲右闪,谨慎地躲避对方的攻击,可是仍然被对方一脚踢到台边,被弹性极强的围栏挡住,重重地摔到地上。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牙齿,她疼得捂住月复部。
第16章凌刻骨紧张地想要冲上去,可是却不敢。他只能揪紧一颗心给妹妹加油:“冰儿,站起来!哥哥相信你能行!”
冰儿那绝美的脸上出现一个坚强的微笑,她咬紧苍白的下唇,挣扎着站起来,在对方傲慢的狂笑中,以闪电之姿扑去,将那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对方的喉咙。血喷了冰儿一脸,可是她却站在对方的尸体脚下冷笑。
“就他们兄妹了。”龙爷冷酷地起身,对手下吩咐道,“其他人断食七天,他们两个进入魔鬼训练。”
凌刻骨惊喜地跳到台中央,抱住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冰儿,你太棒了!”
“哥哥,冰儿不会抛下你。”玄冰回搂住他,冷艳的小脸上挂满坚毅的笑容。
他们自被捡到杀手集团,就游走于生与死之间,死很容易,可是要活下去却异常艰难,他们拼死相搏求的不过是一个生存的权利。
他们以为自己胜利了,却想不到迎接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魔鬼训练……
当他拼尽一切,将龙爷取而代之,建立了势力庞大的鹰帝国时,当他有能力给予冰儿一切时,她却在花季时凋零。
15岁的冰儿美得令人窒息,却也狠绝残忍,她可以在一秒钟之内杀死比她强十倍的对手,可是却把心丢在野狼身上。她不顾义无反顾地跟野狼私奔,可是再出现在他面前时,却是一具残破的身体,他可爱的冰儿竟然被野狼残忍地强暴而死,丽雯后来告诉他,野狼骗走冰儿只为报复他夺了对方的军火生意……
“冰儿!”凌刻骨突然皱紧一双浓眉,慌乱地伸出双手向前方探索。
“疼。”正栖息在凌刻骨怀里的希芫突然觉得手腕被一把利钳狠力地夹住,骨头好像要被折断,把她疼醒。睁开眼看到的是凌刻骨那张阴冷的俊脸。她诧异地看着凌刻骨那紧皱的眉,从来没见他露出过冷漠以外的表情,他为谁而痛苦?冰儿是谁?蒋丽雯一口一个冰儿,好像她跟爸爸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希芫的心开始疼痛,因为凌刻骨在乎别的女人而疼痛。
“爸爸,放开女圭女圭。”希芫可怜兮兮地动动自己那被凌刻骨的大掌用力握住的手腕,哀求道。要是他再不松手,自己的腕骨真要折断了。
“女圭女圭?”等看清怀里的希芫,凌刻骨才清醒过来。
原来是梦。梦中冰儿那张染血的脸让他的心疼痛,野狼狂笑的画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惹人心烦。
他突然冷酷地推开希芫,寒着脸跨过她的身体下地,看也不看她一眼地离开。
“爸爸!”希芫错愕地看着凌刻骨冷酷地离开,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
凌刻骨离开后,希芫感到分外孤独。今天晚上尤其难受,在明白凌刻骨只是她的养父时,她竟然希望他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可是他显然并不喜欢她,丢下她时,她竟然看到了他眼里的嫌恶。
是嫌恶吧?
到底野狼爸爸跟凌刻骨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让他连带地嫌恶自己?凌刻骨的阴晴不定让希芫不知所措,希芫像个无助的女圭女圭,含着泪抱紧自己的腿。
在山猫那奢华的办公室里,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想卖?”山猫邪魅地抬起面前穿着碎花棉裙的女孩的下巴,勾唇问道。初见这个叫汤戴琳的女孩,他以为见到了冰儿,只是这女人的妩媚根本无法与冰儿的冷艳相比。冰儿是独一无二的,天使与妖精的混合体。
“是!”汤戴琳点点头,困住她的男人一身魅惑,那对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在眯起来时,邪恶得让人颤栗。
好可怕的一个男人。
“就你?”山猫有些邪恶地压住汤戴琳,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与墙壁之间。他睨着她妩媚的脸,心中有种复杂的情愫,他竟然不愿让她遁入风尘,“知道怎么诱惑男人?要是你得罪我的客人,你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赔偿我一百万损失费,你不怕?”
“我……我不怕……”汤戴琳下意识地舌忝舌忝嘴唇。
大哥一个人根本没办法筹得巨额的手术费,而她只能用女人最原始的资本,这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途径。事后她会躲到外地动个小手术,把那层膜缝好,然后重新做人。这一段往事会被她封尘。
“我这里不是三流酒吧,是个人就能卖。”山猫狡诈地勾唇,魅惑地用手指在汤戴琳的脸上上来滑动,引起她一阵阵颤栗。
“我……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在整个龙城,就属“人间仙境”势力最强,档次最高,她才会选择在这里卖身。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山猫突然退后一步,放开汤戴琳,他那高大的身体在纤瘦的汤戴琳面前就像巨人一样威武,睥睨着对方。
“什么?本事?”汤戴琳有些不解地看着山猫,什么叫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要我给你跳段舞吗?我学了十年芭蕾。”
“哈哈哈!”听到汤戴琳的话,再看着她那土里土气的打扮,山猫不由得爆笑出声。
“不想看就算了。”
山猫邪魅地捏住汤戴琳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让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看清楚我的地盘,这里是‘人间仙境’,专门让男人快乐的地方,你要是没本事把男人哄顺,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我知道……”汤戴琳被山猫脸上的表情吓到,怔怔地点头。
“吻我!如果你能吻得我起反应就算你过关,否则就给我老实回家!”山猫低俯下头,魅惑地贴在她唇边说道。
这个小丫头,一看就是个雏儿,恐怕连怎么接吻都不会,他可不想伤害国家幼苗,还是迟早把她吓回去好。
“要我吻你?!”汤戴琳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敢?”山猫放开汤戴琳的下巴,退后一步,如撒旦一样睨着对方,“回去!这里不适合你。”
“不!求你!我真的很需要钱。”汤戴琳紧张地扑进山猫的怀里,笨拙地啃上山猫的大嘴,“我吻!”
汤戴琳的吻的确青涩,青涩得让山猫不满地冷哼。
“你这水平还想卖?我的客人还不被你气死!”山猫突然箍紧汤戴琳,像撒旦一样诡异地笑着将她压到墙上,“我今天免费教教你这个笨学生。”
说完,他的唇就霸道地压上汤戴琳微微噘起的红唇。
看着汤戴琳那张与冰儿相似的脸,山猫突然有种在吻冰儿的感觉,他的眸底倏地变了颜色,邪魅而狂野,他将她压进胸膛,疯狂索吻。
汤戴琳像一座冰冷的木偶,怔忡在他怀里,直到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她才回过神来,困难地推着他:“够……了……不要……”
山猫猛然惊醒,一把推开汤戴琳。
松开汤戴琳后,他迅速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魅惑地用拇指抹着唇角,那带着邪笑的桃花眼像按照灯,看得汤戴琳不安:“味道不错。”
“我通过了吗?”汤戴琳有些着急。爸爸还躺在加护病房里,她今天一定要筹得爸爸的手术费。
“我会尽快给你安排客人,而你,给我洗干净,乖乖等着我的客人上门。”山猫邪笑着眯起一对桃花眼,那被漂成蓝色的一绺头发不听话地垂到眼角,将他眼底的诡异遮掩,而汤戴琳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紧张地绞着手指,心情复杂地低下头。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向山猫求证:“钱你现在就得给我。”
她可不想赔了身子还得不到钱。
“你当‘人间仙境’是什么?骗子公司?”听到汤戴琳的话,山猫挑起秀挺的眉峰,原来张扬的俊脸变得冷酷,一股寒意立刻袭向对方,让汤戴琳不由得打颤。
“没有,我只是……”汤戴琳惊慌地摇头,意识到自己的话惹到对方。
山猫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薄,在上面飞速地落下自己的名字:“数字你自己填!”
“我自己填?”汤戴琳惊讶地接住扔到自己面前的支票,“你不怕我写十二位数。”
“你值那个价?不要自取其辱!”山猫说完就拍拍手,叫来公关经理,把汤戴琳带下去打扮。
汤戴琳离去前,带着异样的心情回头看了邪美的山猫一眼,就跟那个妖娆的公关经理离开。
今天会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今夜过后,她将不再是原来纯净的汤戴琳。第17章“你轻点!”被身上的男人强行刺入,汤戴琳疼得差点尖叫。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被这陌生人强上时,依然有些承受不住。
“轻点?我还没学会。”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起,黑暗中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不清脸,只感受到一股邪魅的气息。
男人说完,便不顾汤戴琳还是初次,开始猛烈地进攻。
汤戴琳像个木偶一样,即使再疼也不再反抗,只是身体因为这份痛而紧缩,颤抖,全身冒着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无情地离开。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只知道对方的身材高大,身体强壮。当对方的大手箍住她的腰时,她连动一下都难。
听着门关闭的声音,汤戴琳心碎地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
她想不到山猫竟然这么快就给她找到金主,而她这么快就失去了纯洁。
当身体不再痛时,她才缓慢地起身,果着身体走进浴室。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身上布满的青紫时,眼泪不自觉掉下来。
这就是身为穷人的悲哀,除了身体,她没有任何可以出卖的东西。
一抹讥诮染上她娇艳的唇角,那一双明艳的眼有些愤世嫉俗的悲,又有点对穷困命运的不甘心。
五十万,竟然有人肯为一夜付50万。这50万放在她们家,得是50年的生活费,可是有钱人却连眼都不眨,用来换取她的一夜。
她趴在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汤戴琳,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做个有钱人!”
……
凌刻骨离开星月城堡,开着车直奔“人间仙境”。一举踢开山猫的办公室,就对他命令道:“去给我拿几瓶ChateauPetrus。”
“老大?您怎么不在家陪女圭女圭来这里喝酒?”山猫一见凌刻骨,面露惊讶,女圭女圭受伤那么重,老大竟然不在家陪伴她。不过他很快压下心底的疑惑,邪邪地笑问。
凌刻骨挑眉瞪了山猫一眼:“还不快去拿酒?!”
“ChateauPetrus我就几瓶压箱子底的,老大要,我只好拿出来孝敬您了。”山猫露出狡猾的坏笑,拍拍手唤来服务生,向对方吩咐了两句。
山猫的办公室并不像正规公司的办公室,屋内没有办公桌,而是有一组舒适的意大利进口的软牛皮活性,那金黄的颜色与室内华丽的装潢相响应,显得奢华而**,很符合它豪华会馆的身份。正对着沙发的是一整面的电视墙,整个“人间仙境”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都能尽收眼底。山猫只要躺在沙发上就能掌控整个“人间仙境”,只要有一点异常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并迅速解决。
坐在山猫那宽大的软沙发上,凌刻骨仰着头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山猫在一旁聒嗓。
“老大,要不要把银豹、青龙、百虎他们一起叫来?咱兄弟好久没一起喝一杯,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凌刻骨没点头,山猫就当他同意了。坏笑着走出去打电话。
服务生把酒放到桌上,便恭敬地立于一旁。
“下去!”凌刻骨冷声喝道。那服务生立刻被他森冷的气息吓了一跳,逃命一样地离开。
他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眸底有浓的化不开的沉痛,他充满矛盾地低吼:“女圭女圭!”
这一声“女圭女圭”充满纠结,充满挣扎,似有情又似带着深深的恨意,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对希芫抱持着什么态度。
“老大情绪不好,我限你们两个在十分钟之内赶到,晚到一秒罚你们几个给我买一辆阿斯顿马丁DB9。”山猫奸诈地笑着挂断电话。他在乎的并不是那豪华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而是老大的情绪。老大那么自制的人很少这样异常,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回头透过透明的玻璃,他看到老大在喝闷酒。他那冷峻的模样让他更加担心。是谁惹到老大,让他今夜这么失控?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事物能撼动老大的情绪?
除了女圭女圭。
难道是女圭女圭?
“山猫,我刚动完手术,正要去看女圭女圭,你们几个陪老大吧。”银豹接到山猫的电话后,有些担忧地说道。老大的异常肯定跟女圭女圭有关,早晨看着老大跟女圭女圭在一起的画面是那么幸福,怎么转眼就又变了?
“快去!老大虽重要,女圭女圭却是我们的宝。”山猫赞同地点头。
挂断电话后,山猫故作无恙地走进办公室,他脸上挂着灿若星辰的笑,一坐到凌刻骨身边,爽朗地说道:“青龙跟百虎一会儿就来,他们说好久没跟老大拼过酒,今天正好一醉方休。”
“多事!”凌刻骨冰冷地抬起黑眸,扫了山猫一眼,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凌刻骨身上有种冷酷的阴狠与霸气,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王者,拥有能让人臣服的魅力,即使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也充满威慑力。而不说话的他就像一保猎鹰,充满危险气息。
宽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凌刻骨跟山猫两个人。山猫若有所思地看着凌刻骨不断喝酒,手指在椅背上不耐烦地敲着。青龙他们竟然还没来。
凌刻骨的视线突然被电视墙中的一个画面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
山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她?她还没走?
“冰儿!”凌刻骨震惊地大叫一声,就冲出山猫的办公室。
冰儿?山猫错愕地张大嘴巴。老大认错人了,她不是冰儿,她叫汤戴琳。第18章
“女圭女圭?”当看到希芫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两行清泪挂在她颊边时,银豹分外心疼。他小心翼翼地蹲到她的床边,用大掌轻抚着她柔软的发。
希芫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两只如黑葡萄一样的眸子茫然地望着远方,失去往日的神采。
“凌希芫,回魂了!”掩去眼中的担忧,银豹大声在希芫耳畔呼唤着她,并露出顽皮地坏笑在希芫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一下子就拉回希芫的神智。她捂着自己被弹疼的额头,噘起小嘴抱怨:“臭银豹叔叔!你要让女圭女圭明天顶着个大包去上学吗?”
“哈哈哈!那样不是很棒?多独特!”银豹抱着肚子,笑得很肆意。
“臭叔叔,我也让你顶着个大包去学校!切!”希芫不满地攀上银豹的身子,伸出右手使劲往他头顶上弹。
“不要!女圭女圭饶命!”银豹一边装作很痛的样子,一边向希芫求饶。
“看你下次还弹女圭女圭的脑门儿不?!”希芫吊在银豹的脖子上,骄傲地昂起小脸,他挂在她身上的动作让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住银豹的腰,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而希芫那娇小的丰盈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摩挲着银豹的胸口。
他突然尴尬地将希芫推离自己,涨红着脸猛咳。
要命!他竟然对像女儿一样的女圭女圭产生不该有的反应,要是老大知道,还不得宰了他?
“银豹叔叔,你看到爸爸没有?”希芫坐在床边,一边摇晃着两只小脚丫,一边试探性地看着银豹。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有些无助。爸爸会不会永远也不回来了?
银豹的目光迷惑地划过希芫的脸,却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老大在忙,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哦……”希芫失落地低下头,她好想让爸爸赶紧回来,因为她想他,好想好想,想的心都疼了。自从知道他不是爸爸,她对他的感情产生了180度的转变。她希望每时每刻都待在他身边,躺在他怀里。没有他的大床,好冷,好孤单。
“女圭女圭,别难过。我告诉他你发烧了,保证十分钟之内他就会飞回来。”
“你当爸爸长翅膀了?还飞回来。”希芫扑哧一声笑起来,那两弯
汤戴琳刚走出“人间仙境”的电梯,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那个像寒冰一样冷酷的男人紧紧抱住,直勒得她差点呼吸:“冰儿,大哥一定在做梦,竟然会见到你。”
冰儿?她吗?汤戴琳瞪大一双美眸,看着一脸诡异的山猫,山猫只是耸耸肩,并不多做解释。
“先生,你认错人了!”汤戴琳推开凌刻骨有力的双臂,努力向对方解释,“我叫汤戴琳,不是你的冰儿。”
“汤戴琳?”凌刻骨皱起一双剑眉,深邃的目光在汤戴琳脸上逡巡。这女孩的五官跟冰儿有九成相似,可是神情气质却大不相同。他的冰儿纯净中带着坚韧,不服输的性格比男孩子还要顽强。而眼前的女孩没有冰儿的犀利,反倒多了一份妩媚与柔弱。
是今晚的梦让他失去理智,竟然会把一个陌生人当成冰儿。他抽回自己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今夜他的失控皆源自对妹妹的思念。
当年他无法给予冰儿一切,可是如今,他拥有了全世界,却没有办法再寻回冰儿。她在那冰冷的地狱里可会感到快乐?
凌刻骨的背影有些孤独与冷寂。
汤戴琳拿着山猫开给她的支票回到家,一见到哥哥,就兴奋地冲过去:“哥,琳琳筹到钱了。”
“这钱是哪儿来的?”看到五十万的支票,汤逸臣恼火地问道。
“我,哥,爸爸的手术要紧,琳琳回头再跟你说。”汤戴琳尴尬地微红了脸,她不知道怎么跟哥哥解释。她怎么能告诉哥哥,这是她卖身的钱。
“你这是什么样子?头发篷乱,一身俗媚。你说,你是不是去夜店了?”抓着妹妹的肩膀,汤逸臣心疼地问道。他就怕妹妹走上这一步,所以才跟老板签下三年合约,没想到回到家竟然看不到琳琳。他找了一夜,急得正要报警,她竟然拿着巨额支票回来。
看到戴琳脸上的羞愧,汤逸臣想也没想就给了妹妹一巴掌:“我们汤家没有你这样没有骨气的人!滚!”
就算爸爸急需动手术,戴琳也不该去卖身啊!汤逸臣的心好疼,为他们这拮据的家庭条件而心痛。如果他们是有钱人,就不会为了二十万的手术费而急得愁眉不展,四处借债也交不齐爸爸的住院费。爸爸的心脏已经严重衰竭,再不动手术,怕就要停止跳动,永远地离开他们。
他想救爸爸,可是他不要戴琳用这种下贱的方式来救。即使爸爸活过来,也会恨自己。
汤戴琳抚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羞愧万分地转身,冲出家门。她知道自己做酒女很低贱,可是这是她能想到最快捷的办法。
跑出那狭窄的小巷,汤戴琳坐在马路边哭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声低叹,一双大掌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搂进怀里:“冰儿,跟我回家。”
等汤逸臣追出来时,已经看不到妹妹的身影,他懊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酸地落泪。
因为没钱,所以他没法保护自己的亲人,这对充满才华的他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终有一日他要变得强大,将世界都踩在脚下。
传言,凌刻骨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情妇,只是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传言,凌刻骨有一个天真而美丽的,只比他小十四岁的女儿,
传言还说,凌刻骨有一个身兼数职——情人、属下、朋友——的女友。
第19章
传言,凌刻骨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情妇,只是谁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传言,凌刻骨有一个天真而美丽的,只比他小十四岁的女儿,可是她被保护得太好,任何媒体也不敢登载她的消息,怕得罪凌刻骨这个跺跺脚就能让世界颤抖的男人。
传言还说,凌刻骨有一个身兼数职——情人、属下、朋友——的女伴蒋丽雯,只有这个女伴能天天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她不是干练地陪着凌刻骨参加重要会议,就是打扮得艳气逼人,陪他出席各种晚宴。围绕着蒋丽雯与凌刻骨的绯闻从鹰帝国建立的那一天就没断过,凌刻骨身边的其它女人就只是烟花的话。
“哇!蒋丽雯戴的这款钻石链接可是今年卡地亚全球限量版的精品,要一百多万呢!没想到凌刻骨肯为她花这么多钱!”一名同学拿着本杂质,看着蒋丽雯挽着凌刻骨的封面,羡慕地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只要你能爬上凌刻骨的床,他也会给你买的。”另一个女同学调侃地敲着对方的头。
“你以为我不想?如果能陪他一夜我这辈子都知足。”第一名同学一脸憧憬地握住双手,双眼沉迷地眯起,好像如果凌刻骨在她面前的话,她会立刻扑上去。
正在画图的希芫在听到同学们的交谈会,手中的铅笔突然折断,锋利的笔尖立刻扎入她的手指,疼得她皱起眉。
爸爸跟蒋丽雯在一起吗?所以才会这么久不回家?
她做噩梦时,也没有爸爸那伟岸的胸膛安抚她的不安。
她睡不着时,也不能爬到他的床上,找他撒娇。
希芫的眼里盈着浓浓的雾气,被贝齿紧紧咬住的下唇已经破皮流血,而她自己根本感觉不到。
“凌希芫?”一只肥嘟嘟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张带点娇憨的圆脸贴到她面前,“放学了,你不回家啊?”
“乐乐,下课了吗?”希芫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同桌那关切的圆脸,她淡笑着收拾起书包,“我画图太专心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想男人?”齐乐半带疑惑半带调侃地眯起圆圆的眼睛。
“走了!”希芫脸有些微红,她轻咳两声,对齐乐吆喝着。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齐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又去看隔壁班的校草?”希芫哈哈笑着捏捏齐乐的圆脸,“那我先走了,Goodluck!”
希芫走出学校,看到来接自己的银豹,小嘴不悦地噘起:“银豹叔叔,怎么又是你?”
“不欢迎银豹叔叔?”银豹为希芫打开车门,潇洒地做了个请的动作,“上车吧,我的小美女。”
“爸爸最近在忙什么?怎么连星月城堡都不回了?”希芫一坐进车子,便开始抱怨。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那天生日宴会之后爸爸就消失了,连接送她上下学都换成了银豹叔叔。
希芫的抱怨让银豹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亮出他招牌式的洁白牙齿,笑着安慰她:“最近鹰帝国有一项大型开发案需要老大亲自解决。女圭女圭别着急,老大哪天忙完就会回家。”
“真的吗?”希芫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语气里有着犹疑。
如果是因为公事,爸爸再忙也该给她打个电话,可是快一个月了,爸爸连电话都没给她打一个,更别提回来看她。是谁把爸爸的心拴住,让他连女圭女圭都忘了?
老大这些日子被那个“冰儿”迷住,虽然他明知道对方不是他的妹妹,却仍然将对方金屋藏娇,天天往位于梅西海岸的公寓跑。怕女圭女圭难过,他们四个兄弟都一致决定不在她面前说出“冰儿”的存在,可是纸终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女圭女圭知道真相后会有多难过。
看到希芫那隐在睫毛底下的雾气,银豹心疼地抱住她,语气轻柔地就像在哄一个受伤的洋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不哭,银豹叔叔向你保证,明天就把老大邮递回来。”
邮递?
银豹的话让希芫扑哧一声笑起来,她抬起一张粉女敕的小脸,娇蛮地命令:“食言是小狗!明天见不到爸爸,你要在女圭女圭面前学狗叫。”
银豹状似害怕地求饶:“女圭女圭,别这么狠。银豹叔叔这么英俊潇洒,怎么能学狗叫?”
“那就学狼嚎。”希芫捂着小嘴,调皮地坏笑着。她那阴郁的心因为跟银豹叔叔调侃而变得开朗许多。这些天,对爸爸的思念就像汹涌的海浪将她席卷,再看不到他,她就要像花儿一样枯萎了。
“小丫头,竟然敢这么对我!”豹子鼓起俊美的双颊,像个顽皮的大男孩一样做着鬼脸。
“不想学狼嚎,就帮女圭女圭把爸爸快递回来吧。”希芫翘起弯弯的唇角,娇美地笑着说道。她就要被如潮的思念淹没了,明天她一定要见到爸爸。
“好!叔叔答应你。”银豹收藏戏谑的笑脸,把希芫抱在怀里,心疼地抚着她的背。
女圭女圭的样子让他这做叔叔的好心疼。真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心中的羁绊,真心地接纳女圭女圭。
把希芫送回星月城堡,银豹就直奔梅西海岸的公寓。他要去点醒老大,他再不能沉迷于虚幻的回忆里,女圭女圭才是最需要他的。
迎接他的是汤戴琳,见到他她有些惊讶,但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进了门。
“老大呢?”看了一眼被老大全新包装的汤戴琳,银豹不得不相信“女人的美是三分天生七分打扮”出来的,她原来那寒酸的衣着被华丽的国际名牌取代,原本就有几分姿色的汤戴琳,在珠宝华服的点缀下,更添妩媚,有种让人惊艳的美丽。这样的女孩在“人间仙境”也算得上极品,如果不是遇到老大,肯定能成为店里的头号红牌。
“还在洗澡,你要不要来杯咖啡?”汤戴琳礼貌地问道。
“谢谢。”第20章凌刻骨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银豹,那冷峻的脸上不带一点笑容。
“老大,女圭女圭想你。”银豹心急地说道。
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把老大劝回去,汤戴琳再美,长得再像“冰儿”,也只是一个陌生女孩,在他们兄弟的眼里,最重要的还是女圭女圭,可是真正应该明白这一点的老大,却像瞎了眼,被汤戴琳迷茫住而忘记女圭女圭正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盼了回家。
银豹的话让凌刻骨的身体僵硬地挺直,他的冷眸沉郁地看着窗外的点点灯光,让银豹猜不透他的心。
“老大?”银豹不安地舌忝舌忝嘴唇,这一记得他那灵巧的舌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凌刻骨倏地转身,冷冽的黑眸直直地射向银豹,有着不容人抗拒的魔力。
“可是,老大,女圭女圭的心病刚好,现在就怕受刺激,你再不回去,我怕她又会犯病。”银豹偷偷观察着凌刻骨的脸色,果然在听到女圭女圭怕受刺激后神色变得紧张,他就知道老大还是关心女圭女圭的,只是放不开那仇恨的枷锁。银豹偷偷奸笑两声,然后故意落寞地转身,一边走一边念叨着,“老大不愿回去就算了。可怜的女圭女圭,我得赶紧回去再配几副药,免得她犯了病来不及治。”
看着银豹离开,凌刻骨的身体像冰冷的石像一样矗立在窗前,半晌没有动弹,连汤戴琳喊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凌刻骨那冷酷的模样,汤戴琳无措地轻叹。她猜不透这个男人,既感激他给自己的一切,又害怕他的冷傲与霸气。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她的心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战战兢兢而又充满惶惑。
她以为他把自己金屋藏娇是为了她的身体,可是这一个月,除了几个拥抱,他连碰都没碰过自己。他像是要把整个百货公司都搬回家一样,给她买了一大堆穿上十年也穿不完的衣服跟数不尽的珠宝。
“冰儿,我要把全世界都给你。”记得凌刻骨带她回家那天说过的话,汤戴琳唇角轻翘着,有几分嘲讽。
冰儿,那一定是凌刻骨心爱的女孩吧?自己只是有幸长了一张跟“冰儿”相似的脸,所以才受到这么独特的待遇。他的确给了她全世界最昂贵的东西,可是她感觉不到他的心,她与他之间仍然很疏离。
如果她不像“冰儿”,凌刻骨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汤戴琳可以肯定地回答:不会!
她明白自己的价值就是这一张脸。
没有再去叫凌刻骨,汤戴琳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关紧。其实她根本不用上锁,因为凌刻骨根本不会碰她。
如往常一样,凌刻骨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脸上布满阴霾与沉郁。宽敞的客厅因为他的阴郁而变得冷气袭人。屋内静得仿佛能听到凌刻骨的呼吸声,夜静谧得让人心慌。
那半面墙的液晶电视一明一灭地播放着无声的节目,忽明忽暗中,凌刻骨那张俊脸上的挣扎与痛苦忽隐忽现。他几次想要起身,却又压抑着坐下。
“女圭女圭……”暗夜里突然传出凌刻骨那犹带着挣扎的呼唤,那低沉的、暗哑的、仿佛游走在爱与恨之间的矛盾声音。
汤戴琳从半开的门缝往外望去,竟然看到凌刻骨那除了冰冷以外的另一种表情。这个男人真像一个谜,让她猜不透,模不清。
会不会有一天,他找到“冰儿”,就再也不管她了?
不行!她好不容易有了这种像皇后一样的奢华生活,她决不能放开凌刻骨,她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为了温饱而犯愁的日子。为了拴住凌刻骨,让她赔上身体也可以。可是问题是这一个多月,凌刻骨根本碰都不碰她一下。通过他那迷雾一样的深邃目光,她仿佛看到另一个人,那瞳孔中的她并不是汤戴琳,而是“冰儿”。
夜好凉,冷风突然钻进汤戴琳的衣服内,让她忍不住打颤。她解开自己胸前的两颗扣子,故意让那两团傲人的丰盈半露在空气中,然后带着柔媚的笑容走向凌刻骨。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大哥,累了吗?我帮你按摩。”她坐在凌刻骨身边,将那纤侬有度的身体靠到他怀里,故意低俯着胸口,让他看到她的美丽。
凌刻骨那双漆黑的狭长双眸复杂地看着汤戴琳,没有阻止她的服务。
汤戴琳露出窃喜的笑容,总有一天,她要收服他的心。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流淌,凌刻骨在汤戴琳把丰盈贴上他的胸膛时,突然一把推开她。
“大哥,我愿意给你。”汤戴琳咬咬牙,一把扯开衣领,让自己的美丽在凌刻骨面前。
“穿上!你不是妓(女!”凌刻骨抓起一旁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冷着脸说道,“我今天不住这儿,你早点休息。”
看着凌刻骨消失在自己面前,汤戴琳懊恼地咬住下唇,妩媚的双眸里闪过阴霾的光,像晴空里飘来一朵乌云,遮盖了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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