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深知无事不献殷勤的如铁定论,不动声色的配合着她演戏,果不其然,说了几句后,她言语中试探着提起新帝初登大宝,百事从头开始,难免受旧日老臣掣肘,广阳王心疼侄儿,有意为其遮挡一二的意思。
说白了,无非就是希望我能在凌御风面前,为广阳王讨上个实职。
我只做听不懂,含笑着将话题周旋到她家人上面,她脸上讪讪,却也只能顺着我的话说下去,我这才知道了她最小的女儿刚刚及笄。
后宫不得干政,我自然是不可能在凌御风面前为广阳王求什么实职,但那叶子诺英伟不凡又权倾朝野,凭是怎样的皇亲还是贵戚,谁对他不是巴结无尽奉承有加,但能和他攀上亲,谁不是趋之若鹜。我推荐他广阳王的女儿嫁入叶家,绝对对得起他们在我身上费的那些心思了。
凌御风笑得眉眼弯弯,只略想了一下便点头,“好,明儿早朝,朕就下旨。”
说完这话,他将脑袋向我的颈窝里蹭了蹭,就合上双眼,不多时,便呼吸平和,竟睡着了。
我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轻轻拿开他放在我身上的手臂坐起,暖炕上满是我和他的衣物,小炕桌被踢到了炕角,险险欲落,青瓷茶碗和鎏金香炉倾翻乱滚,混着香灰的茶水顺着微倾的桌角流下去,将我一只软底锦鞋淋得透湿。
我叹了口气,将那薄被拉了拉,盖住凌御风露在外面的腿,屋子里虽比外面暖,气温到底还是冷,我光.果的身子上慢慢浮起一层米粒般的战栗,翻了翻散落在一边的衣服,却都被凌御风扯得稀烂,已是不能穿了。
下意识的想唤迎秋,目光飘过满屋子的狼籍,我脸上一阵火烧,只好光.着.身.子下了暖炕,幸而地上铺着柔软的石榴红羊毛地毯,赤脚踩在上面,我尚能承受。
进了内殿,翻出一套衣服穿上,又去床上抱了床轻暖的大被子出来给凌御风盖好,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满炕上的狼籍,却听门上银铃轻轻一响,转头看时,却是迎秋正小心翼翼的探进头来,已是满脸惊诧。
我无奈的向她笑,她向暖炕上看了一眼,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进来先将我扶到炕上坐着,自己踮着脚尖将满屋子的凌乱拾掇了,才以目向我示意。
我转头想向沉睡的凌御风,便起身进了内殿,迎秋忙跟进来,这才轻声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然而这话一出来,她自己就先红了脸,便是瞎子,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我拉过一床被子围在身上,靠着床柱子慢慢坐下,许久,我才低声道,“他今日太过反常了?”
咳咳,这一段好拖沓啊,只是为了写凌御风的感情,偏为了后面的发展又不敢多写,啰啰嗦嗦的竟然也写了几千字,靠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