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顿时紧张起来,开始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好端端的提那两个人做什么,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供出叶子诺来不是吗?
他却又是一笑,伸手掠一掠我鬓边的发,竟就不问了,只扬声唤道,“来人。”
肋
福全正在边上侯着,闻听忙应了声,“是。”
“唤江明山来,”凌御风淡淡吩咐。
江明山正是他铁血侍卫队的队长,对他极其的忠心耿耿,不多时便到了门口,磕首道,“臣江明山叩见皇上。”
凌御风点点头,头也不抬的道,“传朕口谕,即日起,朕赐全妃‘如朕亲临’玉牌,见牌如见朕,她的话就是朕的圣旨,无论是朝中文武,还是宫中侍卫,违抗她便是抗旨,明白了吗?”
屋子明显的响起一阵抽气声,便连福全也惊愕的抬起了头,而我更是惊诧得不能自己,我原本只想他能下旨,让他的铁血侍卫不得干涉我的行动,可是万想不到他竟然给了我这样大的殊荣和——权力!
如朕亲临,见牌如见他,我的话,就是圣旨!
即便是太后,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利吧?
他倒像是半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点一点我的鼻子,宠溺的道,“好了,现在你不用怕了。”
是的,现在我不用怕了,我不但不怕了,我还要将你苦心经营的那一切,搅个天翻地覆。镬
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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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出门去上朝,我依旧将他的香给扔了,随即就问盼夏,“皇上那日将我带回来后,你可曾见过我身上有一块玉牌?”
虽然凌御风有了那样的旨意,我心下却多少还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自我醒来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块玉牌,而他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难道说,他还能不将那么重要的东西收回去?
这样的事太过突然和惊喜,以至于我不敢相信他会发这样的疯,给我那样大的权利,很可能,他方才的那番话,只是戏弄我的一句空旨,未必他心里此时没有笑断肠子。
盼夏却点了头,“奴婢见到了,是皇上从娘娘身上亲手取出的,他看了一看,便交给奴婢收起来了,嗯,娘娘现在要么?”
“什么?”我和迎秋面面相觑,“他还真的就……”
他看见了那块玉牌,居然没有当场将我赐死,倒还让盼夏收好?我真是有些弄不明白了,之前的那个困惑愈发的强烈,凌御风,你不过要演场戏给我父亲的部下看罢了,用得着这般的下力气么?
你就不怕我拿着那块玉牌杀光你的满朝文武?
咦,杀光他的满朝文武?
我心下顿时扑通乱跳起来,如果说我之前只是想……那么现在……
洗了手,给父母的灵位前分别上了香,我在心里默念,“爹,今天是您的头七,女儿要用仇人的雪来祭祀您了。”
握拳转身,我咬牙看向迎秋,“帮我梳洗更衣。”
这几日来,我第一次出灵堂,门外阳光正好,刺得我微微的眯了眼,心下却高兴的笑,“真是个好天气呢,很好,很好……”
梳洗后,换了身干净的孝衣,我取了那玉牌在手中左看右看,唇齿间尽是森冷的笑意,我知道盼夏胆子小,吩咐她留守灵堂小心断了香,便唤了云姑迎秋随着,动用的却是那从一品夫人的起坐銮驾,跟随的自然是铁血侍卫,吩咐一声吼,就那么浩浩荡荡的出了静怡宫的大门。
坐在那宽敞奢华的銮驾内,我止不住冷笑,自凌御风御赐从一品的起坐以来,为了彰显自己的谦让,这副銮驾我从未使用过,不想今日启用,竟是为了要去杀人,而我这般的大张旗鼓劳师动众,为的就是要让上至太后,下至满宫妃嫔全都知道,知道我即将要做的那件事,凌御风,我倒要看看那件事后,你还会不会再演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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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驾声势威赫,护卫的都是皇帝的铁血侍卫,迎秋又是一身重孝的跟随,这样的阵势宫中无人见过,所到之处无不是震惊避让,待到队伍在落香殿门前落定时,我扶着迎秋的手,一身孝衣而出,听着四周的抽气声,我满意的笑,嗯,此时,大约慈宁宫和文贤宫已经得到消息了罢?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尽在:
金銮大殿那边,也该有人去回禀了罢?
凌御风,即便你那旨意是真的,我还是不信你真能让我拿着那玉牌为所欲为!
自我从永巷被带回后,我就再没见过顾云若,而据迎秋的回禀说,顾云若那日起,就被凌御风下旨禁足,即便是被他一脚踹在心口上,却连太医也不给传的,这段日子下来,一直缠绵病榻,竟是生死皆无人问的了。
对于凌御风的心狠,我其实已经不意外了,只奇怪的是,凌御风正要利用顾以同来除去我父亲,明面儿上,也该对顾云若好点儿才是,否则顾以同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竟已如此之惨,他即便不顾父女骨肉亲情,也会因女儿在宫中的荣宠干系着顾家的门楣,而对凌御风心生不满,如此,他就不怕关键时刻顾以同会坏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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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