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死士去执行任务时,是绝对不许说的,月儿和她姐妹情深,接受任务后虽已再不能跟谁相见,却还是凭着聪明用她们姐妹才能看得懂的方式留下讯息,她虽然知道妹妹去了哪里,却因为知道门中的手段,更因为门中之人都被喂了誓心丹,每两年必定得吃一次解药,如此,她又如何敢动分毫!芒
原来,死士的忠诚是建立在誓心丹上滴!
原来这就是她心中的死结。
她跟着叶子诺,她一辈子摆月兑不了当死士的命运,而在叶子诺和景王都路出败像之后,她选择我,实在是聪明至极!
加上,她原本就是叶子诺的人,给叶子诺送信,亦不算背叛玄天门。
---------------------------------------------
过不了多久,景王营帐里突然散出流言,都道景王谋反天理不容老天震怒,引发了月池附近的瘟疫,这里的兵士大部分都出自景王封地,一听家乡因为景王谋逆遭受天谴发了瘟疫,父母妻儿生死不明,立刻军心涣散人人思归,即便是景王连番派人回去查探,连番的带回月池无恙的消息,却也只是被人理解成为稳军心而欲盖弥彰,再加上有心的人一煽动,兵将焦急愤怒的情绪便愈发暴涨,终于,开始有人逃跑。格
有的事情只要一开了头,后面就变得顺理成章,每天都有人逃跑,景王震怒之下为了震慑军心,将抓回来的人当众处以极重的刑罚,然而这一残虐的现象虽暂时镇住了士兵,却将他们心底深处的愤怨燃烧到了最沸腾。
我坐在小山坡上,远远的看着面色铁青没有表情的景王将士,心下忍不住感慨,纵是平日训练再严苛再有素,再怎么把将士炼成铁壁铜墙,他们终究还是人,是人,就有人的七情六欲,就有弱点!
月池自然没有发生瘟疫,流言,就是流言!
可就算是流言,在这几千里远的相隔下来,吴都城下的这些兵将却又如何能得知?
景王再怎么派人打探,再怎么命人报说无恙,终究敌不过他们自己亲眼一见,可景王和凌御风的斗争正处在激励紧张的关头,如何可能让那些兵将们“亲眼”看到家乡!
这就是我的攻心离间之术,当年,父亲教的!
这边景王焦头烂额,那边,叶子诺终于到了。
却不是明光大亮的来,他是半夜三更,一身黑衣,被两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护着前来。
当他以这样的情形站在我面前时,我心里又是一喜,我知道,叶子诺对景王已是起了猜忌的了。
“婥儿,”叶子诺目光晶亮闪烁,像是在看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有欢喜,有不敢相信!
就着床头微弱的小灯,我“呼”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我颤着声音叫了一声,“是你!”
我眼中的戒备叶子诺自然是看到了的,他眼里的神采就一僵的样子,随即又绽放了开来,向我跟前近了一步,“婥儿,原来,你在这里!”
他的语气里有焦急有释然,还隐隐的带了丝恼怒,我既是被他在景王的营帐内找到,大婚那日的失踪也就不用再解释,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了握,就来牵我的手,“婥儿,你原来在这里!”
我不动声色的避开,傲然昂头看他,“国舅爷,你和景王殿下到底要将本宫如何?”
我这一声“本宫”明显刺痛了他,他的眼瞳瞬间一缩,久久,他苦笑,“婥儿,你当真……”
“大胆逆臣,如何敢直呼本宫名讳?”我咄然喝断,神色间冷厉威严,像冰!
他这下真就笑了,那笑却是无声的,水一样的漾在脸上,他带着这样的笑容仰起头,无声默立,再睁眼时,他的笑里已经带了一丝走火入魔般的坚决,“我做了这么多,就只为了这一个目的,到此时此地,我决不会再放手,”说着一摆手,杏儿身子一缩,畏怯的看了他一眼,就犹豫着来捉我的胳膊。
我冷立不动,“卫远侯,本宫向来敬你亦算是个英雄,今日,你当真要做此世人不齿之事,让天下人耻笑么?”
我昂首,“站在我萧婥身边的男人,他一定得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而你……”我眸光一转落在他的脸上,眉梢眼角已尽是讥讽!
他像是被人用很重很重的石头狠狠的夯住,身子清晰的一晃,许久,他慢慢的向我伸手,眼里竟已全是哀痛,“婥儿,婥儿……”
我依旧不动,亦多少有点动容,他本是当世最瞩目的青年俊臣,位高权重尊贵无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女子无不为之癫狂向往,他今天落得叛臣贼子为天下人唾骂的地步,只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才会在这本该是锦绣一生的这辈子遇上我?
这样想着,我眼里就有了些柔和,他顿时发现了,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喜,“婥儿。”
我低下头,“国舅爷,回头是岸,您得为宫里的太后和皇后娘娘想一想不是?”
没想到不说还好,我才一提太后和皇后,叶子诺的瞳孔立时缩成了针,脸上肌肉抽搐,咬牙切齿,“姑母和筠儿早已经……”
我一惊,猛抬头月兑口问“她们怎么了?”
“姑母和筠儿早就已经被凌御风软禁了,”叶子诺脸上的神情竟是恨比痛多。
我微微的愕了一下,随即倒笑了,“这大约也是你和景王联手造反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