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着她,“杏儿,你当真不为自己留条退路吗?”
杏儿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竟然有些怯,透着死士不该有的犹豫,我心里有点疑惑,可是我不打算放弃,目前为止,她是我所能找到的唯一有希望打开的缺口!芒
“皇帝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景王虽是皇家血脉,却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叶子诺身为臣子却觊觎君妃,罪可当诛,你选择了这样的主子跟着,岂不是自断生路,前途无望,”我深吸一口气,虽心内无底,还是试图打动她。
她目光一闪,许久,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娘娘……”
我闭上眼不看她,语气淡若幽云,“就算他们夺得了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荣誉权利向来都是站在顶峰的人的事儿,他们就是踩着你这样的人的尸骨爬上去的,而即便你活着,一个女子还能封侯拜相不成,但是以眼前形势,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那时大厦一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当如何?”
“我不怕死,”杏儿突然咬牙。
我猛的睁开眼,截住她的话,“那你怕什么?”
-------------------------------------------------
已是初夏了,夜风清凉,带着前面荷塘里睡莲的清香扑在我脸上。格
我裹着薄绸披风站在营寨后的小山坡上,默默的看着远处的吴都城,那城头上挂了一圈的灯笼,隐约能看见人影来回闪动,那当头最高迎风呼啦啦招展的是凌御风的明黄色王旗,这旗帜悬挂在这里,分明是说,御驾亲征!
凌御风御驾亲征!
我捏了捏手指间缠绕的草根,心里却想着,我的清儿今天整整四个月了!
凌御风御驾亲征,这孩子,此时在哪儿?吴都城里?
心下一紧,杏儿似看出了我的焦虑,扶住我的手轻轻一紧,在我耳边轻声道,“娘娘放心,叶侯爷此时应该已得了信儿了。”
无声点头,我默默的算着日子,我深知想将我在景王营中的消息传进吴都城有多难,我更不想让凌御风因为我在景王而投鼠忌器,可是我必须要打乱眼前的一切,杏儿告诉我,景王和叶子诺早就已经联手,南北夹攻的对付凌御风,然而凌御风短短几个月里,竟然能将除了兵境以外的兵力调了三分之二过来弹压他们,更如我所言,加上人心所向出名不正,叶子诺和景王根本不顺利。
可是越是不顺利,他们就越疯狂,杏儿猜想说,景王将我带到这里来,只怕就是要在关键时候拿我做个要挟凌御风的筹码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经常细细的回想之前种种,父亲的死仍旧让我痛彻心扉,我却已经不在恨凌御风了,他是帝王,若我的父亲果然被人设计,跟匈奴勾结,凌御风拿下他是没有错的,而父亲,他一生忠正,不过爱女心切,才做出那样的事来,其实,他们都没有错!
往日种种,到此时此地,面对那城下两军交战时的血腥涂炭,我才知道那竟是怎样的虚无,我不敢说我有多无私高尚,心怀天下黎民,但是我的清儿系在他的父皇身上,所以,凌御风一定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所以说,我最能利用的,就是让叶子诺也知道我在这里,彼时即便他还想再强娶我,到底也能令景王死了拿我去要挟凌御风,不是吗?
再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头,我扶着杏儿的手回营帐,不远的地方,红姐脸色阴霾的站着,这个女子自从出了那白墙青瓦的院子,我就极少看见她笑。
待我到了跟前,她目光极度不悦的盯了杏儿一眼,就对我冷冷道,“这大营里全是男人,殿下虽然准许娘娘出营帐散心,娘娘也要自重些才好。”
她这话说得极重,一股煞气随着夜风透过我脸上的面纱,令人通身的冰凉,我却只是淡淡扫她一眼,便越身而过,理也不理!
回到营帐中,杏儿仔细的看了那红姐并没有跟来,才贴着我的耳朵道,“娘娘,您说她会不会怀疑咱们啊?”
我沉吟一会儿,才道,“只要叶子诺知道我被关在这里,即便她起疑又如何?”
杏儿曾经告诉我,那日他在喜房中发现新人不是我后,暴怒之下连杀了好多人,之后就方寸大乱,拼命的派人去找我,却料不到我被狡诈的景王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若真如他所说的,他一切谋略算计都是为了我,那么这会子若他知道我在这里,只怕立刻就跟景王翻脸也难说?
我要让他们从联盟变成彼此猜忌恨怨,就这么简单!
拍一拍杏儿的手,我道,“你放心,景王一除,我立刻让你和你妹妹相聚,从此天涯海角还你们自由。”
她目光一闪,便跪下了,“谢娘娘。”
她的妹妹,就是宫中的月儿。
若我猜的没错,创立玄天门的人应该是叶子诺的父亲,其手段极是残虐,据杏儿说,她和妹妹月儿原本并不是孤儿,姐妹二人家道小康,然而那一年父亲病死,母亲被叔叔逼着改嫁,留下她们姐妹无依无靠,后来那叔叔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日带她姐妹二人上街,竟就失散了,姐妹二人在街上乞讨两个多月,被玄天门中捡了回去,被逼着练武,每满一年就让她们自相残杀,全部人等只留一半,谁胜谁活,她和妹妹幸运的一年一年的闯了过来。
而相比于她,妹妹更要聪明些,在三年前被门主加以宫女身份派进了宫中!
我为什么不更新,我为什么不更新呢,“君子坦荡荡,我在做标书。商女不知亡国恨,一天到晚做标书。举头望明月,低头做标书。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做标书。垂死病中惊坐起,今天还没做完标书。人生自古谁无死,来生继续做标书。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我居然还在做标书。我他妈为毛总在做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