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有一个时辰后,便到了一条清溪小河边,那吴都城门已然在望,默然了一路的叶子诺终于出声道,“歇会儿罢。”
我也确实累了,便点点头,才要下马,忽听一声唿哨,就见溪边的林子里呼啦啦奔出一队人马来,领头的人扬声道,“叶侯爷,王爷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然为这狐媚子所迷,要背弃盟约,向狗皇帝靠拢。”肋
我定睛一看,不由大怒,“景王好无耻。”
叶子诺的脸色早已冷了下来,“原来,景王早就算到了这一步了?”
对面那人拱一拱手,“我家王爷天资聪颖,自是神机妙算,他让本将军带人埋伏在此,说若是叶侯爷带那女人进吴都,便格杀勿论。”
“哈哈哈,好一个格杀勿论,”叶子诺憋了满肚子的气瞬间迸发出来,他刷的月兑去身上的白袍,里面竟是一层银色软甲,拔剑指向对面人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本侯让开!”
我看看对面黑压压的景王兵马,再看看我们身后那几百人,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叶子诺却像是察觉到了,转头向我微笑,“婥儿,兵不在多在于精,别怕。”
我想了想,便也笑了,这几百人里大多是他精心挑选的暗卫,其身手自然不俗,不说以一挡百,挡上十个八个的,总是没错的,就点点头,“你小心。”镬
只是寻常的一句话,让叶子诺的眼瞬间亮了一亮,他点点头,“放心。”
说着手一挥,身后闪出一骑,一个粗黑精壮的大汉高声笑道,“侯爷,这头功就让小的抢了罢。”
说着也不等叶子诺答话,便打马上前,指着那将领朗声长笑,“兀那谁,快快到爷的刀下来受死。”
那人竟是不慌不忙平静得很,他一扬手中的方天画戟,倒向叶子诺拱了拱手,“叶侯爷,您和王爷当真要走到刀兵相向这一步么?”
“王爷格杀勿论四字一出,叶某和他之间便再无半点交情,你若识相让开,本侯便饶你一命,否则,”说着,他对打前阵的那员大将道,“杨诚,杀!”
那人便叹一口气,“王爷顾念和侯爷的旧情,几番叮嘱末将一定要好言相劝侯爷,不想侯爷不肯领王爷这番心意,如此,”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后,唰的一扬那方天画戟,语气已厉了起来,“末将就得罪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才落,那方天画戟就已经对着杨诚刺了过来,杨诚大骂,“好卑鄙,招呼不打一声就发招,”手上倒也不慌,一扬手中的月牙砍刀迎了上去,只听“伧”的一声,月牙砍刀和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击出一溜的火星,那将领显然力气颇大,杨诚膀大腰圆的样子,竟然被击得身子一晃,我看见叶子诺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起来。
杨诚虽被震得一晃,却并不弱的样子,就着晃动身形的机会一闪身避开方天画戟,反身回砍,对方身手很是不弱,一扭身对上来招,就这样你来我往,不多时竟已过了百十招,对方果然凶猛,这边杨诚已经慢慢落了下风。
我正想叫叶子诺叫杨诚退回来,突然见远处一片马蹄声响,大队人马蜂涌而来,立刻有人回报叶子诺,“侯爷,是景王的王旗。”
景王来了。
我心里顿时紧张,叶子诺带来的这些人再勇猛,双拳敌不过四手,好汉总是打不过人多的,这几百人如何是那成千上万人的对手。
叶子诺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看杨诚,再看看身后众人,显然也在计算衡量着彼此的力量,拧眉间,景王来得极快,已是到了跟前,远远就对着叶子诺笑,“叶兄,你可真让本王不失望啊?”
事情到了这地步,叶子诺索性不再客气,冷冷道,“原来王爷早有预见,既然如此,怎么还放子诺出营呢?”
景王语气沉重,“本王只是不忍见你我十几年的交情溃于一旦,奈何,奈何,”他一指我,“叶兄,天下女子倾国倾城者何其多,你何苦为了她放弃你辛苦经营了许久的一切,本王真为你不值。”
叶子诺闲闲仗剑,“叶某欲做何事,向来不问天理伦常,只图自己痛快。”
“那你是铁了心要去投奔那狗皇帝,跟本王作对了?”景王似惋惜似恨怒,语气里已尽是杀气。
“子诺本就是皇上阶下的臣子,何来投奔之说,倒说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哪殿下,”叶子诺与其说是在劝景王,倒不如说是在敷衍,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动,景王脸色发青,冷冷笑了起来,“好一个阶下之臣,本王倒忘了当日是谁围住皇城意图逼宫谋反的了,”说到这儿,他忽然转头看我,恶狠狠的一句,“成也萧何败萧何,早知道你竟有这样大的本事,孤本早该解决了你。”
空中响起一声惊雷,天色暗沉欲雨,我看一眼远处的吴都城,心里顿时大好,向景王嫣然而笑道,“王爷是后悔了么,只可能,这世上最苦的就是后悔二字,纵有金银如山,权利滔天,也变不来那后悔的药呢。”
“贱人,”景王怒极,却突然转回头去,随即,脸色就刷的白了,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向着我和叶子诺喋喋而笑,“原来,你们早已经联络了凌御风了。”
吴都城门大开,有大队人马正呼涌奔来,当头一面明黄色大旗下,一袭同色衣袍的挺拔身姿昂然策马而来,围在他身旁的侍卫们手中的刀剑闪着极森冷的寒光,即便是天气如此阴霾,亦不掩其锋芒。
前天说了恢复更新,但是这两天因为去检查眼睛,所以又拖了,这两天就要完结了,之后烟暂时不开新文,要给眼睛去手术,而手术后也最少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再跟大家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