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弟确实如此,况且大家那天都在场,你说是吧?二哥?”
张文心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弟妹要做什么了,在适当的时候,他会帮助她,不谈四弟临终前曾经嘱托过,就是四弟生前,他们不但是至亲兄弟,更是至交好友。张家现在的情况他很了解,他除了暗地里做些手脚来阻止他们荒唐的行为,他又怎么能怎么做呢?自从大哥逝世后,二哥就坐上了张家第二把交椅,这是个不好的现象。二哥张文德狼子野心,是个老狐狸,狡猾的很,恐怕不容易对付。老五张文瑾是他的人,他好对付多了,脾气急躁,做事马虎。这就要看弟妹怎么做了。
“话虽如此,可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掌家之说,更何况这也是不合祖宗规矩的,恐怕不妥!”老二张文德模了模他的山羊胡须,想了一下才开口,很明显他不同意张夫人的话。
“女子掌家,有何不妥?中原唐朝皇后武则天不也一步登天,贵为天子,掌箍皇权,万人敬仰,知人善用,改革创新,发兵边疆,国泰民安,难道这些不是事实?还是难道二伯觉得先夫眼光有问题,妾身不足以堪当重任?”张夫人就是要逼他们反对,越反对越对她有利。
“四婶,话虽如此,自古以来,女子怎可抛头露面?女子出嫁,即为夫家之人,应从夫,夫不在,应从子,无子,应从长兄。大叔公已经去世五年,现在这里最年长的不就是二伯么?四叔公虽然不在了,四婶应听从二叔公的安排。”张允轩,张文心之长子,聪明伶俐。
显然他也明白了四婶的激将法,只可惜二叔公他们利欲熏心,中计了,自己是后辈晚生,又是秀才出身,说话自然有些重量,帮她一把,给二叔公带了高帽子,他一定会沉不住气,岂不更好?
果然,张文德悠哉悠哉地开口了:“还是贤侄有见解,弟妹想要做族长,别说我不答应,就连张家上上下下都不会答应,传出去更羞辱我张家门楣,外人会以为我张家没男人了,要靠一个女人。弟妹即是四弟之妻,只要你肯交出张家大全,我们自然会善待的,不会亏待你的。”
“这可怎么办?先夫已去,我已无依靠,若是依了二伯,又违背先夫遗嘱?二伯这不是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吗?”张夫人很为难,看了一眼张远。这小子,稳重,看来自己没有选错人。张远接到张夫人的目光,知道要到自己上场了,就等着反对人最后一击。
“弟妹虽无夫,四弟虽无子,但你终究是张家的媳妇,张家不会亏待你的!”老五张文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五叔这话可只说对了一半,妾身虽无夫,可先夫确有一子留下来。远儿,还不向各位叔公叔伯请安?”张夫人示意张远上前打招呼。
“远儿向……”张远正准备向他们这些所谓的长辈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