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站了不知多久,洛凡才轻声的开口道:“沈颜,闹够了没有?如果闹够了,那我们回家!”没有任何劝慰的话,甚至没有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任凭她抱着双臂嚎啕大哭。
洛凡终究不是方歌。
他永远不会像方歌一样,手足无措的为她擦干眼泪,心疼的道歉。
她极少哭,可是对方歌来说,泪水比任何东西都有用。只要一见她落泪,他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认错,抱着她道歉。
方歌宠她,像孩子一样宠溺着,只要能做到的,都会答应。
而洛凡却连句好听些的话都不愿意开口说,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冷漠。
擦干眼泪,她傲然的起身,眸光恢复了雪亮,再也找不到刚刚哭过的痕迹。
“洛凡,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娶我的,我保证!”她看着洛凡,一字一字清晰的说着。
洛凡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只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说完,沈颜已转身离开。
“沈颜,你也等着,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妻子,总有一天!”对着她的背影,洛凡低声的应道,暗沉的夜色在他脸上留下一片阴郁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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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颜甚至来不及得到第二天的新闻怎么写,等不及看到自己造成的反响有多大就病倒了。
她身子向来不弱,极少生病,可这一次却尤为凶猛。
受了寒,发烧至四十多度,整个人烧迷迷糊糊的,已经失去了意识。
半夜洛凡听到动静才知道她病的严重。
她已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觉总有人在她身边来回的走动着,额头上有着舒服的凉意,干裂的唇总会有湿意,有着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的错觉。
除了方歌,再也没人会这么细心的照顾她了。
记忆中,她在法国生病时,方歌连夜飞过去照顾她,像孩子一样的宠着她,整整陪了她一天一夜,可等她的病好了,他自己却病倒了。
“不要走陪我!”浑浑噩噩间,沈颜紧紧的抓着一只冰凉的手,死也不愿放开。手上的寒意让她感到很舒服,紧握着它,让她莫名的安心。
她不愿放开,怕自己一放手,这双手就不见了,就像方歌一样,月兑离了她的视线,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不愿回来了。
起初,她只是紧抓着那只手,可慢慢的她开始攀附在那只手上,然后一步一步挤入男人的怀中,最后是紧抱着脖子。
模模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轻声的叹息。
她窝的更舒服了,身子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紧紧的缩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