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佣人已经把报纸打开了放在桌上,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昨日沈颜打人的镜头。记者添油加醋的评论,甚至还有媒体挖出了她之前在法国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情。
洛凡淡淡的扫了眼那一叠报纸,随后扔团成一团扔在桌上,交代了声:“等夫人醒了,打电话让王伯再来看下,我要出去几天!”
他身上穿的还是睡衣,下颚厚厚的一层胡渣,多了分颓废的美感,只是眉梢间更冷了。
说完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佣人有些狐疑的收好报纸,小声的说着:“才新婚,就要出门?”
等沈颜醒来时已是中午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痛着,昨晚的记忆已经不清晰了,脑子里记得有个人照顾着她,显然那人不可能方歌。可她也不会可笑的认为那人是洛凡。
支着身子起身,整了整身上松垮的睡衣,吃力的下楼了。
“洛凡呢?”沈颜连名带姓的直呼着,头痛的似要裂开了般。
“出门去了,说是要几天后才回来!”
沈颜有些错愣。
“今天的报纸呢,给我看看!”甩了甩头,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昨天的任意妄为。
“少爷扔了,说让您好好休息,不要管别的事,其他的事情他都会处理的!”佣人一板一眼的说着,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对沈颜却是有着疏离的。
沈颜自嘲的笑了笑,上楼进了房间。
原本,她以为洛凡出门了,她至少能安宁了,可下午,她母亲就携着她刚刚上任的嫂子过来了。
毫无疑问的,一定是今天报纸的新闻起了作用。
秦冉还是一如既往的疏离,眉眼间永远有着冷漠,淡淡的看着她,那样无辜,那样事不关己。
母亲来是听到佣人说她病了,原本滔天的怒气也就只剩下无奈了。
看着亲如母女的两人,沈颜嘲讽的笑着,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她们才是一家人。
“颜颜,你昨天……”沈母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了。
她知道颜颜嫁给洛凡不甘愿,可依着洛凡如今的地位是能配的上颜颜的,况且阿卿也是很欣赏这个孩子的。
“妈,我不舒服,不能招待你们!”沈颜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再也不愿说多说什么,翻身背对着她们躺了下去。
看到秦冉冷漠,疏离的脸,她心清晰的痛着,似一把无形的小刀剐着,撕心裂肺却说不出哪里疼。
看着她的样子,沈母最终把责备的话咽在肚子里,交待着她好好休息,又嘱咐佣人注意各项她不爱吃的菜,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才离开。
等母亲离开,沈颜能感觉到头更疼了,身上的温度更高了。
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搬动着,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只是这些都和她无关,她只觉得累了,累的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就像这样一直睡下去。她的世界里,没有了洛凡,没有了方歌,没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