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自己被软禁在皇宫半个月了。田雨每天从这宫殿进,那宫殿出的,几乎将整个皇宫都快转了个遍,偶尔会和夏幽泉见上一面,吵上一架,然后,漫无目的的到处瞎逛。
“连个狗洞也没啊!”田雨哀叹道。
电视看多了吧?皇宫哪来的狗洞让人爬进爬出?
“不要哭了!以前好不容易才保存了视力,难道你想哭瞎了不成?”唐华拿着手绢温柔的帮着妻子擦着眼泪。
“可是,小姐失踪了啊!”女子抬起头,这,是豆豆!
如果田雨在这里,肯定会高兴的抱着豆豆大喊大叫,开心的跳起来,豆豆变了好多,真是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也许是人长大了,张开了,原本看起来很集中的五官居然有了一丝大气的味道,女生男相。不过,也正是多了这一丝男儿气质,撒娇的时候,却越发的有味道。唐华是根本无法招架妻子的撒娇。
“我知道!”唐华坐在豆豆的对面,握着她的手,想起那时候,那个满脸沾满血泥,奄奄一息的姑娘。
豆豆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唐华和他父亲,他们唐家在炎夏国也算是富裕人家,却丝毫没有有钱人的那些诟病。当时的豆豆和田雨失散了,田雨掉下了河,豆豆摔下了深谷,而谷底,有一条商道,那是通往炎夏国的捷径,一般商队都选择走谷底而非官道。因为脑袋撞击的很严重,曾有段时间,豆豆是失明的,她担心田雨,每天都哭泣,眼睛引发了炎症,要不是唐家家大业大,不缺钱,她,现在,早就是个瞎子了。
“小姐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小姐了!”豆豆有些难过,“原本还打算和你说,我想接小姐过来住段时间呢。可是,如今却~”
“没事的,相信我!”唐华拍了拍豆豆的手,“吉人自有天相,不是么?你的小姐,是绝对不会有闪失的,没准,这会,真好吃好住的在某个地方呢。”
“但愿啊~”豆豆看了眼丈夫,整张脸都快拧到一起去了,愁的。
这是皇宫最偏的一座宫殿,原本是冷宫,因为夏幽泉的后宫是空的,所以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杂草已经长到了一人高,这里是小昆虫的天堂,蟋蟀躲在里面尽情的鸣叫,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打搅,还有一个很大的蜂巢,抬头仰望,足足有一米多高,半米多宽。不知名的野花到处绽放着,有些像原野,只不过,被宫墙围上了。
在宫殿最内侧,有一扇紧闭的小木门,门锁已经生锈了,锈迹斑斑的诉说着当年这里的故事。
夜晚,这边是个****,因为荒凉,因为曾经住了无数个哀怨的女子,大家总觉得这边怨气太重,很自觉地,远离。
一个身影出现在月光下,躲过了巡夜的护卫,悄悄的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木门前。
“进来吧!”门内,突然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
身影一晃,从墙上飞跃而过。
“师傅!”借助着微弱的烛光,才看清楚,刚才的身影,原本是夏幽泉。
这是一间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房间,里面的所有摆设,甚至许多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和许久不住人的房间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居然还有人,在这里落脚。
这是个有些驼背的男人。凌乱的头发如同枯败的野草,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两条巨大的疤痕如同蜈蚣一样贯穿整张脸,,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个漆黑的孔洞,这人,竟然是被人削去了鼻子。只不过那犀利眼神似乎在诉说着,此人,内心,和脸一样,不再是平滑的。
“恩!”老者点了点头,示意夏幽泉坐下来,“为师也只是离开了半个多月,没想到你还真的已经抓到她了?”
“师傅!”夏幽泉很不解,“就算韩天他们是诈死,有她在手,根本就不怕他们怎么样,为什么要我封她为后?而且,你以前说的,只有她才能完成我的心愿,什么意思?”
“为师岂能不知你内心所想!”老者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夏幽泉,“多和她接触接触,没准,你会自己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这段时间,就不用过来了。为师,死前,也就只是想帮你完成那个心愿!”
“师傅!”此时的夏幽泉哪还有人前那般冷血的表情。
“好了好了!”老者笑了起来,“还是和20年前一样!”
“师傅~”眼前的老者,外表如鬼魅,但对他而言,是比父亲还重要的存在。
夏幽泉的生母出生卑微,但是长得还算是清秀。他是他父亲一时兴起的产物,从小到大,根本就无法和那些兄弟比较。冷言冷语,讥讽嘲笑,他面对的,没有一丝的关爱。母亲并不爱他,觉得他就是耻辱的象征,在他6岁那年,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自刎而死。没有人关系他是否会害怕,是否会做噩梦,他一直默默的生活在冷漠中。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师傅。当初的老者,和居住在冷宫的一个女人,也是唯一还活着的女人好上了。没有师傅,就没有他的今天。
“回去吧!”老者闭上了双眼,“我想一个人陪陪你师娘!”
老者是个多情的人,那女人在夏幽泉13岁的时候得了肺痨,半年后,便死了。老者一直偷偷的居住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
夏幽泉不明白,难道田雨身上有着什么东西是世人不知道的?为什么师傅坚持要这样做,虽然,她,是个很好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