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人质来说,她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过的最自由,最潇洒的人了。
虽然每天无所事事,虽然时不时的,她会听到有些闲言碎语,只不过,她都自动的闭起了双耳,当做没听到。她也很疑惑,是不是刘玉莲和炎夏国有什么秘密存在?
今天,太阳就像等不到恋人而发脾气的姑娘,悄悄的躲进了云层。夏天的风似纱轻如翼,御花园里百花绽放,田雨好像问,花开花落,他们为谁而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田雨想到首诗,便情不自禁的吟道。“落花为泥,结果,还是要自己一个人独徘徊,有点可悲啊!”她蹲在花坛边,抚弄着一朵凋谢的残花,有感而发,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两个男人在另一头,静静地看着她。
“真的要封她为后?”男子转过头看着夏幽泉。
“恩!”夏幽泉只有在他和师傅面前,才会放下戒备,完全展现自我,“师傅让我娶她,可是,我做不到!妻子的位置,永远只是属于一个人,但那个人,不是她,她只是颗棋子,我想证明自己的猜测,况且,是真是假于我来说,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你是没是没损失,我可两样了,到时候,我会死的很难看!”男子表情凝重,“你该知道我和她的那层关系,到时候,摆到明面上,我帮还是不帮?救还是不救?你给我留了难题,自己却乐得逍遥!”
田雨站起身,松了下筋骨,一下子浑身变得舒畅了许多,夏天,自己讨厌夏天,虽然如今才是四月,天气没那么热,可闷闷的,果然,自己还是喜欢春天啊!春风梦幻般的轻柔,吹来的,不仅是梦想,还带来了甜蜜。本想就此回房的她,再扭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两个绑架者,气不打一处来,如同一只骄傲的的孔雀,用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无视他们,故意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们成空气了!”男子模了模鼻子,想笑,某种程度上,田雨像极了一人。
“怎么?我们未来的皇后眼前白长的?”夏幽泉可不像男子,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爽。
“和你们没话说!说了也是白说,干嘛浪费我口水?”田雨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
“**!”夏幽泉不自觉的月兑口而出。
田雨停到这词,顿时停住脚步,猛的回转身,“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会说这个?怎么可能?谁教你的?”
就像是在绝望的大海中孤单的飘零,突然某天,看到了大陆一样,田雨此刻的内心,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似乎见到了久违的朋友,哪怕是句骂人的话,此刻听起来都那么亲切。
激动的不止有田雨,夏幽泉看到田雨的反应,先是吓了一跳,而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知道我刚才说什么?”
“屁话!”田雨的英语可不是盖的,否则怎么一个人有事没事的总去国外旅游啊,至少语言交流得没问题吧。“你别管我为什么会知道,谁教你的,还是说?”想到一种可能性,田雨再也冷静不下来,早已忘记先前的不快,大步走到夏幽泉的面前,握住他的手,“whereyoufrom?”
先前还在怀疑,但如今田雨的话彻底击溃了夏幽泉的心,他的思绪,倒退到了二十年前。
那是时,他才7岁。
母亲的死,带给自己的伤害根本就无人能知,况且,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唯一对自己好的,就是母亲身前的丫鬟,也是母亲死后,唯一一个依然不离不弃照顾着自己的姑娘,一个17岁的女子,一个因为生病烧坏脑袋,被别人打瘸了腿的女子,怜儿。
怜儿在他4岁得时候,得了一场病,烧坏了脑袋,刚开始那一年,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谁也听不懂的话,直到第二年,才渐渐的,又开始说平时的语言,虽然听起来,那么怪异。
她对自己很好,很好。自己虽然是个王子,哪怕不受父皇的待见,哪怕母亲去世了,但至少也不愁吃穿。怜儿总是教自己说着那些和咒语一样的语言,让他写着虫子一样的文字,就这样,过了好几年,渐渐的,他长大了,成了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因为师傅的叮嘱,他从来都不曾向外展示过自己的才能,就装成是一个胆小懦弱还怕事的软蛋,不合其他的兄弟争宠,就算是挣,他也争不过。背地里,在师傅的安排下,却悄悄的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死士。很安静的,他和怜儿,还有师傅一起度过了最愉快的童年,忘记了母亲的死,带给他的伤害,忘记了父亲的冷漠给自己内心的创伤。
怜儿长的很普通,却很爱笑,总是笑得人仰马翻,她教自己,人,要懂得感恩,要善待老人,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人性的亮点,小小的少年,情感懵懂的时候,爱上的,却是他身边走过瘸腿的丫鬟。
他17岁那年,一反常态,变得冷血无情,弑兄杀弟,渐渐成就了如今的霸业,那不是他愿意的,只是,他们,伤害了她。
那天,怜儿和往常一样,去御膳房拿点心,却浑身是血的被送了回来。听侍卫说,是和太子的侍婢发生了口角,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动手打了怜儿,怜儿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抱着头,蹲在地上,默默忍受,结果,不小心,倒地的时候撞到了放在灶台变得大石块。
她睡了,足足睡了十年了,还在继续睡着,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在他的寝宫密室内,有一个女人,正安静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