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墨格子
六月来临,我和一郎已交往半年之久。彼此在心中已确立男女朋友的地位。六月已是娇阳似火。如同我和一郎的恋情如火如荼不可再分。我已不再避讳别人的视线,在人多时尽量挽着一郎的胳膊,向别人展示这高大魁武的男友。同时顺道警示眼前的女友们:不要横刀夺爱。
进入七月,八月。盛夏来临,一年四季中,我最喜欢这个季节。认为夏天给人清凉的活力,最具魅力。夏天的傍晚最长,宿舍院里有男同事极力相约去山腰水库游泳。我是不会游的,为了凑这个热闹,也颇有兴致的随大部人马跟了去。男男女女一路好疯癫。水库是半山腰人工筑石拦截的,水很深,女孩子都吓的退后几尺。男的下水,女的在岸上守着衣服。有调皮的女生向他们扔石头,迫使他们游的更远一些。弄急了男生索性一头扎在水里不出来,害的女生在岸上尖叫。闹到月亮爬上树梢,一路人马尽兴晚归。
记得,九几年那会儿流行“打双升”来消遣。院里有个石桌,一到饭后就围上一桌人马。我和小米吃食堂,晚餐的速度是最快,不像一楼过家的又炖又煮的,还狼烟四起。饭后我俩拿了“牌”早早抢占先机,等待下两位入围者。看着一楼的小媳夫狼吞虎咽的跟男的抢着饭吃,眼睛还瞄着这边空位。我和小米得意的笑:还是单身的好。
末了,还是嘴巴大的先行入围(吃得快啊),就算满嘴烫得都是燎泡,也要把牌打痛快了。要不就是忍着半饱的肚子来抢占座位。
四人围着石桌拉开战局。我和小米是对家。四人中我是新手,牌技不佳,难免出错牌,小米要抱怨。我反唇相击她这个老师没教好,口水之战不亚于牌战。打上两圈之后,围观的人陆续的站满了。我身后站的“军师”最多,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最需要指点。
打过牌的人都知道,围观者势力更强。每次出牌我还没有定夺好,已经有人在后面挽袖指挥了,而且意见还不一样,我怀疑中间是有对帮派出的间谍在捣乱……但四十六张牌已搅的我敌我不分了。总有被他们叫衰的惨败记录。牌场上闹出的笑话原比打牌本身开心的多。
一次我把牌高高举起半天,都没等到军事们的响应,。我怀疑他们是想等我出错牌辇我走人,好来填位。恼火的抬头去看后面几位。个个正襟威严,有人开始桶我背,小米直接把眼捷毛上下刷着给我使眼色。
我随眼色去看;一郎在不远处站立不动含笑看着我们。我奇怪他怎么不发出声响,至少要叫我一声。难怪大家窃笑的看着我俩。这场面弄的我挺不好意思。谁知小米突然大声怪叫说:“小西,东南亚有来客”,没办法,她一直这么叫有混血脸型的一郎。
小米的一嗓子绯红了我的脸,在大家的笑声中欢送我们这对情侣俏佳人。
:“一郎,你怎么不吱声,在那儿傻等”我口中怪到。
:“我看你牌打的正起劲,不忍心打断”。
:“好了,即然来了,干脆我们出去逛逛”。
去哪儿呢,一郎说到:“晚上,桔园坡那儿风正大,我们去那儿凉快会儿”。我也巴不得找个清静地两人厮守一会儿。
坡上果然很凉快。我是齐耳的短发,风吹过,乱了发型。一郎过来把我轻轻拥住,用一只手梳理我的头发。:“小西,就想这么一直抱着你”。我们已亲密到这种程度。
:嗯。,那就抱着吧”。恋爱的人甜蜜的话是听不够的,再来一百句我也受用。但我自认为是一个内向的女孩,我把对一郎的爱静静放在心里,耳热的话总是说不轻易出口。一郎扳过我的肩膀,我们面对面,两目相对。看着他那厚实的嘴唇,我很想掂脚贴上去。
可是我不敢,是出于害羞。我把两只胳膊环过一郎的腰,仰起脸,等待他的主动。
等了很久,我脖子酸了……很失败,没有等来人生的初吻。
纳闷?……我仰脖的时间,他在干什么,赏月吗?
:“一郎,我有些口渴”。我放弃想要初吻的愿望,但愿不久它会来临。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摘桔子。”我听他在笑。
:“你在哄我,桔子花刚开过。你把我当小孩子”。我生气的推开他要走。
胳膊被紧紧的拽住:“小西,别走……”
:“嗯……”
终于,那厚实的嘴唇贴上来,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被他搂在怀里不能动弹:“小西……我爱你”一郎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羞得只能在心里回应:“我也是”。
这家伙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说出,我这辈子认为最动听的爱情宣言。这让我激动了很久,此后他吝啬的不肯再对我说第二次。
我觉的,我的爱情收获比今年桔子成熟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