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九章 死里逃生

作者 : shirenyulin

李秋生的病室今天来了一个十来岁的骨髓炎患者,是他的母亲和他一起来的。他母亲三十多岁,从她的穿着来看,他们家景并不好。除了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带。李秋生觉得反正自己明天就要出院了,他便让朱姗把所有东西都給他们留下来。朱姗点了点头。第二天一早,朱姗就去給李秋生通知建筑公司办理了出院手续。这一天,也是骨髓炎患者动手术的日子,一早,小孩就被送进了手术室。他的母亲在房间里显得很着急的样子。而且,很快急急忙忙出去了。然而,当李秋生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李秋生的母亲发现小孩的病床上放着一个钱包。母亲随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钱包里有八百块钱。李秋生从母亲手里拿过钱包,并对朱姗说:“我们现在不能走,那个大嫂把钱包忘记在病房里,如果我们走了,钱包被别人拿走了,那可就糟了,要知道,这是他们的救命钱啊。朱姗觉得李秋生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又把东西放下,坐下来等大嫂。过了一会大嫂气急败坏地跑进房间,发疯似地看见李秋生他们就问:“天,你们看到我的钱包没有?我一个钱包丢了,里面有我儿子的手术费和住院费。”这时,李秋生将放在抽屉里的钱包拿給大嫂:“你看看,有没有少钱?”大嫂接过钱包,打开点了二遍,最后就要給李秋生他们跪下。这时李秋生扶起大嫂:“大嫂,你不要这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遇到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同时他身上还有一百多块钱,他也拿出一百来給了大嫂:“大嫂,我知道你们不容易,这只是我的一点意思,你就不要客气。”当时大嫂说什么也不愿意拿后来在朱姗和李秋生母亲的劝说下,才千恩万谢地收下。

李秋生出院后,母亲就回家了,朱姗将李秋生送回住处,并把床給他整理好,扶着他躺下。然而,当李秋生躺下去的时候,朱姗情不自禁地抱住李秋生亲吻起来。李秋生被朱姗吻得透不过气来,但他也不忍拒绝朱姗。然而,他们正在亲吻的时候,楼梯上有人在上楼,而且口里在喊:“小李,你在吗?”是刘佳女乃女乃的声音。朱姗立即闪电般地抬起头,并到门口迎接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一面进屋一面唠叨着:“这几天我的腿又患病了,痛得要命,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有去看你。我是叫刘佳代我去看你,唉,幸亏你命大。女乃女乃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女乃女乃给你留了十个鸡蛋,给你补补身子。说着,女乃女乃便把鸡蛋放在桌子上。”李秋生感动不已:“女乃女乃,还要你破费,你们自己留着吃吧。”女乃女乃似乎有些生气地说:“你就不要嫌女乃女乃的少了,这是女乃女乃的一点意思。当女乃女乃看到朱姗,便亲切地问:“小李,这是你女朋友吧?”听了这话,李秋生感到很尴尬,正不知怎么回答女乃女乃。然而,朱姗立即将话抢了过去。“是的,女乃女乃。我真不知道要怎样感谢女乃女乃对秋生的照顾。”

“妹子,你真有眼光,好好,女乃女乃替你们高兴。”老太太一面说,一面下楼。“我走了。”朱姗搀扶着女乃女乃下了楼。李秋生躺在床上,心里乱极了,他绝没有想到朱姗会这么大胆,当着女乃女乃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叫他今后如何面对何香?他真正的想法,就是想方设法把何香接到县城来,因为,他现在可以在县城生活下去了。但眼下他和朱姗的关系就更复杂了。他知道朱姗爱自己,而且,在他最危难的时刻,是朱姗挺身而出,以未婚妻的身份給自己签字画押,这需要承担多大的压力和风险啊?同时她还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这怎么不让自己感动呢?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她对自己的爱?他只在心里说:任其自然吧。从医院回来的第一餐,朱姗搞的特别丰盛,而且是营养餐:乌鸡炖补药、排骨炖墨鱼。她把自己打工的钱几乎全部用在李秋生的身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李秋生尽快的好起来。李秋生起床和朱姗一起吃过午饭,朱姗就建议他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于是,她給李秋生加了一件衣服,挽着他就出了门。他们穿过街道,向一条小河边走去。小河的二边都砌成了很高的堤坝,堤坝上就是街道。河边还有吊脚楼,堤坝上有成排的落尽叶子的杨柳树。小河的水清澈翠兰,发出潺潺的欢快清脆的奔流声,如音乐家奏响出的悦耳动听的轻音乐。在小河对岸的一个小山坡上,坐落着钟山县第一中学,校舍周围,是成荫的古柏青松。这时,李秋生他们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这也是李秋生和朱姗向往的地方。他们坐在小河边的沙滩上,听着这潺潺流水,看着这日益变化着的县城,感慨万千。朱姗带着李秋生到处走了一会,他们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天就黑了。当朱姗服侍李秋生睡下后,她也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解了就抱着李秋生睡下了,而且,她还将身体紧紧贴着李秋生。李秋生嗅着朱姗诱人的体香,也是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痴痴地望着她姣好的脸容。朱姗似乎受到了鼓励,干脆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到了李秋生的身上,而且抱着他狂热地亲吻起来,李秋生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欲火,二个人便疯狂地缠绵起来。当缠绵过后的李秋生冷静下来后,他感到很后悔,他觉得对不起何香,在他的心里,他早已经将何香铁定为自己的妻子,他恨自己缺少克制力,他不知今后要如何面对这二个女人?他恨不得抽自己二个耳光,在心里骂自己混账。然而,当他看到朱姗姣好的面容带着满足以后的容光,他更怀有一种犯罪感。他闭上眼,不敢去想象以后的生活。但朱姗对他更有一种缱眷缠绵之意。自此,朱姗再也没有回建筑工地的宿舍。

很快就要过年了,朱姗不得不和李秋生告别回家。当然,她不敢带李秋生回家,突然带一个男朋友回家,她无法面对她的父母。她只好怀着非常伤感的心情和秋生告别。

当朱姗真正离开自己,李秋生顿时陷入了恐惧与痛苦的深渊,让他真正体会到一种度日如年的滋味。他明白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朱姗。过年尽管女乃女乃喊他一起吃的团圆饭,但到了晚上,他感到多么孤单啊,外面的爆竹炸得震天响,李秋生独自站在资江河边,听着潾潾的河水不断拍击在自己的胸坎上。过完年,他每天清早就去了船码头,在那里徘徊,在那里等盼,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朱姗的出现。他已经把何香与朱姗的概念混淆了。初六那天,朱姗终于回到了县城。李秋生即刻奔到船边,将朱姗的行李接了过来。朱姗高兴地挽着李秋生的手,欢天喜地的回了出租屋。朱姗从家里带来了很多吃的东西,还有腊肉。此次的再次重逢,使他们仿如隔世,彼此兴奋不已,滔滔不绝地在房间窃窃私语,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们才起床做饭。他们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二门不出。同时在规划着今年的具体方针。二个人都打算参加今年的高考。于是,他们开始投入紧张的复习中。但李秋生看了一会书,便感觉头昏昏沉沉,而且隐隐作痛。同时觉得有些精神疲惫,特别是伤口处有些麻木。他便上了床,并对朱姗说:“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朱姗即刻放下书本,走到李秋生身边,看到李秋生一脸的憔悴,有些着急地问:“秋生你怎么啦?”李秋生故作轻松地说:“我没事,可能是感冒了罢?”但朱姗认为很可能是伤口的原因:“我看还是到医院去看看,你伤的是头部,那可不能开玩笑。”但李秋生仍是强笑着安慰朱姗:“真的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就会好的。”但朱姗生气了:“你现在还是属建筑公司负责你都不去做检查,到时候出了问题你喊天都来不及了。”她说着,便不容分辩地拉起李秋生往医院走。他们来到医院照了片、和各种检查,并且开了一些药,过了二天医生告诉他,有轻微脑震荡。并且要注意保养,要不然还会引发后遗症。其实,李秋生对生命还是看得重的,他害怕自己突然死去,他觉得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非常年轻,他不应该就这样一无所有地死去。可是,当他想到朱姗与何香时,他十分痛苦,他觉得他对不起何香。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今后能做出什么样的成就。他只是不愿就此死去。医生给他开了补脑汁一类的药。他们在回家时,在一座桥上,他看到了刘佳。其实刘佳好像也看到了他们,但他们快要走近时,刘佳便伏在栏杆上面对着河水。李秋生感觉到最近刘佳对自己似乎很冷淡,他猜不透这到底为什么?他认为他没有得罪过她。他和朱姗走到刘佳面前,他喊了一声刘佳,刘佳脸色很不自然地转过身来:“是你们啊,到哪里?”

“我们去了医院,怎么今天没有上班?”

“今天我休息,我还有事,走了。”说着刘佳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就走了,李秋生只是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家里,李秋生和朱姗说起这件事,朱姗有些嫉妒地对李秋生说:“你那么在乎刘佳,是不是爱上了她?”此时,他觉得朱姗有些不可理喻,怎么能这样想呢?刘佳是正式吃国家粮,拿国家工资的人,她怎么能看上我一个乡巴佬?而且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你不要乱说,人家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朱姗仔细一琢磨,觉得不是那么为事,也就默然了。吃过饭,当他们坐在一起开始复习的时候,朱姗有些担心地说:“秋生,我看我们还是不参加高考算了。”李秋生疑惑地望着朱姗:“朱姗,你这又是怎么那?”朱姗沉吟了一会,回答道:“我们都住到一起了,听说大学还不准谈恋爱呢,我们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万一我怀上了,那又不是白费劲?”

“我们在这里参加高考,谁认识我们?谁又知道我们同居了?只要你和我不说。再说了,同居就不一定会怀孕,有的同居一年多都怀不上。”这时,李秋生想起和何香有一年多没有怀上的事实,当然他不会和朱姗说起他和何香的事。朱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反对了。他们经过考试,终于进入钟山一中插班复习。当然他们仍然住在出租屋。

李秋生和朱姗都知道这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们便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白天,他们十分认真地听课,晚自习也卯足了劲。晚上,他们又带着各自的问题回家探讨。期间,他们经过了一次筛考,都顺利通过。

日子过的真快,几个月的复习时间一闪而过。这一天就要参加高考了,而且,天气也十分炎热起来。朱姗早早就起床做饭。吃过饭,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李秋生的鞋带散了,他只好蹲下来系鞋带。这时朱姗等得心急,弯下腰想給李秋生系另一只,不想她的头撞到了李秋生额头受伤处,一阵刻骨的痛袭来,李秋生立即昏倒在地,吓得朱姗立即扶起李秋生,含着泪喊:“秋生,你怎么啦,秋生,你怎么啦?”李秋生很快清醒过来,他在地下坐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事,就站了起来:“没事,走吧。”他安慰着朱姗。朱姗有些不放心地说:“要不到医院看看?”李秋生扶着朱姗的肩站了起来:“走吧,不要紧。”于是他们关了门,牵手向学校走去。

按照准考证的号码,李秋生和朱姗没有在一个考场。前一天考试,李秋生状况还算可以,但第二天就很糟糕,思想混乱,仿佛有一个铁锅罩在头上,让他透不过气来,每一道题不知道对与不对,只拼命地做了下去,完全没有了以前清晰的思路。到了最后一场,做不了几道题,便昏倒在地,急救人员慌忙地掐着他的人中,送到了急救室。倒腾了大半天,他才悠悠醒来。可是考试已经结束了。当朱姗得知消息并找到他,看到他脸色苍白,软绵绵地躺在病床上,她伤心的哭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只是一个劲地落泪。但当李秋生看清楚朱姗而想到是怎么为事时,他的精神支柱彻底垮了!他明白这一次高考又毫无希望。他便一骨碌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把点滴也扯掉,伤心欲绝地往外走。朱姗紧追不舍:“秋生,你慢一点,等等我呀?”李秋生回到出租屋,爬在床上伤心欲绝地恸哭起来,朱姗只是坐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落泪,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话都无法去除他心中的绝望与悲苦。而且她用小手绢不断地帮李秋生擦着泪。他不知哭了多久,将心中的苦水一点一点地倒出之后,觉得自己的命运和苦难是无法改变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比考试之前要成熟。他擦干眼泪,坚强地站了起来,他反过来安慰朱姗:“你也别难过了,我现在只能认命。也不想连累你,如果你考上了,你就离开我,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不想影响你的前程。”只是,朱姗生气了:“你说什么鬼话,你把我看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还没有考取,就是考取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想把我一脚踢开,门都没有!”但李秋生不想和她争辩,他想,他会等来结果。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朱姗突然呕吐起来,而且苦胆都快吐出来了。李秋生心里很慌,以为朱姗也病了。唉,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他一面拍着朱姗的肩一面着急地对朱姗说:“朱姗,你是不是感冒了?快去医院看看。”朱姗根据自己的感受和别人的一些经验,她明白自己可能怀孕了。她便平静地对李秋生说:“秋生,我有可能怀孕了。”这时李秋生吓了一跳。因为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不知怎么说,沉默了很长时间。然而朱姗却说:“这不更好吗?要不你怕我考取了会离开你吗?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也没有理由离开我吧?”朱姗不仅不烦,反而觉得踏实。但李秋生想到的是朱姗的前途。他真的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特别是她的家里人,她父母还一点都不知情,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结果,他们又要如何去面对?但他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他无奈地对自己说:听天由命罢。他默默地起身准备去給朱姗盛饭,朱姗摆了摆手:“我吃不下了,我想吃酸菜。”幸亏朱姗买了一把酸萝卜菜来了的,李秋生赶紧为她做,但朱姗知道他身体不好,便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刀,并把他扶到床边:“我自己来。”她便三下五除二把菜做了。

想到朱姗怀孕的事,李秋生感到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这件事。他想带朱姗回家,也许只有回家他们才能解除困境。但朱姗的考虑又不一样,她想回家说服她父母,自己好风风光光的嫁到李秋生家里去。他们正不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事情出现了他们意想不到的结果。有一天,李秋生的右眼跳得非常厉害,心里也是很恐慌。他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抓住朱姗的手很有些担忧地说:“朱姗,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心里惶惶的,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朱姗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是在胡思乱想吧?”李秋生左思右想也觉得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他也就慢慢地放开了。他看了一会儿书,见朱姗在洗碗扫地忙家务,他便起身对朱姗道:“朱姗,你到家里忙,我出去买菜,你想吃什么菜?”朱姗想了一会:“你给我买一点酸菜,其余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于是,李秋生提了一个篮子就出了门。李秋生提着篮子在乱哄哄的菜市场这里看看,那里走走。菜市场的地下非常潮湿,到处是水,而且,鱼腥味、臭味四处弥漫,但他除买了一点酸菜就再也不知道买什么菜了。当然也有很多菜贩子向他招揽生意,但他漠然地看了看他们面前的菜便走开了。最后,他终于买了一条鱼,他觉得鱼放到酸菜里面是最好吃的。他便提着那只活蹦乱跳的鱼回家去。

然而,当他兴高采烈地推开门,他喊朱姗的话还没有出口,他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彪形大汉站在房子中间,鼓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怒视着李秋生,而且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抱着朱姗。彪形大汉见到李秋生就大声问:“你是李秋生?”李秋生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不想彪形大汉怒火中烧,一把上前抓住李秋生的衣领就是二个耳光。而且边打边骂:“你这个骗子,竟敢将我女儿拐到你家里来了,今天老子打死你这个大骗子。”李秋生护着头,他怕拳头打到他的伤口上。这时朱姗急得嚎啕大哭:爸,你住手,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和他好的,你不能怪秋生,你要打就打我。”她一面说一面使劲将母亲推开。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竟敢护着他,今天我把你二个都砍了,老子坐牢去。”说着,他便一阵风似地跑到走廊上的墩板上,操起一把菜刀,三步二步奔到李秋生面前扬起菜刀就往下砍。这时,朱姗一个箭步扑到李秋生的身上,紧紧地护住李秋生。同时,只听得一声大怒:“谁敢在我的家里撒野行凶!简直没有王法了!老子二棍子将他打死了去!”这时大家闻声看去,只见刘爷爷拄着拐杖,满脸怒火地站在楼梯门边,而且怒目横睁,拐杖击打得楼板在颤抖。此时朱姗的父亲被震聂住了。这时刘爷爷看到李秋生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是太狠毒了,你看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老子马上叫公安的把你抓走!你真是不识好歹,小李有哪一点配不上你女儿?他勤奋、善良,事业心又强,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后生?你们到他这里来做客我欢迎,你们要是到这里来胡闹小心我的棍子不认人!”说着,刘爷爷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这时,朱姗的父母拉着朱姗就往外面走:“走,你给我回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但朱姗死死地抱住李秋生,并且用脚死死地撑着门槛:“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走的!”她的父母累得气喘吁吁,他们知道犟不过女儿,而且又怕遭到刘爷爷的反对,只好丢下女儿,便下楼去了。

等朱姗的父母走后,朱姗抱着李秋生嚎啕大哭起来,而且用湿毛巾給李秋生洗了脸,并小心翼翼地将他嘴角上的血迹擦干净。朱姗意想不到跟父母的关系竟搞成这样,她觉得想得到父母的支持并轰轰烈烈地嫁到李秋生家的希望是没有了的,于是,他们经过反复的思考与商量,她决定与李秋生回家,因为她知道,李秋生的母亲是非常喜欢她的,他们觉得县城也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第二天,他们收拾东西,和刘佳一家人拜别,就往车站走去。

当李秋生他们走到街上,后面就有一个人尾随着他们走出了街道,而且也跟着向车站方向走。当他们走到比较偏避的地方时,他们的身后便突然冒出三个人来,二个年轻人和朱姗的父亲。他们不由分说,就把李秋生绑了,而且朱姗也被她父亲死死地拉住。他们绑了李秋生后,抬着就往河边走,朱姗也被她父亲拉住向河边走去。但李秋生没有反抗,他想,大不了一死,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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