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秋风 第三章 初恋

作者 : shirenyulin

由于天气的寒冷,加上冰雪的降临,电站很多时间放假。李秋生和荷香的恋情也进入白热化。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地守在一起。不即不离,难分难舍。尽管李秋生心里想着还要参加高考,很想利用现在的休息时间复习功课,但是,当他拿起书本,看了不一会,头脑里总是不断映现出荷香的倩影。而且渴望见到荷香的****越来越强。他感觉到,没有荷香在身边,心里都是空落落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况且,书上的一切都无法进入脑海。人在表姐家,心早飞到荷香身上去了。于是,他只好放下书本,向荷香家走去。其实,荷香的心里何尝不是在盼着秋生的到来?当她看到秋生的到来,心里也是多么高兴啊!脸上映现出红晕,在火光的掩映下,更显得容光灿烂,娇艳迷人。李秋生多想紧紧地拥抱着她。可是,火塘边还坐着她的父母和妹妹们。他怎敢放释?火塘边大家都在捏花生种。秋生也坐到了荷香身边和大家捏花生种。这时,小妹跑到了李秋生身边,并且爬到了他的身上,秋生从身上的衣兜里拿出几颗糖出来对着小妹说:“你没有喊我啊?”

这时小妹眼睛望着糖,亲昵地叫了一声:“大哥哥。”这时,李秋生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喊的。”小妹于是马上改口喊道:“亲爱的大哥哥、亲亲大哥哥!”喊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将糖抢了过去。于是大人们都望着她笑。

牛还没有放水,何支书叫荷香去给牛放水,起身时,荷香看了秋生一眼,李秋生也跟着起身。到得外面,北风呜呜地旋转起漫天的雪雾,李秋生和荷香迎着风,被吹得透不过气来,李秋生拉着荷香的手,但他感觉心里暖暖的。这时,荷香脚下一滑,险些滑到,秋生一把将荷香拦腰抱住,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感觉她浑身软绵绵的,鼻息热热的,李秋生感到浑身发热。当他们来到牛栏里,李秋生情不自禁地和荷香亲吻起来,荷香起初还有一点点反抗,但是接着也热血沸腾,浑身软绵绵的。情不自禁地和秋生紧紧拥抱在一起。此时李秋生更是按耐不住自己,他将手伸入了荷香的内衣里面,并抓到了她坚挺的****。此时,何香全身酥软,头脑一片空白,这似乎是她所希望的。她的心里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但她不忍拒绝秋生的要求,想,如果拒绝,恐怕秋生以后不会理自己了。她知道自己爱秋生,想,既然爱秋生,就应该以身相许。然而,此时秋生越来越心迷神痴,他用双手开始解何香的裤子。但是,正在这时,牛突然打了一个喷鼻,吓得何香立即闪电般将快要退下的裤子拉上来,秋生也即刻住了手。而且二个人闪电般地分开。可是,当他们二个人明白了是怎么为事时,秋生气得抓了一把稻草就抽打着牛,何香只是默默地打开牛栏把牛放了出去。然而,当何香赶着牛出来,看到不远处他们队里的一个男的在往前面走,何香想,那个男的一定看到了他们在牛栏屋里做的事,只怕明天别人会对他们指手画脚,在背后议论他们,那样自己怎么做人啊?何香很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她们放了牛水往回走的时候,何香再也不敢和李秋生牵手走路了。她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前面。当他们回到家,何香总是仔细地看着她父母脸上的表情,而且他还准备承受她父母的责骂。然而,所幸的是,她并没有听到她父母的责骂,也没有看到她父母生气的表情。而且,快到吃晚饭的时候,父母还热情地留秋生一起吃饭,并且父亲还到村上的小卖部买了酒。吃过晚饭,由于风雪太大,父母便留李秋生住了下来。

晚上,风一个劲的呼啦啦地吹着,大雪也沙沙地下个不止。秋生就睡在何香的隔壁,而且,秋生总是想到白天和何香发生的事,他总是张着眼睛望着外面。这时,李秋生听到了何香的咳嗽声,他想:何香也没有睡?幸亏他是一个人睡一床。他便轻轻起了床,走到门边听了听。此时,只有二妹何丽发出的均匀的鼾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雪的沙沙声,偶尔是狗的吠叫。秋生站在门边听了一会,整个家里人都进入了梦乡。秋生便轻轻地敲了敲门,接着便仔细听着,但是,何香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仍只有何丽均匀的鼾声。于是他又轻轻地敲门。这时,他听到了何香轻轻下床的声音,也听到了她轻轻走到门边的脚步声。这时的李秋生,口干舌燥,浑身发抖。可是,那脚步声在门边待了很长一会,才听见悄悄开门闩的声音。当何香将门打开,秋生就想往门里挤,但何香拦住他,并把他往外推。而且,何香也跟着他走了出来。当何香到得秋生睡的房间,秋生便一把紧紧抱住何香,并且将何香抱到了自己床上。何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且何香只穿着内衣。冻的瑟瑟发抖地倦缩在床上。李秋生爬上床,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服解开,并饿虎扑食般地压在何香身上。何香任他摆布着,一次、二次,到得第三次,何香也开始配合起来。但是,何香还是害怕,到了后半夜一、二点多钟,她起来回到自己房里睡了。

因为有了第一晚,何香对秋生更是百依百顺。但是,李秋生自从和何香发生关系后,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莽撞了。因为自己太年轻,而且他还要去参加高考,这个时候就和何香好上,那不是毁了自己的前程?每夜,他又希望何香来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得到发泄的他,反而又感觉到苦恼。当然,何香也十分的谨慎小心。

半个月后,天气晴朗起来了,电站又恢复了施工,而且,李秋生和何香总是同去同回,表现十分亲热,不似从前那么遮遮掩掩,自然,工地上对他二个的看法很多。特别是刘自华,看到何香和李秋生那么亲热,有时在没人的时候还手拉着手,他感觉到十二分的气愤。他想,李秋生是个什么东西,敢和他抢女人!何香是我以前看上的女孩子,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和她说,就被他捷足先登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因为他是刘支书的儿子,而且,他的父亲又在电站当支书,李秋生只是比自己多读了几句书,其它他有什么?于是,当人们在他面前提起李秋生和何香的事,他就大为光火,对别人发火道:“李秋生是什么东西?他配何香吗?何香是我的,我父亲去和他父亲说过的,他父亲也答应了慢几年和我结婚的。”这时别人就笑:“是他父亲答应和你结婚吗?既然她父亲答应了,他就会和你结婚的。”这时刘自华觉得别人的话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感到飘飘然。他想,有他父亲和周正山伯伯为他做主,没有办不成的事,而且何香还是周伯伯的亲侄女呢,哪有说不通的理?

然而,有一天,何香正在挑沙,周正山将何香喊到指挥部办公室,起初很关切地对她说:“何香,感觉很辛苦吧?我们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轻松一些的工作。”何香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吃得消。”

这时,周正山将话题一转:“何香,听说你在和李秋生谈恋爱?何香啊,你是我的亲侄女,我不得不说你啊,你要知道,李秋生那样懒,而且家里又穷,你如果嫁给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还只有这么大,还怕找不到对象?离开他,大伯会帮你找一个好的。”这时,何香非常反感,但她不想发火,因为周正山是她的亲大伯。但她也不想在这里纠缠不清,于是便对周正山说:“大伯我要去上工了,我走了。”说着,她一溜烟就跑了。她明白,她深爱着秋生,他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即使死她也不会离开他。她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晚上,家里人都睡了,只有她和秋生的时候,她便对秋生说:“秋生,今天我大伯周正山找了我,她说要我离开你,他还在后面说了你很多坏话。”

“周正山是你大伯?你不是姓何吗?怎么他是你大伯?”

“你不知道,其实我是从周家村抱出来的,何支书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是周子山。那时,我的母亲生了三个女孩子,我父亲希望有一个儿子,因为当时,我现在的母亲没有生育,便把我抱到了这里。不想,我来了后,现在的母亲就生下了何丽,而且,一连又生了三个,只是中间的一个走了。我现在的母亲也想一个儿子,便又把我送回了周子山家,可是当时我的亲生父母不让我进屋,当我现在的父母将我放在我亲生父母家时,我亲生父母就把我放在一个狗窝里睡了一晚上,最后还是我的养父把我接了回来。”何香说着,眼睛里噙满泪水,秋生也心酸酸的。他并不知道何香是这样一个苦命的女子。于是他决计好好爱她。他便将何香紧紧抱在怀里。而且,他对周正山也恨之入骨。在他的心里,何香的亲生父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何香接着说:“后来,现在的父母送她读完小学书,其实,我在班上的成绩是最好的,我也希望多读一些书,可是我现在的母亲不同意送,我只好缀学。”此时,李秋生的心很痛。

自此,周正山去过何香家好几次。而且他发现何香的母亲也不如以前对他那么热心了。这让李秋生感到非常失意。更让他揪心的是,何香也不敢大胆地和他手拉手了。于是,李秋生经常心事重重。有一天,正当他埋头想着心事走在路上,在一个拐弯处,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他正要大骂对方的时候,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电站的保管员张一。这时,张一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李秋生只好忍气吞声地说:“张哥,不好意思,你这是去干什么?”这时,张一气不打一处来:“我要去干什么?我要去杀人!”说着,便气冲冲地走了。张一为什么火气大,李秋生也能猜到一点点。张一谈了一个对象,也是这碧云村的,叫何素萍,长得很漂亮。他们已经好了二年多,而且,何素萍已经怀孕了,肚子都很大了,可是何素萍的母亲死也不同意,而且她的母亲说,要想娶她的女儿,必须要五千块钱的彩礼。当时五千块钱对张一这样一个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而且,何素萍的母亲还将何素萍关了起来。张一想尽了千方百计,也凑不来五千块钱。而且还有传闻说他盗卖炸药、雷管被公安局调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此时,李秋生不愿思考别人的事情,他想到的是自己和何香的事。

可是,过了几天,有一天中午,电站工地刚刚吃饭,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山摇地动。而且传播的声音很远。大家心里还在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消息,说是张一抱着他准岳父被炸药炸飞了。他爱人何素萍也受了伤,只有他准岳母逃月兑了。于是,工地很多人都向出事的地方跑去。李秋生也在其中。何素萍家就住在碧云村河边的一栋瓦屋里,她家以前是开碾米房的,河边还残留着一个旧石碾子。堂屋里炸了一个很大的坑,板壁上有很多黑黑的点点,那是被炸碎的身体,而且,河对面还有一只炸断了的手。一页卧室的门被炸倒,据说就是何素萍被关的房间,何素萍脸上血肉模糊,大家在手忙脚乱地准备送她去医院。围观的人很多,人们三五成群地在议论纷纷。等到何素萍被送往医院,李秋生才离开。回到电站,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感叹张一的可惜,感叹何素萍母亲的可恶。大家认为应该是何素萍母亲去死的,可是竟然是她老实的父亲当了替死鬼。于是大家都恨恨不平。而且过了很长时间,人们还在传播着这件事,很多人还心有余悸。

因为何素萍家的事件的教训,很多人家的父母对自己子女的婚姻不敢再施加压力了,所以,何香和李秋生二个的恋爱关系,何香的母亲也不敢坚决反对。因为她不想步何素萍母亲的后跟,所以,尽管秋生和何香接触还是那么亲密,她也只是表情显得冷淡,但也只能听任他们自由发展。只是刘自华显得有些紧张,他少不了给他父亲和周正山施加压力。周正山尽管上过何香家的好几次门,而且跟何香的母亲谈过,但何香的母亲也不敢对何香逼得太紧。她总是对周正山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周正山也无可奈何。

已是十二月初了。有一天,村上放电影,这时村里沸腾了。大家都早早地吃了饭,收拾好家里,就牵儿带女、或扶老携幼,急急忙忙地往放电影的地方赶。何香的父母和何丽也吃过饭,便匆匆看电影去了,只有小妹吵着要大哥哥抱。何香母亲只好把她交给李秋生,因为何香必须洗了碗收拾了家里才能走,所以,李秋生只能留下来等何香。何香很快将家里收拾好,当走在路上,何香就骂着小妹:

“你真是烦,好好地跟着爸妈他们走不好吗?要老缠着我们,像一个尾巴一样。”小妹恨恨地望了何香一眼。

“我的大哥哥,你是臭姐姐,不跟我们走。”于是,她紧紧地抱住李秋生。何香真是哭笑不得。

来到放电影的场地,这里已挤满了人,到处是哟呵声、喊叫声。人头攒动。这是一栋以前地主老财的大屋,有大门、围墙、厢房。电影就在围墙里面的地坪里放映。放映的是《柳堡的故事》。但刚进大院,何香就把小妹送到了她父母那里。当她来到李秋生身边,她便紧挨着李秋生站着,并牵着李秋生的手,李秋生将他的另一只手搂住何香的腰。李秋生嗅着何香微香的躯体,心里象有一只鹿在奔突,令他的心怦怦直跳。他根本看不到电影里的内容,不一会李秋生拉了何香一下,并轻声在她耳边说:“香,我们出去罢。”于是李秋生走前,何香在后走出了放映场地。他们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小河边,河面寒风凛冽,幽幽的水面,映着寒寒的月色,被潾潾的波纹撕得粉碎,如碎银散落河面。这是他们难得的一次约会,因为,她的母亲限制他们恋爱,自然,对何香管得严。要想相处到一起,确实有些难,彼此只能在思念中煎熬。当他们走到一起,自然激情澎湃,无论河边寒风多么凛冽,也无法控制各自的情感,便热烈地拥抱亲吻起来。他们都希望将对方含进自己的心肝里。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狂热的疯狂过后,彼此都有一种愉快的满足感。相拥得更紧,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但是,这时电影已经散场,大路上的噪杂声、叫喊声,此起彼伏。还有手电筒的亮光像探照灯一样,晃来晃去。李秋生和何香便相拥着,躲在河边的一个岩石坎下,大气也不敢出。一直等到所有的人走后,他们才慢慢从小河边出来。而且十分担心被人发现。他们上了大路,便急急忙忙往家赶。幸亏她的父母走得慢,不一会就追上了他们。可何香只能与李秋生分开,她从另一近条路回了家。因为她要枪在她父母前面。当何香刚把门打开,她父母就回来了。何香感到欣慰,她想,父母应该不知道他们的事。但她也害怕怀孕,如果那样的话,别人肯定会说她闲话。

快要过年了,电站也开始放假了,所有民工都回家了。李秋生真的不想回家,但是,也不可能到别人家过年啊。本来如果何香的母亲和前几个月一样的待他,他很可能就在何香家过年,可是,现在何香的母亲对他有些不冷不热,他也不想留在她们家过年。看来只能回家。

尽管过年,回到家里,他也感觉不到过年的欢乐喜庆的气氛,而他的心里,他对何香的牵挂总是困扰着他。吃不下睡不着。除了吃饭,他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可是,新年的第六天,李秋生家里发生了一件重大事故,他的弟弟因为读书的事,与他发生了冲突。那天,他弟弟在劈柴,李秋生劝他今年去上学,但他说了几句,春生就拿起柴块劈头盖脸向他打来,幸亏他用手一挡,没有打到身上,但大指母手叉被砍了一条口子,被母亲看到了,母亲骂了春生几句,不想,春生躲到里面房间里喝了一瓶农药。家里人急急忙忙把他送到乡卫生院,但终没有抢救出来。母亲为此伤心了很长时间,李秋生也内疚不已。当他重新来到电站的第一天,他直接去了何香家。当然,他也拿了新年的见面礼,动手不大笑面人嘛,何香的母亲接了见面礼也是很高兴的。

今天何香家来了很多客,是他们家请年饭。李秋生进去时,何支书正和一个中年人在下棋。何香在忙着做饭炒菜。当她看到李秋生,脸上绽开着红晕,犹如花的绽放。李秋生的心也怦怦直跳。

“来来,秋生,你来和华支书下一盘。我不是他的对手。”何支书起身拉着在旁边看棋的李秋生坐下,李秋生礼让了一番,便也坐下,和华支书下了起来。华支书以炮为中。不一会就发起了进攻,而且攻势十分凌厉。李秋生是沉着应战。最后一着马塞相路又踩猪,双炮打相将军而使华支书兵败而罢。这时,付在李秋生身边的小妹高兴地拍着手:

“噢,大哥哥赢了,大哥哥赢了噢。”小妹这样一闹,说得华支书觉得很没有面子。

李秋生和何香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往的情形,李秋生总是每晚都来陪何香到深夜,何香母亲也总是很早就睡了,而且,何丽也不像以前那样监视他俩,做完作业,也和母亲一样早早睡觉。李秋生和何香便每晚坐到很晚。两个人坐在火塘边,头靠着头,窃窃私语着,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火塘的火总是映得他们的脸红彤彤的。时不时相拥在一起,狂热地亲吻。他们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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