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先包扎一下。”周妈在主厅挂上话机之后,从柜子里找出药箱,急忙向着花房这边跑来。
进去时正好与出来的心月对撞,心疼她红肿起来的半边脸,周妈摇摇头无声的叹气,将药箱放台上,打开,取出白色纱布和碘酒。
血流了很多,纱布都染红了。
“夫人,我看还是叫家庭医生。”周妈忙又出去打电话。
邓娴之已被几个佣人扶往一楼卧房里,仍在喋喋不休地怒骂着。
一屋子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心月不放心,转去卧室看婆婆,哪怕帮上一点忙也好。
可是刚探进半个身,即遭一顿斥责:“不是叫你走,又进来做什么?是不是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血流光没有?死了没有?看到你,我的手就更疼了,哎呀你走吧走吧!”
“妈,我……”她想道歉,无论怎么样,剪到了她的手,是她不对。就算是她看到婆婆自己把手指撞上剪刀口的,可是她怎么能够说呢?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罢了。
心月低着头,还是想跟她道歉,毕竟身为儿媳妇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可是还没开口,突然浑身陡地一颤。
咚咚的脚步声沉稳地、刚毅地、强势地,带着一股冷风从走廊上传了过来,声音越来越近……邓娴之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显而易见的恶毒。
她不屑地盯着心月,见夜长安还在门外,便立刻抢先开口,恶人先告状:“长安,看看你娶的好妻子?大清早拿把剪刀,大逆不道地剪我的手。造反了她!”
走进来的夜长安,轻轻将门关上,转头冷冷的注视着一动不动的心月。
在他进门的时候,心月瞄了他一眼。
一身笔挺的黑色手工西装,勾勒出主人的完美身形,冷酷的目光,深刻的五官,俊颜如同希腊神话里的天神一般,浓黑的眉宇之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永远都泛着冰冷锐利的光芒。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心月低着头,沉默不语。
卧房里一阵安静,安静得让人感觉窒息,邓娴之倚着床,看着冷沉着面容的儿子,半晌不说话,隐隐感到了一股不安。
可是手指间的疼痛,瞬间令她不满地抱怨起来:“妈也不想多说她,我好心好意教她学插花,人笨就算了,说她几句还不爱听,也不长记性,偏和我顶嘴。顶嘴就算了,还要造反了!你看看,你看看,竟然用剪刀把我手指剪成这样!血流这么多,我看我的手指是要断了!哎哟疼死我了!长安,你要给我好好管教管教她。这太像不话了,我等下吃饭怎么办?啊?”
还是再改了一下,大纲也换了,当然,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呃,最后一次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