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再多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走了。
夜长安再度走向病房,心月已经睡了,很难得有一个无忧的睡眠,她恬静的睡容,让人不忍惊扰。
他连动作都放轻了不少,手指拨开遮住她额鬓的发丝,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像是要翻身,可是挺着圆圆的肚子很不方便。直到他走,她这个身还没有翻过来。
他走后不久,心月下了床,想出去走走。
电梯门轻轻打开,费千帆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抹惊喜还有丝疑惑。
“为什么?”他看着走进电梯的她往角落站,还是决定问,“我昨天去找明澈……为什么会这样?他家的园子一片荒芜,空无一人,你说你住他家里?其实根本没有。为什么要骗我?”
心月理了一下肩旁垂下的发丝,淡淡的说:“我没有骗你。”
“那你和夜家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费千帆忍不住握起她的手,“小白!明澈那小子怎么可以这样?他跑去留学撇下你不管了吗?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去把他找回来!”
电梯到了一楼,心月低下头,急急的走。费千帆愣了一下,飞快地追上去。
“心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跟我说?心月!请你把我当朋友,把我当兄长,把一切告诉我,我可以为你解决!心月!”他抓到了她一只胳膊。
心月一下子甩开他,“不要再问了!学长!我不能跟你说,什么都不能跟你说!你不要再问了,也不要再跟着我……学长!”
她喘了口气,用手掩着脸,一股强烈的悲伤压抑着自己,胸口好痛。忍着悲痛嫁给他这么久,每时每刻都在告诉自己,不能想!不能哭!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她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忘了那个恶梦般的午夜。可是还是不能。
“上次你说婚礼延期?怎么可以,定好的婚礼说延期就延期?”费千帆往口袋里掏手机,“明澈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让我去问他,那臭小子怎么可以这样?留学是不是?是在美国什么地方?告诉我啊!我见到他,一定要替你好好收拾他!”
望着因关心而致使情绪有些激动的费千帆,心月感动之余,心情却在慢慢的平静下来,“学长,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去一个地方。”
费千帆望着她隐忍着悲伤的脸,知道再问也是徒然,唇角一扬,脸上就又重现那阳光般的笑容。
“你说想去哪里,让我陪你去!”他来医院,就是看望她,而她要走,他肯定追随她。
他今天没骑脚踏车,开了一辆拉风的林宝坚尼跑车,风扬起她的头发,缕缕馨香撩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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