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熟悉的修长身躯覆了上来,温热的唇在我脸颊上留下一个个湿痕,略显粗糙的大手缓缓地褪掉我的睡裙,游走在我敏感的肌肤上,他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在被调暗的灯光下,闪着欲*望的光芒。
我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头发剪短了很多,发质又硬,扎在我光果的胸口,有种粗粝的摩擦感。他的唇均匀滑下,在我柔软的小月复上辗转停留之后,还要向下……
“不要……”我捧住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宝贝儿……”他呢喃着,腾出一只手轻易就捉住我的双腕,身体持续下移……
我在他进入后,揽住了他汗湿的脖颈,不知怎么的,两行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老公……”
“宝贝儿……对不起……”他含住我的耳垂,舌尖沿着我的耳廓缓缓描摹,身下动作加剧,冲撞得我只能半张着嘴,无助地溢出一串串申吟……
这个将近一个月没住的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除了有些乱,反正我也没打算他一个大男人会把这里保持的有多整洁。
他把薄被往上拉了拉,遮住我□在外的肩膀,被子下面的手紧紧地缠在我的腰间,嗓音低沉:“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我竖起食指抵在他朝我压过来的嘴巴上,凶巴巴的问:“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几个异性有过联系?”
他想了想,很坦白:“有三个是天天有接触的,还有几个是不定期接触的。”
我怒火冲天,狠狠地拧上他的耳朵:“你真敢说啊?!”
他得意地笑笑,在我的嘴巴上亲了一记,眼睛都眯了起来:“不定期接触的是咱家的钟点工和公司搞清洁的阿姨,天天联系的是妈还有姐姐。”
“那还有一个天天接触的呢?”
他的脸色突然严肃了下来,看了看我的脸色,“老婆,这个我得招……我们公司新聘请了一个女职员……”
“漂亮么?”
他挠挠头:“还行。”
我咬牙切齿:“老板跟新晋的女职员需要天天联系这么密切么?”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半晌后,咧着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嘴角勾起得逞似的弧度:“因为她是阿泰的新任女朋友,我们几个中午吃饭都是在一块的。”
“好啊,你敢捉弄我!”我抓起一只枕头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肩头。
他很配合地告饶:“老婆,不准使用家庭武力!”
“哼,就得让你这个小坏蛋受点儿教训。”
老公按住我不停捶打他的双手,一个翻身,又压在我身上,灵活的手指头不规矩地动着,“老婆,既然你还这么有精力,那咱们……”
“你想的倒好!”我啐他。
他嘿嘿一笑:“我不仅想的好,做的也好。”说罢,两片薄唇就又寻到我的嘴巴允了起来。
……
冰冰在我刚到家的时候,冲了进来,手叉着腰对我一通好骂,骂过之后又抱着我的肩哭得稀里哗啦的。
同时,婆婆对我的不满又上升了到一个新的高度,认为我不辨清情况就随意提出离婚,不是一个成熟的好妻子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去超市购物的时候,我让老公去站到了体重秤上,好家伙,整整瘦了七斤,比我大学那会儿节食半个月,才减掉三斤肉的成绩还彪悍。
“你都没好好吃饭啊?”我惊叫,手指心疼地抚上他的脸。
他皱皱鼻子,“我只想吃你做的。”
怪不得冰冰在电话里哭诉说,我再不回来她弟就要变成骷髅了。
我拍拍胸脯,豪气冲天:“我回家就做一大桌子菜出来,保证让你一天增一斤。”
他忙拉下我的手,“老婆,咱在人前得斯文点儿。”
我这才意识到这还是人来人往的超市门口,脸红红地吐了吐舌头,拉着他往里面走。
经过这次风波,我跟老公倒是心有灵犀地决定将某件事的日程提前,那就是造小人儿!
我渐渐的明白,在两个人的婚姻里,不能因为某些不安定因素,就错失了让它变得安定的机会。
上一个不小心失去的孩子是我们心里最大的痛,可能永远都消弭不了,所以我们现在对待怀孕这件事有了更多的慎重,我希望,下一个宝宝来临的时候,是带着我们全家的关注和期待而来的。
四位家长听说后,都表示出了极大的支持,婆婆在面对我的时候脸色也缓了很多,还会主动传授我一些注意事项。
因为上次外力导致流产,所以医生建议我们最好半年后再要孩子,最好再检查一下各项雌性激素的指标,所以我们就进入了华丽丽的备孕阶段。
我家大姨妈越来越傲娇,每个月都迟到,她驾到的时候,还得准备红糖水供着,人家一沉,非得注满一周才走,惹得老公每个月总有七八个晚上睡不安稳。
我开始吃叶酸调整生理期,检测基础体温,计算排卵期,几个月后,在医生认为我的各项身体指标都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向老公下达了一个让他欢呼了很久的禁令:他终于不用再穿小雨衣上阵了。
王小波在《三十而立》里说过,犹太人的孩子之所以聪明守规矩,全是因为他们在XXOO事业上一丝不苟,少模一把都会铸成大错。
我把这件事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经过一下午的努力,终于制成了一张XXOO时间表,并通知老公严格按条例执行。
老公面对那只有寥寥数天可以滚床单的表单,黑着脸说不干,“要是照这样安排,咱儿子出生后,就得跟着我改姓柳了。”
我拍拍他的脸表示安慰:“贵精不贵多,这样能保证有更多颗粒饱满的种子洒到肥沃的田里呀。”
他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上诉。
我们都开始了早睡早起的规律生活,老公还要戒烟戒酒,当然他原来就不抽烟,只需要远离二手烟即可。
可能是我们的备孕行动太过轰轰烈烈,连冰冰都来围观了,她对着我贴在卧室墙上的XXOO时间表啧啧称奇,然后,很不厚道的说:“这么郑重,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像配种啊……”
“去你丫的!你才配种呢!”我拎起枕头砸过去。
“别生气别生气,”她剥了一根香蕉当赔罪,“准孕妇不能暴躁的。”
我接过香蕉啃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其实吧,”冰冰坐到我身边,一脸知心大姐的表情,“怀孕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美好你怎么不干?”
她瞪我:“先听我说完!”
我撇撇嘴,“那你说。”
“怀孕的过程应该是很快乐的,可你看,你们做的比计划生育还严格啊,这样多累啊,而且男人禁欲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我愣了愣,一口香蕉泥含在嘴里不上不下的,貌似,好像,我们现在的行为的确有点儿像做人体试验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她扬扬眉:“顺其自然。”
我又想了半天,“你的话靠谱吗?”人都推崇优生,没人号召意外生的啊。
她傲娇地笑笑:“别忘了你姐夫是干啥的!听姐的准没错。”
“那等志凌回来,我再跟他商量商量。”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还得听听孩子爸的意见。
老公现在把家中储存大量TT的习惯改成了常备验孕棒,我每天早上起床后测一次,可惜每次都要等测出大姨妈才死心……
因为准孕妇要保持好心情,还要经常呼吸新鲜空气,我终于打算不再做宅女,每天都叫上冰冰和赵岩出去喝喝咖啡聊聊天,惹得她俩叫苦聊天,直呼没时间陪自家老公了。对了,腐女赵岩这回赶了时髦,跟小马哥同居了,把这段姐弟恋经营得有声有色。
以前倒是没注意到,大街上原来有这么多漂亮女圭女圭,一个个粉粉女敕女敕,包子似的。对于我流着口水盯着那些小正太小萝莉看的事,冰冰和赵岩表现出了极大的鄙视。
冰冰用手指头点点我的脑袋:“你说吵回架至于连性情都变了么?你以前不是最烦爱哭的小女娃,还有淘气的小男孩?”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啊?”我反驳她。
“三口之家哪比得上二人世界潇洒啊?”赵岩有感而发。
“嗯嗯,”冰冰连连点头,“严重同意。”
“哼,你们两个大俗人哪能理解女人生儿育女时候的伟大!”我嗤之以鼻。
“那月兑俗的夏沫漓同学,能不能让我回去陪陪梁医生?他今天好不容易才休假的。”冰冰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神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我大方地挥挥手:“去吧。”
她迅速拎着包包站起身,临走还朝赵岩抛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赵岩有样学样,巴巴地抓住我的手臂,可劲的摇晃:“漓漓~小漓~我亲爱的漓~~,小马哥经过一个月的紧张复习,刚刚考完最后一场,你看我能不能……”
我再次摆摆手:“去陪他吧。”
“亲爱的,你真大方。”她拍了拍我的脸颊,还颇为贴心地付了三杯咖啡的账单。
我倒不是大方,而是发现了新的玩伴。
那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年纪,白女敕的小手巴在咖啡馆外面的花篮上,乌溜溜的大眼睛透过花瓣的缝隙偷偷地看向我。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出去,蹲在她面前用平生最轻柔的声音问:“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啊?”大街上的小孩子要么是被妈妈牵着,要么是被爸爸抱着的,这么小就独自一人的站在这,确实很少见。
她允了允指头,冲我喊:“妈妈!”
我往身后看了看,没人啊,小家伙在叫谁呢?
“你妈妈在哪儿?我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她用小胖手捧着我的脸,花瓣样的小嘴一张一合,脆脆的说:“你就是我妈妈。”
上帝吆,哪位好心的天使大姐能指点一下俺神马时候多了这么大一女儿?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长得跟我还真有点儿像。
因为正处门口,客人进进出出的,我便牵着她走进隔壁的蛋糕店里,小萝莉很乖巧地跟在我身边,边走边偏着头看我。
这家做的蛋糕味道很正,我给自己点了一个抹茶口味的,刚要问小萝莉喜欢什么样的,她的手指就指向了那个粉色的Kitty造型的蛋糕:“我要那个。”
得,还真不客气。要说她家家长的防范教育做的也太差劲了,怎么能让孩子随便跟陌生人走,还毫无戒备地跟陌生人一起吃东西呢?当然,遇上我这个善良的陌生人算是为数不多的幸运情况。
面前的蛋糕色香味俱全,我舀了一勺刚要放进嘴里,眼前就多出了一只小勺子,上面是半颗水灵灵的草莓,小萝莉声音脆脆的道:“妈妈,给你吃。”
我这还没吃呢,就觉得鼻子有点儿酸,这么听话可爱的女圭女圭,要真是我女儿就好了。我伸手模模她的头:“你不是喜欢草莓吗,留着自己吃就好。”
她甜甜地笑着,嘴边漾起两个精致的小漩涡,“妈妈,你吃嘛。”
孩子的双眼亮晶晶的,带着喜悦,还有一丝丝讨好,我没有再犹豫,吞下了那半颗草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我笑眯眯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一个人在街上?”
“我叫西子,外公外婆他们都叫我西西,我看见妈妈了,就来找你了。”
虽然有些乱,但是我能听懂她是错把我看成是她妈妈,所以跟家人走散了。
“那你知道你家住哪儿吗?还有电话号码?”
她摇摇头:“都太长了,记不住。”
好吧,那么,我是该一直陪着她找到家人,还是该送她去警察局?
小萝莉嘴角沾着女乃油,腮帮子鼓鼓的,口齿不清地说:“舅舅可厉害了,他会找到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指着玻璃窗外一个急匆匆走过来的身影道:“喏,我舅舅。”
我一看,这还是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