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你可以早点休息,我有事要与你师爹商量。”悄无声息,声音的主人蓦地出现在两人中间。
他约莫四十多岁,但岁月的摧残并没有完全抹杀他当年的风采,徐徐挑起的剑眉依旧英姿飒爽,浓密的睫毛,修长的眼眸,暗藏着高贵与睿智,高挺适中的鼻梁,薄翼般的嘴唇,在俊挺中彰显着一份倔强。可惜了,他下肢残废,得靠轮椅代步。
“是不是子后我可以不用练功了?”苦巴巴的小脸又恢复了神采。
“恩。”
“耶!”轻巧的身影倏地又远去。
“开始了吗?”白发老儿望着灵儿远去的身影,问道。
“开始了。”
“我们何时出发?”
“明儿。”
************************
灵儿缩缩脖子,往手上呼着热气,并不停地跺着脚。
“该死的,真冷。”嘀咕着她又抬起头看了眼面前冰砌的宫墙,“既然有人住在这里都冻不死,还整天作威作福,真搞不懂。”
绝情宫位于雪山之巅——绝情峰顶,四面环山而立,与天相接。
此处,长年冰封,不见一丝绿意,那怕现今已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之季,仍笼罩在茫茫雪海之中。
而由万年寒冰修筑的绝情宫,不仅晶莹剔透,也阴寒之极,功力不足百年者均拒之门外。
这也是各大势力联手围宫五载却久攻不破的原因之一。
灵儿虽不惧此处的冰寒之气,但绝情宫的天险人阻,也不是她小小一女子能说来之来,说去就去。
先不说这进宫的道路就此一道,无暗门可入,无隐身之地,就那高约百丈的峭壁也不是她能轻易跨过的,更何况那守宫的五人冷若寒冰,固如磐石。
他们,求也好,礼也好,骂也好,均似石投大海,悄无声息,而更可气的是,不知道这里布了什么阵法,既然可以破她的穹坤大转移。
现今,转移不了,请求又无效,退回更是不可能,想想出发前,她和师爹打的赌,心底就生寒,赌啥不好,干吗赌请不回恶魔就罚她每天练功十六个时辰啊?
纠结着,灵儿狠狠地瞪着宫墙上的护卫,忍不住又朝上喊去。“喂,你们听到没,我要见你们的宫主,还不快开门,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护卫们依然一动不动,连句话都没有,层层白雪将他们笼罩,像雕塑的冰人。
“别敬酒给你,你不吃,我罚酒可不是好玩的。”愤怒地叉着腰,灵儿又朝上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