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霆没再追问,吩咐兄弟三人最近小心行事,便派人送他们秘密出相府。至于用玉佩调动死士的事,他没有提,也派人给皇后带了口信,对三位皇子一律守口如瓶。
这宫廷权术斗争中,不会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即使是嫡亲孙儿,他都会权衡再三。
玉佩的事他思虑良久,要么是他们三个中的谁,要么就是有旁人故意设局,那夜他撤回探子,就是为了避免,隐藏在暗中的人抓住相府的任何把柄。
若立太子,必然要是云氏子孙,至于是哪一位,他心里早早定了人选,连女儿嘉敏都不知晓。
三位王爷各自回府,梁王与贤王同路而行。
“多谢三皇兄帮忙说话,不然要被外公骂个半死。”贤王轻揉额头,宿醉未醒。
“我们是兄弟何来言谢,我只怕母后担心。”梁王淡笑道,又再问,“你真看见是老六夫妻两人游湖?”
贤王听了无奈的笑道,“好吧,就算我喝醉看错了。”
梁王不语,只是轻叹一声。
路边转弯,兄弟两人简单道别,贤王转身继续前行,唇边渐渐一抹笑意,本是醉眼微醺的眸子却是清亮至极。
多年前他跟着父皇打猎,每每仰视父皇的背影,气势非凡君临天下的威严。
老六自小不得宠,无人顾及到他是皇后的独子,几个兄弟中,唯独他外表无处不酷似父皇,如今老六的脸毁了,可那身影萧聿溟怎会看错!
有一点萧聿溟暗自隐瞒,那夜,乌蓬船上的男子行动非常正常不是康王的话,谁又能装扮的那么像,连他都差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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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和煦,橙橘色的光亮透过薄薄窗纸,柔和明丽。
她梦呓,失了血色的唇轻轻开阖,低低的说着什么。
萧聿殇伤口不深,简单包扎好,太医院的人被他打发走,只让横云一个人替她瞧病。
风寒入骨受了惊吓,情况不大好,即使昏睡她还是会本能的喝药就吐,他留下给她灌药,就算让她再多欠他一个人情。
费劲灌了点,她难受抱着他手臂哼了几声,萧聿殇皱皱眉,他喜净,衣衫沾染药汁,她唇边也有,蹭了他衣袖。
伸手扶着她的头,萧聿殇想抽离手臂。
“坏人。”
她梦中撇撇嘴角,他想定是说他的。
她嘴唇开合,粉色舌尖轻舌忝干涸的唇,“水。”
水杯才碰她的唇,像喝药时那样,她眉头直皱,死活不肯再碰杯子,泼洒他一手的水。
“惹祸精。”他低低一声,手指抚过她苍白的唇,她不经意含着他的指,舌尖舌忝着指上的水珠。
萧聿殇的心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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