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安商学院经济管理专业,张里一如从前的刻苦用功,简朴的过着求学生活,他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求学机会,内心深处的苦涩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他,努力学习,同时,骨子里的自卑感迫使他不得不,也只能在学业上与别人一争长短。经过四年的紧张学习,1996年年底,张里毕业了。那一刻他无比轻松,因为他再也不用再从家中拿钱了,他要拿钱回家,好好的孝敬父母!
离校前的晚上,校门口的那家熟悉的小饭店,张里和几个死党聚在一起吃散伙饭,四年来一直小气吝啬的胖老板,脸上泛着油光,笑容满面的对他们几个说:“哥几个,祝贺你们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今天菜我送了,你们只付酒钱就行了!都分配在什么单位?”
“他妈的,你个死胖子,明知道兄弟们今天来吃分别饭,要一醉方休,能吃多少菜?我们今天肯定酒喝得多,你还不如送我们酒!”外号叫“老汉”的陈君冲胖老板喊道。
“兄弟们在你这里吃了四年了,你也赚我们不少了,你干脆今天全部请得了,干吗只送菜?”另一个死党吴勇也大叫。
“就是,你也太他妈小气了,胖子你不够意思!”小白脸陈金虎也喊到,陈金虎人不如其名,长得白白净净,带着金丝眼睛,人又瘦弱,一点也不虎,平时爱看黄色录像片,看武侠小说。
“唉,看哥几个说的,我们开的是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钱,哪像你们一出来就是国家干部,拿着工资,旱涝保收,还能搞到外快奖金!”胖老板急心表白。
“行了,今天我们就多点几个菜,把这几年都吃回来!”死党董大海恶狠狠地说道。
“主席,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是好心!”胖老板对另一个同学胡文举,校学生会主席求救。
“好了,你去随便看着弄几个钱就行了,逗你玩呢,去吧,别来烦我们!”张里实在看不惯胖老板的样子,不过要毕业了,心情好,对这个即将成为记忆的胖老板还是有点好感受的。
“就这样,快点!先把酒拿上来!”胡文举说。
吵吵闹闹中,胖老板一溜烟出去拿来酒了。
“兄弟们,今天是最后的晚餐,明天就各奔东西了,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老汉陈群说道。
“好,一醉方休,终于结束了,老子要工作了,早受够了!”董大海附和着说。
“可以多喝点,但不能闹事,影响不好!”学生会主席胡文举说。
“行了,司令,我们知道!”张里说,“现在毕业了,你就不要拿学生会来说事了!”他们这帮人在校没少受学生会的管,多亏有学生会主席照着,才没多大事。但几个人还是对学生会不感冒。
一众死党开始了胡吃海喝,没多久四瓶白酒下去了,这时大家都有了醉意,不由得开始感慨起来,四年的同宿舍,情意不是一般的深厚,临别之际还是有点伤感的。
张里说:“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见面,以后可得长联系啊!”
胡文举说:“没事,又没多远,反正都是一个省的,以后肯定有机会的。”
他们六个人都在江河省,没有外省人。其中“老汉”陈群和陈金虎是省城金陵人,吴勇是仪征人,董大海是泗水人,胡文举是关南人,张里是钟吾人,其中泗水县、关南县、钟吾县属清安市,都在省内。
“现在知道分配在哪了吗?”学生会主席胡文举问。
张里分配在钟吾县商业局,主席胡文举在关南县党政办,董大海在清安市规划局,其他三人不在本地区,所以暂时不知道,只有回去到人事局报道后才能有定落。
“老汉”陈君说:“你们三个人是一个地区的,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比我们多。”
“等我们回去后,有了准确地址再和你们联系吧。”
“不管如何,相聚一场也是缘份,兄弟们珍重吧!”其他几人纷纷说道貌岸然。
张里说:“我提议我们干一杯,为了我们的明天!”大家纷纷举杯,全部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
就这样,一帮死党结束这场散伙饭,第二天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