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碧洁不愧是当律师的,口齿伶俐,有备而来,助酒词说的抑扬顿挫,层次分明:“请君喝下这杯酒,一祝田柯官星旺,二祝田柯身体好,三祝田柯心舒畅,四祝田柯福气多,五祝田柯走鸿运,六祝田柯犯桃花,七祝田柯身心愉快乐呵呵。”说的多少有点肉麻,田柯也没有介意,高高兴兴地喝下了那杯酒。
云碧洁没有提顺口溜那个事,这边张倩倩发话了:“不行,助酒不能只说恭维话。把顺口溜念一遍。”带有命令的口气,云碧洁只好听命。掏出纸卡念了起来:“现在社会是:假比真多,鬼比人多,钱比纸多,酒比水多,醉比醒多,恨比爱多,色比情多,露比穿多,妹比哥多,车比路多,二女乃比大女乃多,官员比百姓多。”云碧洁念完了又说:“我为什么没念这一段呢,是因为和纪翠薇念的那一段有些重复。她那一段子上说,狗穿衣服人露肉,我这里说露比穿多都是一个意思。”田柯接过话来说:“现在流行的黄段子几乎都重复,说的都是男女那点事,只是扣子编的不同罢了。”
酒宴上的气氛被张倩倩调整的渐渐浓烈起来,申美妮心里却一直溜号,他惦记着莎芝是否苏醒了过来惦记老父申辅轩晚饭吃的好不好,可又不敢当着众人面给肖阔男打电话询问。另外肖阔男没有移动电话,如果在医院找他也很困难。轮到申美妮向田柯敬酒了,申美妮也不是等闲之辈,几句简单的助酒词难不倒她,当场赋诗一首:“五十更显面色新,仕途通达有精神,生日宴里满春色,今宵美酒敬田君。”说着举杯要和田柯碰杯,被张倩倩挡住了:“这小女子很有心力,什么满春色,什么敬田君,含义很深啊。不行,还得把顺口溜给我说出来,然后再干这杯酒。”申美妮只好从命,掏出纸片解释说:“你的顺口溜实在让人扫兴,你这四句话是啥啊,什么当今四大怪,做人的不如做狗的受宠爱,做事的不如告密的受信赖,内行的不如外行的提得快,忽悠的要比敬业的更豪迈。”申美妮又说:“这个东西都很无聊,当着堂堂的省长大人面前搞这种小伎俩,我念起来脸都有些发烧。”
田柯眼睛一亮,这个女人不比寻常,很庄重地说:“不落俗套的女人我非常欣赏,我希望今后倩倩你再有相聚的场合,不要落下这个小妹妹。”
酒至半酣,韩也提议唱歌,跳舞,在坐的人自然随从。田柯特别擅长唱歌,跳舞,对这个提议特别赞赏,话音刚落就站起身来,邀请张倩倩进入舞池。
张倩倩这个女人不喝酒显不出来她怎么漂亮,喝了一点点酒反倒容光焕发,用申美妮的话说她,第一眼看她单眼皮,薄嘴唇,瘦长腿,不是特别靓丽,闪烁不出什么光芒,第二眼看她,尤其是喝完酒再看,面色微红,给人一种野性的美,含蓄的美,骄傲的美。第一眼美人是那种公共认可的美人,第二眼美人是目光挖掘出来的美人。张倩倩小声告诉田柯:“能参加您的生日宴会,我已经激动的好几宿睡不着觉了,这身参加宴会的行头花去了我好几年的工资,您说我打扮得很漂亮,我真高兴。”隔墙有耳,申美妮听得真真切切,张倩倩真会吹牛谄媚。
跳舞唱歌是申美妮的强项,只是舞伴不太可心,估计小司机也不过高中文化,申美妮没有心思和他交流。小司机不停地和申美妮套近乎,申美妮只是不冷不热地做答,既不主动也不拒绝。
云碧洁看来是找到了感觉,韩也那张脸在旋转的彩灯下越发显得青筋暴露,肉瘤凸显,云碧洁却毫不在意。韩也邀请她做公司的法律顾问,处理一些经济方面的纠纷,云碧洁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且是大包大揽。韩也慷慨承诺将给予优厚的报酬。
张倩倩在竭尽全力地讨好田柯,选田柯喜欢唱的歌,什么长相依,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尽量满足田柯的*。
突然曲子停了下来,宴会厅里华灯齐放,连田柯都感到莫名其妙。韩也宣布:“女士进行更衣,请服务员撤掉桌上的残席,再换上一套全新的菜肴。”申美妮有些纳闷,更什么衣,从家里出来就穿了那么一套衣服。申美妮到更衣室一看,韩也已经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三套做工考究的盛装。原来张倩倩在邀请她参加生日宴会时就要去了她穿鞋的尺码、身高、腰围、臀围、胸围和肩宽。当时申美妮还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呢,没想到韩也在香港高级时装店按照内地穿衣习惯为她们订做了衣服。原来订做的是晚礼服,征求张倩倩的意见,张倩倩说:“在内地根本就穿不出,只是生日宴会上穿一次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