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身边的事缠住了脚,早已忘记自己的生辰,难为她还记得,我苍白的唇角抿笑,如那一夜繁华盛开的夕颜,有几分苍凉,然而心底却是欢喜的“谢谢你蝶儿,总是这般细心的照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蝶儿扶着我坐下,笑道“姐姐又要生分了,若不是夏笙告诉蝶儿,蝶儿又何来知晓姐姐的生辰,倒是姐姐有心瞒妹妹,害我连给姐姐准备礼物的机会都没有。”
我牵着她的手忽然僵住,心底咯噔一下,混乱的脑海顿然清醒,我的生辰并不曾向任何人提起,就连我所深爱的人都不知,更别说是阿诺,可是夏笙为何会知晓,我忍不住将这一切谜团与黑衣人联系在一起。
掌柜的忽然失踪使刚刚浮出水面的黑衣人的线索终止,如果说夏笙就是那黑衣人,他们这么多年服侍在阿诺的身边,料理着酒楼,不可能同时出现,除非有分身术,而我深夜入宫亲眼所见他驾着马车离去。
深夜入宫,殿前遇皇后的重兵把守,又偶然出现陌生女子协助,按时间的推算,夏笙与平阳公主会面的时辰与侍女出现的时辰,恰恰在同一时间,凭借这一点,夏笙似乎被排除了嫌疑,可是他为何会知晓我的生辰。
除非夏笙是黑衣人与我之间的联络人,因为离我最近的除了蝶儿,便只有他,心底顿时又乱了起来,黑衣人是谁,夏笙与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帮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他们是刘翁主的人,想利用我做什么?
蝶儿见我沉思失神,轻唤几声又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伸出五指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直晃得我回过神来为止,我怔怔的望着她,诧异道“怎么了?有事吗?”
蝶儿委屈道“妹妹刚刚还在和姐姐说生辰的事,姐姐便转眼间走了神,可见姐姐心里有心事,不愿和我这个做妹妹的说,莫非姐姐要把蝶儿当做外人不成?”
我戳了她脑门一下,嗔道“叫你胡扯,只是一时想起了点旁外的事,你倒这般多心了。”见她嘟嘴,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姐姐没有什么心思,倒是姐姐托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蝶儿心思单纯,一听我提到托她办的事,转眼间便将脑海里的抱怨抛到九霄云外,满脸欢喜的抱着我的手臂,依着我的身边坐下,自豪道“蝶儿一出马,万事皆成功,姐姐放心便是。”
我拍拍她的手臂,故作惊讶之态,道“哦?那蝶儿可是帮了姐姐大忙,何时可待高人与我相会?”蝶儿用手指顶着自己的下巴思付片刻,佯作为难的样子,我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望着她道“可是人家反悔,又不愿帮我们的忙?”
蝶儿摇摇头,眼巴巴的望着我,满眼的愁雾,然而唇角的轻微抽搐却露出了破绽,欲笑不能的表情,可不装着累得,我故意丢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不去理会,她转而急了起来,以为我生气,绕过我的身子站在我的面前,解释道“妹妹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姐姐莫要放在心上,她叫冷翠,我只说明了来意,并没有推辞,便答应了我,随时等候姑娘的拆迁。”
我心中有所顾忌,答应的越是爽快,便越是容易让人放心不下,于是道“你可曾向她提到过我?”蝶儿摇摇头,道“蝶儿知道姐姐的遭遇,为免节外生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是不敢透漏半分,只称蝶儿要寻一位故人,请求帮忙而已,如果姐姐愿意,可以通过妹妹来传讯,这样方可确保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