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棺 第一章 要命的棺材(三)夜半棺材叫(2)

作者 : 木僮

罗汉床本来最初是出于庙堂,后来进入了民间,多被放置在居家的佛堂书斋之中,用来静坐修禅的。再后来可能在家居生活中,一个人整天在书斋里坐在罗汉床上修禅太枯燥,就把罗汉床搬到客厅里头充当尊贵典雅的会客沙发了,毕竟两个人说说话聊聊天会排解一下闷坐参禅的孤独寂寞。谁成想到了最后竟然沦落到供大烟鬼们取乐消遣的卧具了,实在是可悲可叹。真应了那句诗文“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了。

好,罗汉床咱就一笔带过,接下来言归正传,继续讲陈学文的事。

且说昨晚11点多,陈学文正在大烟馆的罗汉床上抽着他心仪的大烟,而在他的床边呢,一个十六七岁长着一张女圭女圭脸左边脸蛋儿上还长了十几颗小雀斑的年轻女孩子正一边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地挥动着一双粉拳帮他不轻不重地捶打着小腿。可以说,任谁都不可否认,陈学文当时是充分享受着他狭隘而无耻的自我的。然而,正当陈学文在大烟馆里逍遥快活的时候,他的陈记棺材铺辛苦了一整天的伙计们则刚刚上门歇店。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怪事。

按以往的规矩,陈记棺材铺一歇档,管家何六叔和当班的伙计们就要洒水扫地搬桌子摆凳子准备吃霄夜了。

这天也不例外,何六叔自己亲自下厨煮了一锅米线,又用昭通老酱外加红油豆瓣炒了一碗猪肉丁的香喷喷的米线帽子。米线一出锅,何六叔就一边喊伙计们过来端碗,一边又从咸菜坛子里舀出来堆尖儿的一小碗腾冲酸腌菜,这才哼着《董永卖身》的花灯调子(花灯戏:云南地方戏曲名称)迈着小碎步美滋滋地晃进房来。

何六叔在房门口刚一露头,屋内的三个伙计便争先恐后地迎上前来,每个人都伸出手去抢着来接他的腌菜碗。何六叔用空闲的一只手将众人推开,满面含笑地说道:“都坐,都坐,快趁热尝尝我的杂酱米线,今天的酱我可是比平时多放了两味香料,太板扎了(板札,昆明话,特别好,非常棒的意思。),哪个不吃嘛是憨包(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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