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杜瑄的第一次行动暂时告一段落,在没有新的好机会出现时,他打算先偃旗息鼓消停一阵。当我们日复一日周而复始的大学生活没什么新鲜事儿的时候,总会一种莫名的空虚突如其来的席卷而至,在这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年纪,排解这种莫名的空虚自然离不开“膳、色、腥”。
藏奇宿舍的哥们儿一个个都自称是处男,经他详解后,我才恍然大误,这个“处”不是处女的“处”,而是畜牲的“畜”。不过藏奇却号称自己不甘堕落,绝对不会和低俗堕落的人同流合污,并且扬言要出淤泥而不染,浊青莲而不妖,最终,他给自己取了个有别于宿舍其他人的雅号,叫“禽兽”。
杜瑄的毛病是喜欢变着法用不同的动词来诠释“操”这个字儿,在他用腻了“日”跟“干”以后,便开始挖掘一些奇怪的词儿,比如“叠”、“团”等等。更为过分的是,丫张嘴闭嘴肯定离不了生殖器。
一天早晨,我在水房刷牙,他和我打了声招呼后,迷迷糊糊地拐进旁边已经坏了的厕所去撒尿,可想而知,不到三秒钟他就又出来了。
我随口问了一句:“怎么那么快?”
杜瑄答道:“操,J8又堵了。”
我很淡定地说:“哦,怪不得这么快。”
不过,走在校园里时,为了对得起人模狗样的这身行头,我们一般会在人流密集的区域很注意自己的谈吐。
比如,当我看到姿色可以被列为准美女这一档的姑娘时,会用大加赞赏的口气来一句:嘿,你看那姑娘,长得真干净!
杜瑄的审美和我比较类似,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总是稍微瞄一眼就会不住地点头肯定道:嗯,确实不错,看着挺清白的!
看吧,就算是我们自我感觉已经文明到了不能再隐晦的程度,还是会让那些恰好此刻与我们擦身而过的人为之喷饭,也只有藏奇能明白,其实我和杜瑄是在夸人家姑娘长得清纯可人。就这样,我们一直过着自诩是“二逼青年乐趣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