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惠尴尬地解释说杨曼莉是有名的“作女派掌门人”,但并无坏心。
“那咱就是有名的‘牛妈’!一报还一报,咱也会。”牛一蓓不甘示弱,并再次重申婚礼不能晚上举行。
徐嘉惠连连称是,郝京妮撅起了嘴,说再这样闹自己就不结婚了,徐嘉惠再三保证,说定会商量出大家都满意的结果。牛一蓓这才不做声。
徐嘉惠前脚去送郝家人,杨曼莉后脚就来到了阿敏家里,她抽抽搭搭将当晚的事说给阿敏母女听。
叶紫葳眼珠一转,娇声道:“阿姨,不是我背后说人不好,郝京妮真的很厉害,她要没两手,徐嘉惠三个月就被她搞定?阿姨,她以后肯定骑在你头上的。”
阿敏看了她一眼:“紫葳,回房去吧,我陪陪曼莉阿姨。”叶紫葳走后,阿敏轻轻安慰杨曼莉:“还没有结婚呢,傻瓜,你就到我这里来哭啊?”
杨曼莉擦着眼泪:“那你说说我怎么办?我们哪里有中午结婚的呀!”阿敏想了想,建议可以一天办两顿婚宴,中午请北京客人,晚上请上海客人。
一听这话,杨曼莉连连摇头,说这样自己吃不消,说不定半个婚礼没弄好,就直接抬到太平间了。
阿敏叹了口气,说找个北方媳妇就是麻烦多,以后关键就看徐嘉惠的了。要是他捉得牢媳妇,杨曼莉你就稳稳当当;捉不牢,你可有得苦吃。
听完阿敏的一席话,杨曼莉心情复杂地回到家中已近午夜,辗转难眠。刘妈关切地走了过来,叮嘱她早点休息。她只是怔怔地看窗外:“姆妈,按说儿子要结婚,我该高兴才对呀,怎么心里这样难过呢?”
“你想嘉惠爸爸了。”刘妈拉过她的手。杨曼莉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刘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想开点啊,曼莉,只要孩子过得好,大人一辈子都过来了,还有啥看不开的呢?徐斌也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啊?”
“我晓得了,姆妈。”她点点头。
牛一蓓回到宾馆后,也在为婚礼之事耿耿于怀。郝建国再三安慰:“杨曼莉这亲家虽然假模假样的,可也是你闺女未来的婆婆,咱就当为了京妮也得把关系处好了。万一弄僵了,苦的人谁啊?”牛一蓓颇不服气,反问凭什么给他徐家低头啊。
两人嚷嚷一通,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闷闷地倒头去睡。
半夜,郝建国腾地一下起身:“我都想明白了,牛一蓓,孩子好,啥都好!人家要晚上办婚礼就随他们去!”
牛一蓓还有些不如意,郝建国叹了口气,说南北文化差异一时改不了,别纠结了。
将郝家老两口送回宾馆后,徐嘉惠和郝京妮来到KTV唱歌,郝京妮选了汪峰的那首《晚安北京》。
“我将在今夜的雨中睡去,伴着国产压路机的声音,伴着伤口迸裂的巨响,在今夜的雨中睡去……”她深情地唱着,徐嘉惠跟着她唱,“晚安,北京!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
两人越唱越来劲,索性把“北京”改成了“上海”。
“晚安,上海,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两人唱得忘乎所以。
浦东机场的茶室,郝家三口和徐家母子围坐在一块儿,离飞机起飞还有一小时。
“清咖是哪位的?”送饮料的服务员问。听到“清咖”二字,郝建国和牛一蓓忍不住要笑,郝京妮瞪了下父母,徐嘉惠转开了脸。
杨曼莉举起咖啡杯,关切道:“这样匆忙回北京啊?不多住几天?”郝建国说工作忙得回去,婚礼的时间就随孩子的决定。杨曼莉笑了:“亲家公亲家母真是大度,我也表个态,郝京妮做了徐家的儿媳妇以后,我一定待她比女儿还亲!”牛一蓓马上跟了一句:“那敢情好!我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