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曼莉反对了,牛一蓓劝她,孩子好就是真好,老人又为啥不乐意呢?
“郝京妮也不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杨曼莉反问道。牛一蓓一愣:“亲家,你说郝京妮不是我生的,你心里想想没事儿,可你不能就这样说出来,说出来你就欺负人了!张北雁买单婚宴是她不好,可你也不该背着我们跟她私底下来往啊!更不应该还收她的房子,这就默认了她的身份!你把我往那里放?”
“亲家母,你是来看我的,还是上门来吵架的?”杨曼莉也站起来了,“牛一蓓!这是我家!这是上海!”
牛一蓓“啪”地打了自己的脑袋:“忘了!对不住了!”
生气归生气,亲家来了还是要住下的,杨曼莉叫刘妈准备好新被子和枕巾,在徐嘉惠的房间铺好了床,又要刘妈去煮红豆羹当夜宵。
牛一蓓也不推辞,一在床上坐下后,向杨曼莉夸起了郝京妮的懂事。杨曼莉也忙赞起了徐嘉惠的优点,又提到了张北雁,说自己当初收下钥匙实在是情非得已,张北雁对自己一诉苦一哭,她就心软了。
牛一蓓点头称是,说将心比心你也不好做,又问钥匙是否归还。杨曼莉说张北雁人在北京,坚持不收回钥匙,自己也头大。
“您给我,我找她去!我去还!”牛一蓓自告奋勇地拍拍胸脯。
郝建国父女在外吃了晚餐才往家走,两人边走边聊徐嘉惠的事,郝建国自责脾气坏气走了女婿,郝京妮忙说是嘉惠不好,南方人敏感又脆弱。
“婆婆觉得媳妇抢了儿子,才跟媳妇闹腾;咱做丈人的,怕也因女婿抢了闺女,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了!加上张北雁那事儿给闹的,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找他徐嘉惠发去?爸我不该啊!”郝建国悔恨万分,又想到个性马大哈的牛一蓓跑去了上海,更是放心不下。
“她没事的,放心吧。”郝京妮安慰他。郝建国瞪起眼睛:“谁她她她!叫了三十年的妈妈说不叫就不叫了?牛一蓓哪点儿对不住你了!”
郝京妮一下哭出声来:“她就对不住我了!她不该给我去找我一辈子都不愿相信的事!”郝建国揽过了女儿:“都是爸不好!要怪要骂要恨冲我来,你得叫牛一蓓妈妈!”郝京妮点点头:“爸爸,我听你的,我叫!”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晚安,北京,晚安,北京……”竟是抱着吉他的徐嘉惠站在巷口灯光下自弹自唱。
郝京妮惊讶地看着他,感慨和委屈一起涌上来。徐嘉惠抬起头来,一脸无辜。郝京妮一下拽过他,给了一个擒拿的动作,几乎让徐嘉惠趴在地上!
见女婿回来了,再大的怒气也压了下去,郝建国给徐嘉惠下了碗面条,招呼他趁热吃。得知牛一蓓为找自己去了上海,徐嘉惠连连道歉。
郝建国趁郝京妮去洗澡的当儿,对徐嘉惠又提了要他到北京工作之事。徐嘉惠埋头吃面不吭声。
卧室里,郝京妮掐着徐嘉惠,威胁他再和郝建国较劲,再闹离家出走,自己绝不轻饶。徐嘉惠很乖地把脑袋伸过去,郝京妮用力弹他,弹得嘣嘣响:“我的地盘你也敢离家出走?你还好意思回来啊?”
徐嘉惠动情地抱住她:“京妮,你在哪里,家在哪里!人家在北京只有你么!我不回来你说我到哪里去呀?”郝京妮眼眶一湿,抱紧了他。
两人静静躺在床上,徐嘉惠轻轻用蹭逗她:“喂,你什么时候知道有没有怀孕啊?”郝京妮眨眨眼睛:“体温一高啊,就是排卵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