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叶轻痕不意她问出这般话来,不由一怔。念及那日叶惊鸿所言,心中大是过意不去,强笑道,“姐姐切莫多心,六哥……六哥他……他自有难处……”心中欲要说得些宽慰之言,却一时不知如何措辞。
“他有何难处?”月兑月兑阿布苦笑,幽幽一叹道,“九儿,这三年来,你六哥怎会不知我心事?只他素来若即若离的,让我无法模得他心事……”说至此处,声音低了下去,微微带上些暗哑,续道,“那也罢了,只需他未娶,我自等得,只是……只是,近日他竟是故意远着我,我……我……”说得两声“我”,声音哽咽,终是说不下去,泪珠于眼眶内滚得滚,咬了唇忍将回去。
叶轻痕见她这般神情,亦觉得难过,只拉了她手连晃,急急劝道,“阿布姐姐,你莫要难过,九儿想,六哥是因得杨大哥,方远着你,你……你与杨大哥,其实……其实……”
她不知叶惊鸿自杨陌口中,已知二人往事,只道叶惊鸿仍与元宵夜心存芥蒂,一句“其实是很好的一对”到得唇边,在看到月兑月兑阿布渐渐变白的面孔时,生生忍住。只急道,“阿布姐姐,你,你莫难过好不好?”
“果是因了杨陌!”月兑月兑阿布轻轻摇头,定得定心绪,牵了叶轻痕手掌道,“九儿,若姐姐说,姐姐与杨大人,并无瓜葛,你可信得?”
“并无瓜葛?”叶轻痕大眼轻眨,大是奇异,问道,“若是并无瓜葛,姐姐为何不与六哥解说?”
“他不曾问得,我……我终究女儿家……让我如何述得?”月兑月兑阿布苦笑摇头,望向叶轻痕的眸光中,闪着一丝热切,求叶轻痕说情的话滚至嘴边,却是说不出口。正自这时,闻得棚边有人唤道,“阿布郡主,蒙根其其格来了,你却不来?”
“蒙根其其格”的名字方一入耳,二人均是一怔。这蒙根其其格素不与这帮官府内眷戏闹,今日,却是为何而来?月兑月兑阿布扬声应得一声,见叶轻痕皱了眉,只低声道,“九儿,我且过去,你不愿来,只这林边走走,且莫远了!”在她手腕轻轻握得握,松手放了,转身向棚里去。
叶轻痕望得她身影入得棚去,思及她方才说话,只轻轻叹得口气,轻道,“纵是没有杨大哥,六哥说,他也不愿做这大元的郡马,阿布姐姐,你好可怜。”心中怜悯,目光不自觉的扫过河面,又自转头向桃花林望去。桃花林中,炫然花树间,似有人声。叶轻痕微觉诧异,难不成,这般人中,还有人如她一般,喜得片宁静?
心中思量,不自觉凝神注目,眸光到处,不禁身子一震,顿时血为之凝,整个人僵然木立,不能稍动。但见花枝摇曳间,两名年轻男子正穿过花树,向这方行来。其间一人,一袭白色锦袍,外罩大红披风,含笑俊颜,竟使桃花失色,却不是多日不见的文子安,又能是谁?
作者题外话:轻松、幽默,笑中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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