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静漫不满的哭闹,这边,沈静温恼怒的捏着自己的手腕使劲的晃了晃,暗自生气,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在她气沉丹田抡圆了准备回敬静漫一记响当当让她永生难忘的大巴掌时开始华丽丽的抽筋,她还得充大方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眼下又不能冲进去卯足了劲打,心里别提有多呕了,但也只能月复诽道,沈静漫啊沈静漫,这欠下的大巴掌,你可得准备好,总有一天打得你满面开花!
入夜,杜夫人猫一样蹭到沈云天身边,却被他不耐烦的推开。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杜玉琴不解,仍旧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腿。
“你跟漫儿多什么嘴?这宁王议亲之事你是要闹到人尽皆知吗?”沈云天一脸怒容,“赶明儿再给秋莲听到了,她又要来闹烦我,你是嫌这日子过的不舒坦,非要找点事出来?”
“你跟我凶什么凶?”杜玉琴的脾气也上来了,“漫儿是我闺女,我不疼她疼谁?你一有好事就紧着静温那个死丫头,她有什么好?木头似的,除了吃饭睡觉,还会做什么?不就是她手里有……”
“住口!”沈云天难得的严肃,忙坐起来向外望了望,“你不知道隔墙有耳?什么叫我有好事就紧着温儿?你模模自己的良心,我有了啥新鲜玩意儿,哪次不是先给你和漫儿?静温那孩子像她娘,老实木讷,可再怎么说,也还是侯府的嫡女,就是做做样子,也得像那么回事,不是么?”
“那这次呢?”杜玉琴赌气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也是做戏吗?”
“这倒不是,”沈云天笑嘻嘻道:“玉琴,当初宁王和王妃是怎样的情深意切你是知道的,若不是成亲多年王妃无所出,宁王许是连妾都不会纳了。后来王妃和妾室都有孕在身,还都生了男孩,若没有那场意外,世子肯定不会是那个庶出,你说呢?”
“你这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王妃的儿子出生不久就得了什么怪病,后来听说亡故了,王妃还哭的死去活来的……那这个瑜少爷,是……私生子?”
“有可能,”沈云天沉吟,“又或者那孩子还活着?毕竟当年王府并没有报丧,所以,我的意思是赶明儿先去王府探个究竟,若真是个伶俐的,就说给漫儿了,省得你怪我不疼你;若真是那病秧子,温儿那边就更不好说了,毕竟她上头还有皇上和太后,在那件事没有确定之前,对她还是不能太过的,这就有些麻烦了。”
“麻烦什么?”杜玉琴眉开眼笑,“说给静淑不也是一样?她虽是庶出,但人漂亮,又很老实本分,这样一来秋莲那个小蹄子也没什么话说!”
“夫人,你真是我的智多星……”
帷帐滑落,红烛摇曳,婉转承欢,浅吟低叹,登时屋内一片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