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恺说:“我抽空回了一趟家,向我父亲要了五千。”
冬梅说:“怎么劳烦他们。”
“我父亲有退休工资的,不碍事。”
李冬梅找来纸和笔打个借条。
陈自恺说:“打两张吧。”
李冬梅真写了两张递过去。
陈自恺将两张借据装进上衣口袋,说:“我还没吃晚饭呢,还有馒头吗?”
李冬梅说:“有啊。”把抽屉拉开,里边滚出来十几个冷冰冰的硬馒头,“每次有公家请饭的时候,我都带回几个来,这些够我吃一星期的了。”
陈自恺抓起两个馒头来,狼吞虎咽地吃下去了,再想拿一个馒头,便被冬梅制止道:“还吃啊,这么大的肚子。”站起来,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包泡面,说:“前些天值班时单位里派送的,才想起来。”用热水泡了一快餐杯,递到自恺面前。
陈自恺说:“你也吃啊。”
冬梅说:“我今天中午吃得撑住了。”喝一口水,笑起来。
吃过晚饭,两个人坐到床沿上看书,李冬梅读一本时尚的女性杂志,陈自恺翻看着报纸上的小说连载,书和报纸都是冬梅单位上被人丢弃的,冬梅捡回来,读完了攒起来,日后卖给废品收购的小贩。
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九点钟的时候陈自恺起身要走,冬梅说等雨停了再说,两个人继续看书,十点钟陈自恺起身又要走,冬梅又说等雨停了再说,两个人又继续看书。
十一点的时候,陈自恺连着几个大大的哈欠,外面的雨还没有停。
李冬梅说:“你住下吧。”
陈自恺说:“嗯。”
李冬梅躺到床上和衣睡了,陈自恺坐在椅子里,趴到桌子上睡了。
李冬梅一觉醒来,看了一眼椅子里的人,说:“你关了灯到床上来睡吧,不要影响你明天给学生上课。”
陈自恺说:“嗯。”
外面的雨停了。
陈自恺和衣躺到床上来,冬梅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到了墙根,自恺说:“我占不了那么大的地方的,墙根上很凉。”
李冬梅便把自己的身体放平了,她的手触到了另一只大手,那只手将她的手攥住了,她没有拒绝。
冬梅说:“我长大后,还是第一次和成年男人睡一个床上。”
自恺说:“我也是。”将冬梅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李冬梅感觉到自己手底下的那颗心脏异常活跃地跳动着。
“冬梅,你会嫁给我吗?”自恺问。
冬梅说:“我不知道。”
冬梅问:“你会心甘情愿地娶我吗?”
自恺说:“我会。”他把冬梅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冬梅想往回缩,但是手被紧紧地拽住了。
李冬梅没有想到男人的胸膛竟是那么平坦,那面胸膛是那样的灼热,似乎马上就会点燃,那只手带领冬梅的感觉慢慢向下游走。她的脸有些烧起来,心跳也渐渐活跃起来。
自恺问:“我能不能也碰碰你?”
李冬梅回答得异常坚定:“不能!”
自恺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是我想要爆炸。”
冬梅说:“那你就炸吧。”
“可是我怕弄脏了你。”
“你太小瞧我了,我有很强的抵抗力。”
李冬梅的手被使劲往下伸去。
冬梅叫道:“什么东西。”
陈自恺坏坏地笑道:“我的手榴弹整装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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