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心中郎儿不嫁,非钟情之人不嫁,非人中龙凤不嫁。
非钟情之人不嫁,而现在,又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承诺?
“随她去,这里祁府,不是她因王府。”浑厚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话语间是怒词,声音语气中却是冷,却是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来人走向正是这边。
因画未依然悠闲些看这里的花,想这里的事情,只想来这里的必然是前来参加大宴的客人,与自己没有相干。
“她爱闹便闹,祁府不缺她一个女人,告诉她,少了她,本王这府邸里还有千万个侍妾想要爬到那个位子上去。”那声音是男子,毫不掩饰的冷意,煞了人心“因燕玑能坐上王妃的位子全凭了本王的恩宠,一个孤女,无依无靠,若不是本王她此时若能有如此荣华富贵便是天听了都是会笑。”
因画未微微皱眉?像是听到了什么重要的,顿住了脚步。
祁府?她?本王的府邸?因燕玑?恩宠?
来的人到底是谁?说话居然是扯到因燕玑身上去了。
拐角处,一道玄色身影生生的撞进眼里,大红的桃花中那道黑色声音却是带了一身的冰冷和煞气,红,黑两种颜色都是极为醒目的,放在一起却是突兀着红花,黑色衣袍和那敛也敛不住的钢铁般冷了人心的寒冰冷。
来人黑发未束起,一头黑发其间掺杂一缕红发,连带着在风中放肆飘扬,剑眉星目,一双鹰眸掠着一丝阴光,这双眸绝对是冬天里冷窖中那块最为寒冷阴暗的地方,犀利摄人的目光,点点邪恶趣味噙在其中,却兼得外表冷酷,却是心中如火。嘴唇稍稍薄,最是无情,奸诈之人,一身黑袍,重重的冲了人的目光,让人忽略不得。
因画未心里狠狠的被他一震,眼睛紧紧盯着他发间那一缕红发。祁西狂,祁国皇子,是因燕玑的丈夫,她的堂姐夫。
因画未立马转身,想要快点从这里离开。听他刚刚讲话,火气似乎大了点,要是一不小心发到自己身上,她因画未可受不起!
“站住!”一句呵声,声音里面带有的铿锵语气,让因画未提脚的动作顿时僵硬。
“来者何人,祁府重地竟然大胆闯来走动。”祁西狂一双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前面那道青衣背影,只见那那抹青色僵硬的动作有继续下去,只不过不是离开,是放下脚,似乎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因画未皱眉,放下脚,因为他的语气而手握紧玉笛,甚至关节处握出了青白色,没有转过身去,声音尽量平静“祁世子娇儿百日,受邀而来。不知此为重地,擅自闯入,实在抱歉。”
祁西狂轻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这里重兵把守,哪里是你轻易就能进来的,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因画未实在无奈,说理,抱歉,人家不领自己的情“参加大宴的!刚刚看见黑影从闪过,踏上屋顶,我尾随而来,躲过重兵。”
如果乌鸦算的话,她也不算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