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飞雪宛如歌关于海,关于人性,幽幽了解的并不透彻。她喜欢把烦恼的问题淡化,把烦杂的问题淡化,把急流湍涌淡化,细细躲在自我思维中安逸。而经历过的许多,让她慢慢清晰人性的实质,海的本原。海又来了,叫嚣着要看孩子,孩子吓的躺在床上不敢吱声。幽幽给姐姐打了电话,然后让他进来。孩子也好奇的去外间看了一下,海问:“跟爸爸出去玩吗?”她说:“不”然后跑到床上盖上被子。大姐罂儿对他说:“孩子一直很自闭,自从上次你这么久不让她回家,你看她看到你吓的,就是你们离婚,也不能这样伤害孩子啊”海叽哩咕喽的说的囫囵吞雾。罂儿走到床头对她说:“你爸爸来了,去和他说说话,跟他出去玩会好吗?”孩子大声叫着:“不,不”然后用被子把自己盖住。海沉默着,看着电视,然后又顺手拿起本书装模作样的看。幽幽忙着给孩子做饭。一会见海起身眼睛饿狼似的四处去翻腾东西,然后见他拿了两个领带和一些衣服,又拿了一个按摩器和一个电笔。幽幽说:“你拿电笔干什么,家里还有用那”见他顺手就放下了。又见他去阳台抱了一箱酒,柔说:“酒你怎么也拿”海说:“我就拿,过两天我就把东西都拉走”他走后罂儿和柔儿不住的骂,“真没质量,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也不给孩子买点吃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电笔都拿”柔儿说幽幽:“你还让他把酒拿走,要是我,摔了也不给他”幽幽说:“我又不喝酒,让他拿走吧”一会姐姐们都走了。中午幽幽忽然听到敲门声,孩子说:“爸爸又来了”海说要来拿电扇和煤气罐,幽幽没给他开门,见他叫到:“我自己开不开门吗!”竟然把门打开了。进来他叫嚣着拿起榔头砸向沙发和茶几,随着惊天动地的大理石的碎响,孩子凄厉的的尖叫着恐惧的躲在幽幽身后。幽幽拿起电话,给姐姐打,海拿起一台婚前他的不转了的电扇,扬长而去。门是海用乱翻腾抽屉时,找到的另一把钥匙打开的。那些破碎,那些破坏,那些阴云中的电闪雷鸣,那些生活中的狂风暴雨,怒吼着翻涌。姐姐柔电话痛呵他说:“你就欺负她们孤儿寡母,逼她们娘俩没法过,真没见过你这么没人性的人,也不怕吓着孩子,对孩子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海哇哇的乱叫。柔对孩子说:“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孬命,摊上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爹”。妈妈说:“和这样的人还过什么,离婚吧”柔说:“为了孩子,你必须争利益,现在孩子小,以后路还长,你供养的起吗?”其实那些带着不堪往事的旧物,幽幽原本就打算扔掉,砸了到解月兑。妈妈数落幽幽:“你怎么这么粗心,这么不长志气,让人揪心啊,你想以后怎么过?”幽幽说:“以后不给他开门,什么事情总有完的时候,就这么过呗”妈妈啪的挂上电话,幽幽想着自己疲软的心情自责着:“是啊,我怎么这么不长志气,没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妥当”悲哀大面积的涌来,心开始撕裂的疼痛(2)笑看婚姻几个包大家好像都埋怨幽幽反应不强烈,说他搬酒的时候就应该给他摔了,说他那么伤害幽幽,幽幽还心慈手软。而其实幽幽有很多解月兑,解月兑很多繁杂的思绪,解月兑大家惋惜婚姻的唉声叹气,解月兑那些内压,解月兑对孩子的负疚。而反过来仿佛又轮入另一种忧伤,另一种梦魇,海是个撕去面具的恶魔,柔对幽幽说:“你不能再爱面子了,他认为你软弱,他在外面找人,不往家里交一分钱,要是其他人早就去和他闹了”幽幽斥责海,电话中海洋洋自得,一副释放的旷世爽心。幽幽准备去找他领导述说他的罪恶,揭露他的丑恶嘴脸,绕吧。嬉戏,这就是凯眼中的“老实人”,这就是差点为这样一个无耻之徒命丧黄泉的“老实人”拨拉拨拉拨拉(3)黄玫瑰幽幽喜欢反复的听这首歌,喜欢随着它的音律,摇曳起心痛的轻柔。黄玫瑰别落泪所有的花儿你最美受了伤别伤悲别让泪珠湿花蕊别让我看见你的伤悲我会为她心碎别问自己对不对心中有爱就很美即使告别了春天阳光你依然要开放别害怕别犯傻别轻易剪去长发我会站在你的身旁给你依靠的肩膀别说话微笑吧回头是灿烂的霞我默默的祝福你感觉到了吗海角天涯哪里不是你的家别怕啊别傻啊哪里都能开花(4)心似浮萍幽幽喜欢听一首如泣如述的悲伤音乐,一如自己悲伤而哭泣的心,释放着彻骨的凄凉。幽幽和柔去了海的学校,正好遇到他争吵了两句,竟直去了校长办公室,悉数了海的无耻。然后去和海理论,海躲了起来。于是和遇到的几个老师叙述海对家庭的不尽责任,畜生不如的行径,大家都表示要谴责他。看屋内海买了很大的彩电,俨然一个悠载的家,邻屋探头的应该是传说中海的相好,阴深、嫉恨、恶狠狠的眼神,一副猥琐的样子。一会惦念孩子放学,就回了家,家里的电视声呜喽难听的刺耳,孩子津津有味的看着。幽幽想应该去修修了,可怎么送过去哪?简单的吃了点饭,不知怎的大的悲哀又涌上心头,她也羡慕海神仙一样的生活,自己咬咬牙,还要承担对孩子的责任。肩膀仿佛要伸出许多触觉,四下的蔓延着扩大自己的力量,好难过。昨天孩子一直心情烦躁哭泣,听她说着:“我听话,不哭,爸爸不是还来了吗?”幽幽心里难受,在孩子心里海已经成了不愿见到而可能随时会出现的恶魔。大的疲倦,大的绝望,伴随大的悲哀,忽然又卷上心头,幽幽忽然又想到自杀,想那应该是多么解月兑而快乐事。(5)人生恍如隔世每日的夜里幽幽又轮回陷入一种大的沉闷、压抑和绝望,顺着思绪去想会发现有很多大的憎恨,幽幽发觉自己胸膛里充满仇恨。恨海的畜生不如的残暴,对孩子绝情绝义的伤害。恨凯,恨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看成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恨他扼杀了自己少女对爱情所有的憧憬和梦幻,恨他把人不人鬼不鬼的性情怪拗变异的海塞给自己,恨这场婚姻毁了自己一生。低头去看除了对孩子无尽的责任和义务,身心疲惫绝望而悲伤的未来,自己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一无所有。恨母亲的重男轻女唯唯诺诺,恨这个扭曲的家庭环境,恨命运的不公平。恨自己每日绝望的轮回往复的悲伤、忍耐和忍耐的漫长。恨对未来的恐惧、彷徨和绝望。而这些都必须掩盖,幽幽会若无其事的偶和大家说说笑笑,笑看红尘中人来人往。让那些愤恨在萌芽中扼杀。因为她明白所有的怒火和愤恨只能徒增自己的烦恼和伤害,只会无边的扩大未来的坎坷,只是使生活中的空气更加压抑,只能使自己,更加消沉和无助。爱忧伤,幽幽会把鸟儿样一跃而起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微笑着问:“幸福吧,宝贝”孩子会一脸兴奋的回答:“幸福,哈哈”是啊,小孩子很容易满足,只要有吃饱喝足,有妈妈温暖的怀抱,开开心心的玩耍,她就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这也是幽幽最大的安慰,每次往复这个理由,幽幽就觉得释然和欣慰。是啊,为了孩子纯真的笑脸,一生无悔。(6)悲伤、悲伤那天罂儿说:“去复印病例去吧,回来找保险公司报销”,幽幽就去了,因为节日期间,十一点时值班的人已经走了。于是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才来,那位大姐态度到很好,迅速给复印完。然后叮嘱再去找主治医生开个证明。恰巧他们都去做手术了,等了3个小时也没有等到,罂儿说那个证明也没有大用,天色已晚,就回来了。路上妈妈打电话很埋怨来这么晚,幽幽原本就烦躁,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上。回到家,进门妈妈依旧絮叨埋怨,幽幽解释了几句,然后连续又听她埋怨了两次,幽幽有些发火。不在吱声。妈妈埋怨完,然后悦色的问情况,幽幽拒绝回答。妈妈立马又点上一枝烟,眼睛怨恨的死死盯着幽幽,幽幽差点被一片辣椒掐住,呛的咳嗽着,妈妈起身去了一边。匆匆吃完饭就驮着孩子回家了,幽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烦躁和抗拒,只觉得亲人那些埋怨和怨恨随时会让自己恶劣的情绪点燃和爆发。情绪及其低落,那种大的难以承载的压抑又扑面而来,心疼痛的扭曲,又去想像自杀能给人带来的快感。每每那种窒息的情绪灾难袭来,幽幽总觉得自己心痛的几乎无法忍受,那种漫痛,那种阵阵尖刀划过心脏的刺痛,让幽幽的心痉挛着,四处寻找不到可以安慰的地方。想被爱人从后面抱着,让那些伤在爱人温暖的怀里消释,想被爱人从前面抱着,让爱人的温柔将寒冷的心复苏。想依偎在他的怀抱,驱走所有的疲倦和恐惧。就那样绝望中寒冷的睡去,梦中惊恐的梦魇,彻骨的冰冷与绝望又惯性的在暗夜里重复上演,很折磨。依稀梦中的情景,还清晰的记得。听说海要来,不经意间,孩子被他同来的一个人扔出很远一动不动,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幽幽心剧烈的跳着,绝望的担心着,让赶来的姐姐去打听孩子的消息。然后穿好衣服,寄着有些松懈的鞋带,准备对付那恶魔。好在孩子一会跑来,很开心的样子,幽幽绝望的心才开心起来天亮了,情绪持续低落中,理智慢慢复苏,慢慢佛平昨夜的忧伤。长夜漫漫,多少个黑夜里,幽幽就这样忧伤着忧伤,忧伤着习惯的梦魇,恐惧着习惯的恐惧中的忧伤。(7)珍爱生命今天幽幽给学生讲,珍爱生命一课,忽然心头冒上很多寒意。不由的打一个冷颤,生命何其宝贵,而这么多年来,自己又何曾珍惜过它?特别这些年,几乎经常沦陷在一种大的困遁的绝望情绪之中,抑郁和消极,悲伤和哀鸣,哀叹命运多桀,哀叹自己不够独立和坚强。哀叹自己没有享受过爱情的芳泽和生命的美好,就苦苦自我埋葬。青春、****、爱情、理想、信念,挣扎着沦落,沦落中挣扎,在命运的沼泽里痛苦的申吟。一个年轻的肌体,一个泯灭人性的婚姻,一个桎梏的道德锁链,一份绝望的心灵泣血,谁人知晓?看到同龄人夫妻幸福恩爱,幽幽何其垂涎和折磨,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命运判了酷刑,被自己判了酷刑,感情的和身体,很多时候她悲哀的觉得生命其实是种煎熬,是种负重,是种羞出口,却又无处不在的折磨。渴望,渴望一个男人,渴望依偎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一下,好累,这么多年的瘀积和折磨她只觉得好累。可不知道为何岁月的沧桑又让她倍感挑剔,挑剔周围的那些异性,觉得仿佛很多男人甚至不堪入目,挑剔他们的坏习惯坏脾气和缺乏修养和教养。就象一个人说的感情坎坷的女人条件越来越差,但眼光却越来越高,她们经历的伤害让她们对异性的素质要求的更高,怕陷入另一种感情困惑的轮回。哀大莫过于心死,幽幽一方面渴望男人,另一方面又很本能的很抗拒男人,一方面很需要男人,另一方面仿佛又有些反感和讨厌男人。男人不是最初少女时候的美好幻觉,发现他们灼灼的优点而是会悲哀的去揣测他们会不会象海和凯那样去伤害自己。一方面期待,一方面拒绝,一方面喜欢,一方面讨厌,一方面憧憬,一方面破灭,一方面想依靠,又一方面很警惕怕受伤。甚至有时候觉得有些恨,轻视他们。矛盾着,充斥着,犹豫而迷茫着,很多时候她觉得其实可能需要心理援助,需要把那种大的恐惧和警惕排解。而受伤的心儿多久才可以治愈,很多时候她觉得发生的仿佛是个笑话。海怎么会背叛自己?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样的事情身边的几率不高啊?比海优秀的人太多了,而为何那样一个其貌不扬,口才驽钝的小男人竟然外面还找到一个所谓“外遇的女人”应该其他很多男人比他大有条件啊,看那些大款,那些****倜傥的领导,无论从经济、社会地位、才貌,他们都比海有充足的条件和理由啊?为何可以依旧见他们夫妻恩爱无尽缠绵。幽幽经常想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啊?自己没有享福怎么就受罪啊?不公平啊!为何她们有那么多幸福的养分。再想想海的滋润,抱着个小自己几岁的女人,悠载的享受陌生、新奇、偷情带来的刺激。享受生命无尽的芳泽。曾经几何听见海愤愤的说:“这个世界我是想清楚了,人不就那么回事情”从一个没有娱乐,没有调侃语言的唯唯诺诺,眼睛半天转不一轮的一个思想驽钝的小男人嘴里,说出这样电视上****倜傥男人才可以说出话语。幽幽会很不可思议的看他两眼,仿佛看天外来客。她觉得以他的本事和水平,和兜里钱的数目和一天没半句的话语,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老实守旧,按部就班的规矩人啊?而为何这么多年他简单的有数的少之又少的话语中,幽幽仿佛忽然只记得他那几句话,让幽幽觉得他有惊人之举和感觉到他有生命燃烧的沸腾,他那仿佛怕错过风月闹市的急不可耐。他简单愚钝的大脑子里还没钱,就有着要抢先一步学坏的迫不及待,可他长的木呐的脸上也不象啊,除了很迂腐、顽固和狭隘外,仿佛也是个装模做样的正派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忽然想起一篇文章,((不说话的男人更危险))他们有老实的外表,有着貌似规矩的言行,但却经常有咳世惊人之举。而那些经常说话的男人,因为他们经常表现自己,夸夸其谈,所以却没有太多经力去做“实事”想起以前别人经常问起:“海,外面有人吗?经常跑?”幽幽会连忙掩护:“没有,谁能看上他啊!”虽然也经常疑心,但马上打消念头想:“谁能看上他啊!没有巧言话语,没有仪表堂堂,也没有什么本事”(当然死活帮他提拔了个主任)哈欠!啊!珍爱生命!向前看吧!仿佛命理中的:半世艰辛,半世逍遥吧!让自己开心些,再开心些。(8)将婚姻的破船驶向搁浅风大、浪大,婚姻的破船摇摇晃晃的坚挺着直到搁浅,幽幽看它残喘着耗尽最后一息气力。在其中幽幽一步步折磨中解月兑,解月兑中折磨。幽幽不服气,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折磨,为何还要受到家人的憎恨和别人的白眼?罂儿要让幽幽再去找海理论,怒斥幽幽太窝囊,幽幽觉得没必要,其实她已经不再在乎这场婚姻。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对自己最大的解月兑,其实也是对家人的摆月兑,特别是对凯。其实幽幽心里一直憋着口气,她要让凯彻底看清海的嘴脸,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认人不淑。让他明白自己对幽幽的错怪,这个自己生命中分量最重的亲人,幽幽不甘心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把兄妹之情葬送。知道海“情人”底细的同事给柔述说那女人也是某位前任领导的衣钵,一个大字号破鞋,哈哈!忽然觉得海很可怜,以后脑袋上带多顶顶绿帽子还不知道那!也觉得为他献出自己珍贵贞操的蹊跷。记得和海同时看过一个电视剧,那个对挡住她去看情妇的,从其它女人手里抢过来的窝囊男人说:“你个窝囊费,滚!你以为你是谁?老娘和你结婚只是拿你当个摆设”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