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他把手机拿去翻看,在这个时间段也确实有通话记录,并且是云汐打进来而非我打出去的。让他拿去看看并无妨,可我讨厌他摆出的那副对事态了然于心自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的架式。
所以,他想看,我偏不给,谁让他倒霉挑我心情差的时候出门,又好死不死赶在我扔火机的当口打我车边过,这个账我还偏就赖定了,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对不起,我不会把手机借你,我也不认为我们算认识了。我赶时间,请你把手拿开。”我绷着脸做势欲摇车窗。
“好吧,我也有急事赶着要办。”他笑笑,又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不过,余梓兴,余小姐,我想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后会有期。”
我一脸错愕地望着他,因为他对我而言,绝对是一个陌生人。
试问,当你碰上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并且是和你正发生着冲突的人,嘴里却突然蹦出你老公的名字,换做谁心里能不打鼓能不发虚能不怀疑他的身份和动机呢?
虽然人,他没对上号入上座,也委实让我惊出一脑门子虚汗。
“余梓兴?看来这名字对你不陌生。很好,不管这名字的主人是不是你,从你听到这名字的反应,我都可以确定一点。”他说着把右手伸到我眼皮下,摊开掌心,带着得意的口吻说:“这样东西你认得,对吗?”
在他掌心里郝然躺着那枚肇事的打火机,我在机身上刻有余梓兴的名字,因为余梓兴不喜欢烟味,他说抽烟等于慢性自杀,特反感别人抽烟,尤其反感女人抽烟。凡他不喜欢的,我统统都要喜欢,都要去做。
吴馨生下蛋/蛋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我甚至无法在他面前再刻意保持我的微笑,所以我逃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那段日子,夜里睡不着,我就在火机上恨恨刻下他的名字,对着他的名字吞云吐雾,以此泄愤。
没想到我那会一时的幼稚之举,竟为今天惹的祸埋下马尾,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反正我打定主意抵死不认,他又能其奈我何!
眼一翻,我挑衅地望着他:“你想怎样?”
他很有风度的一笑,“小姐,你不觉得欠我一个道歉吗?”
“道歉?凭什么?”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失公德心?”
我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他亦敛了唇边的笑,与我对峙着。
僵持数秒后,我忽莞尔坏坏一笑,我想此刻我面上突然绽放的甜美笑容一定让他很震撼,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我先前也有过的错愕。
于是,我也用得意的口吻对他说:“先生,我想您弄错了,这火机根本不是我的,我方才反应之所以有点大,那完全是因为你突然给我安一个余什么兴的名字,还说什么后会有期,我是一下被你弄懵了。”
“也就是说,这枚火机不是你的?”他眼里飘过一线失望。
“当然。”他的反应让我很开心,所以我继续坏坏笑着说:“虽然你误会我,但我对你被火机砸到的不幸遭遇还是深表同情,我也很认同你说的,在公共场合随手丢弃杂物是件有失公德心的恶劣行为。好了,该对你这陌生人解释表示的我都已经解释表示完毕,现在,可以请你拿开你的手吗?”
听我说完他笑了,笑得比我的得意还要得意,尔后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小姐,从头到尾我有和你说过我被这枚火机砸到吗?现在你可是不打自招,还有何话好说?”
作者题外话:亲们,这书好看咩?觉得不错的亲们请留言告诉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