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夏似乎来得特别的早,才六月就已像溽暑般难熬。
燕青蚨很是惧夏,镇日里蒲扇不离手,冰块也不时从地窖敲来冰水果,即便如此她仍是燥热难耐。
商正襟着急子嗣之事,可也不能直说,这事儿不是想就有的,说了也是填堵。懒
但他不说,有些人又很不自觉,哪怕入夜稍凉时,也不得近身。
他磨磨蹭蹭,撒娇耍赖,得到的结果不是被拍开,就是被踹开,甚至有一次还被踢下了床。
愁煞了某位抱着天经地义的目的,欲行不轨之事的公子。
今日午后下了场阵雨,应该会凉快些,说什么也要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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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支起轩窗,梳理过解开的发丝,月兑下绣鞋,撩开蚊帐上`床睡觉。
这些日子夜里都没睡实,白天更是不得好眠,好不容易有个凉爽的夜,定要好好补上一觉。
睡意朦胧间,背后响起一阵细细簌簌的褪衣声,接着一具热烫的胸膛靠了上来,火炭似的手掌扳她的肩,半压过她的身子。
“唔~别闹!”她软绵绵的甩了下肩膀。
“蚨儿,”正襟探出濡湿的舌尖,滑过她的耳廓,暗哑的嗓音在寂静的仅闻蝉鸣的夜里格外低回缠绵。
青蚨面朝墙壁,稍稍蹙眉躲了躲,支吾不清咕哝句什么。虫
他毫不气馁,再接再厉的曲起指节,顺着她的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头、细瘦的手臂,直滑向髋骨。
她受不住的轻颤,猛地翻身,声音带着困倦的慵懒,柔女敕指尖钻进他敞开的中衣,拨挠他肌理分明的如缎前胸。
“很困的,相公你听话,让我好好睡一晚,好不好?”
无意识的,像是在安抚他,可她却是在他身上点起了更大的火。
正襟一撇唇,“哼~你天天晚上都这样说,才不好。”
完全压上她的身,青蚨一时气短,咳了起来,彻底清醒过来。
“你……可真讨厌。”
他轻笑,“我不讨厌,都顺了你的意,可怎么生娃呢?”
青蚨停下了所有的挣扎动作,怔怔的望着他挪到她胸口的脑瓜顶,若有所思。
“你……很想要……孩子么?”
含住她一侧娇乳,含混不清的,“当然很想……很想。”要很多,我们的孩子,该有多可爱。
青蚨本是从睡梦中让人家硬弄醒的,带了些起床气,再听他提起这个,更是五味杂陈,心情糟糕到极点。
她想起回娘家的时候,娘亲问起她的肚子怎么没动静,还给她弄了许多方子,甚至去求神拜佛。
她说要想永远受到夫家的宠爱,除了贤良淑德,懂进退识礼数,更重要的是要早生贵子,传宗接代。
她也是知道急的,可无论她如何着急,如何听话的补身子,这孩子就是不来嘛。
她嫁过来也有一年了,虽说没有参照,她也知道正襟耕耘的异常勤奋,肚子就是没有动静。
闲言碎语也不是没听到过,下人背地里聊天,也说大少女乃女乃恁般娇养,还不如乡野村妇好生养。
她没有当面挑明点破训斥她们,一是心里难过愧疚,二是人家说的是实情,根本无从指摘。
从别人那里无法撒气,他倒是迫不急待送上门来了。
他虽没言语,可暗地里一定也是埋怨嫌弃她的。
一定是的!
她一动不动,僵硬而紧绷,浓重的忧伤潮水般在胸腔激荡,惹得她不由自主的轻颤。
正襟伏在她的身上迷醉般喃喃,“蚨儿,我要你,给我……”
好一会儿,直至衣衫尽褪,才发觉出不对劲。
“蚨儿?”些微明灭的火光中,她顺着眼角流淌的泪水像烟云笼罩的温润溪流,烟波浩淼间透露的是淡淡的愁思。
他慌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形状优美的唇嚅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哪见过几次她真的哭,还是完全模不着头脑的,让他连安慰也无从下手。
“蚨儿,你怎么了?我还……”什么也没做呢啊~
她的眼泪,成功的浇熄了他的火,蹭地从她身上翻下来,手忙脚乱的拍她、安慰她。
“你出去!不想看到你,讨厌你,你出去!”她用力推他,一点不手软,顶到他的肋骨上,疼得他直皱眉。
“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你了?不高兴就说出来,也好知道怎么改,凭什么突然就赶我出去?!这也是我的卧房,我不出去!”
他也急了,这些日子欲`望不得疏解,本就肝火炙盛,加上她无端发火,激发他压制的火气。
他难得大喊大叫,怕得她缩了肩膀往床里退。
看她环抱着小腿儿,脚指头也蜷缩起来,瞪着湿漉漉的眼,怯怯的盯着他,心瞬间就软成一团绵软的絮。
“蚨儿,不吵了,不吵了,你别怕。”
他温柔的捉上她的脚踝,细细的抚模,缱绻的流连,看着她的眼神是不遮不掩的爱恋。
只是这般缠绵的时刻,她毫不留恋的挣月兑开。
“你不出去,那我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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