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伤肺,酒伤肝,没钱伤脑筋。只要在与物质上不过于贪婪,便可不受别人的摆布与支配。
这张裕解百纳干红真他妈的好喝,老K这厮说着说着,随口干了个杯底朝天。接着这娃便开始没完没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享受着酒精甘露的麻醉。
我说你娃怎么就这么快忘了杜康他老人家了,45度的汝阳杜康酒还是你和你以前那个商业局张局长的最爱。老K朝我大骂了句,少给老子扯那什么破逼局长,老子早就不干秘书好多年了。我操,真没想到,这娃这么快就被张裕解百纳干红给打败了。这葡萄酒喝起是甜,但酒劲上来之后,也最会醉人。
这酒下肚,老K胡说八道的语录也就多了起来。喝着喝着硬要跟刘艳喝什么交杯酒。刘艳这婆娘借着酒劲倒骂起了金向阳他们金家祖宗十八代来,骂得跟K歌似的,连金向阳他外婆都不放过。钞票纸印,婊子无情,骂得估计都能让金家老坟里的干尸们,今晚都能活过来爬在刘艳的恶梦里。
老K端起酒杯跟刘艳手勾手,像两条蛇似的纠缠在了一起,暧昧地喝起了交杯酒来。这娃说庆祝刘艳跟金向阳离婚成功,夺回了自由身。老K在酒红色的玻璃杯上印下了他极其喜悦地表情,又有些想乱性的杂念。
我想,婊子还有什么自由身,都被无数男人践踏蹂躏过,除去肉身,哪还有什么自由支配的灵魂。只要肯出钱,刘艳就张开大腿让各路男人压上,只要肯出钱,她刘艳张开樱桃小嘴就一口一口地含,还得露出一副吃香蕉似的讨好表情。
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现在居然就坐在我姚一条的对面。让人不解的是,我却居然一点儿也没觉得她刘艳有多么的胺脏。
这可真是让人感到极其矛盾的一种心情。虽然我嘴里头一直骂叨着刘艳她是个婊子,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却没把她当成酒店里做过的小姐看待。也许跟眼前的这一捆红红的百元大钞有关,也许又无关,反正连我自已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我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烦感刘艳,除了这婆娘老不把我当成新东方广告的当家人看之外。这位衣裳亮丽时髦的娇艳少妇,倒让我心中充满了一份按捺不住的激情,一份极其想征服的,但喜欢绝对不是,多么讨厌也没有。
也许,我也喝多了,脸一直在发热着,眼红脖子粗。随即我起身又去了趟洗手间,呆在洗手间里头抽了支新安江,吞云吐雾,整个人显得晕头转向的。
进来时,只见老K和刘艳居然还在嬉笑不堪,欢乐得好像一对狗男女。老K这娃一个劲地对着刘艳,干姐姐,干姐姐地在叫个不停。瞧这娃一副狼样,就知道这厮脑子里此时此刻,肯定在盘算着想怎么干刘艳。我想,老K你小子就装吧,撒你的酒疯吧,借着张裕解百纳酒劲胡作非为去吧。别说刘艳,老K现在连老母猪都会动心,一身的欲火早已烧得燎旺不堪,只待发泄。
我朝这厮随口一句:“老K,你娃醉了,再喝家都得爬着去了。”
老K不耐烦地骂了我一句:“妈的,老子没醉,你要是醉了你先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