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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大牛和二牛都赶回来了。他们是接到红莲的电话赶回来的。
大牛一到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二话不说,径直走进房间,提起宋云琴收拾好的行李,叫宋云琴抱着孩子上车。随后,他更像母鸡护小鸡似的,保护着宋云琴母子进了轿车,然后才对妻子吼了一句:“黄珍珠,算你狠——”说着钻进车里,一踏油门扬长而去。
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又一次逃月兑,珍珠真是又气又急。她真想追上去挡住他们的去路,但有二牛和红莲夫妇二人的竭力阻拦,她根本办不到。
人去楼空,闹剧散场。珍珠默然地走进了房间,神情疲惫地在床沿上坐下,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红莲和二牛都没过来看望一下她,她也不想跟他们说点什么。她知道,二牛夫妇跟大牛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根本不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伸张正义,主持公道。她甚至埋怨红莲不该拉偏架,让宋云琴这婊子得了许多便宜。
对于这次偷袭,珍珠似乎还很不满意。虽说她是得胜者,但好像留下了许多遗憾。首先,“110”未能及时赶到现场,一是怪她没有说清楚地点,二是路不好可能走延误了时间。其次,她未能拍下任何影像资料……不过,也不能说一无所获空手而归。毕竟,她亲手抓住了宋云琴和大牛住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亲自抓到他们。以前都是听说、猜疑,没有亲眼目睹,没有真凭实据,大牛可以抵赖,可以死不认账;他父母也可以为他遮掩。而此次,人赃俱获,看他们还怎么狡辩?
“毛发……”突然,珍珠想到姨夫说的要注意收集证据的话,立即打起了精神。
她的眼睛有如扫雷器似的活动起来,在房间里四处搜索,床铺上反复扫瞄。终于有所收获。在枕巾上,在小孩子刚刚玩耍的床垫上,她终于找到了一些短头发,其中还有几根卷毛,显然是男女*之物。尽管她还分辩不清这些头发是大牛的还是小男孩的,也认不出这几根卷毛是大牛的还是宋云琴,她如获至宝,一根一根地将它们收集起来。有一小撮了!她用一张白纸包好,放进了手提包。她想,不管将来做不做亲子鉴定,这都是证据,可以证明宋婊子带着她的儿子和大牛生活在一起。
收藏好毛发,珍珠又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新的有用的东西,只是在床头边,还放有“小儿止咳冲剂”之类的药品。她没有去动它们。
她决定即刻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愿多待。她觉得这个房间,甚至这个地方,都已经被宋云琴这个女人弄得肮脏不堪了,令人厌恶,令人窒息。
大牛把情人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是送回家了,还是去城里开房间了,珍珠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自己这一招着实惹恼了他,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她也知道,他不会接她的电话;她也懒得给他打电话。
临出门时,她忽然灵机一动,找到笔和纸,写下一张纸条压在桌子上,上面写着:我胡汉三还会回来的!
写完纸条,她恶作剧地笑了一下。她想,如果大牛回来看到这张纸条,如果他和那个婊子还在一起鬼混,肯定要提心吊胆防着她的再次突袭。她就是要让他们模不着自己的底细,让他们像做贼一样躲躲闪闪的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