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藤下的挽歌 第三节:一个杀手的故事(1)

作者 : 费志

一个人们称之为“鲨鱼在解冻”的杀手组织,以合同代理制的方式管理自己的成员。一名叫洛羿的青年男子是这个组织里的一员干将,他做事滴水不漏,干净麻利,因而拿钱请他办事的人很多。他表面上供职于一家机械销售公司,有一名做警察的干爹,孤儿,没有妻子。

在燥热,烦闷,郁郁不欢的8月里,一个星期五的下午,17点。朝九晚五的白领们开始准备从办公楼遣返自己的躯体了,他们劳动且烦着,源于循规蹈矩,不苟一笑的生活压迫着他们。房期,车贷,丁克,儿童成长保险,四个老人的赡养义务以及上司的责难和同事间的算计…实在该让这生活露出玩笑后死去的模样,以欣慰这些人的郁闷就此终结。

自袁蒙穿着那件最爱的兰登尼提花浴袍死在夏城苏格拉底饭店套间的那天算起,已经整整过去两个礼拜了,两个礼拜来小道消息不断,但大都不可信。洛羿来到坐落在沂城郊区一个小镇的咖啡馆,他不得不选择和一个人见上一面,这是违反原则的。谭悟已经等在了那里,显然他也并不喜欢在这个时期抛头露面。

洛羿,将近28岁,年龄证明的一切都是虚的,就如他们的名字一般。例如你觉得他不够成熟,然而,那也许是他的伪装呢!

“从一只酒杯的残留唾液中化验,是付易的,你知道,他上个礼拜死在了美国饭店里。”

“这也就解释了现场为什么没有打斗的痕迹,自己人灭自己人,但付易一向做事谨慎,他会故意留下指向自己的线索吗?”

“你是说有人在故意栽赃他吗?”

“不见得是,但也不排除,或者另种可能更像是真的。”

“有什么消息?”

洛羿把自己打听来的说出来:“也许他在杀袁蒙的时候也知道了自己将命不久矣,但他无法改变,于是他留下一个线索。”

“避免我们重蹈覆辙。”谭悟思考着:“如此看来,我们倒是少了一位真正的兄弟。”

“这些还重要吗?”

“是的,OK,现在有个任务,你能接手吗?”谭悟神情凝重的盯着他。

“细节”。

“你的任务是去保护太子,我现在无法和她直接取得联系,但她在佛陀有一个藏身地,你知道她对我们有过帮助。”他斟酌着字句接着道:“现在海上的风很诡异,她不能感染风寒。”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握住手上的一张王牌,如果组织敢妄动,那会是他们不得不首先考虑的,但同时,他可以拒绝相信任何人。洛羿把自己想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寻找一个出口。

两人接着分析了当前一些不利的信息,以及对那件事的揣摩,最后谭悟站起身小声的说道“要记住明哲保身!组织的立场显然在改变,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再见。

夏日的傍晚,天空张扬着暴力的气息,奔驰的汽车里,洛羿回想着上一次的上海之行,在那件“倒置的初子”任务中,洛羿按照买家的要求去刺杀一名化学品走私的头目。在那次任务中,太子负责为他铺路,他们互不认识,也无需认识,明确分工,各取所需。

当时的情报上写道:化学品走私犯汤卡锡要同一个买家签订一份多达120吨的剧毒化学品协议,洛羿的买家希望能够终止这场交易,因为他的交易,会渗透政府经济“保护主义”领域祸及双边贸易的正常往来,或许就是某个政府组织的主意,洛羿才不要管。

那是他第3次执行任务,——

餐厅里,当保镖检查完食物和服务生时,洛羿扮演的服务生将牛排和广式蛇羹放在走私犯汤卡锡的餐桌上,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汤卡锡并没有立即进食,而是贪恋自己旁边的美色,这给了洛羿离开的机会,十五秒后,蛇羹里的液态微粒炸弹和汤卡锡耳环上的热感应引爆器反应,沉睡的液态炸弹被唤醒,致命的爆炸声将他送上了西天。

那位为他铺路的*现在看来就是太子了,她的胆识和智慧一直令洛羿佩服,在那夜总统套房的香艳夜晚里,她镀着在汤卡锡的耳环上的一枚离子热传感膜片是任务成功地关键,为那次任务,她付出了一夜的迷迭香。

在餐厅出口,洛羿遭遇了枪战,对方的杀手有着敏锐的嗅觉,鹰一样的判断力,于是一枪狠狠地擦过头皮,“是他是他…”他们用英文大声的叫喊,洛羿飞快的奔车而逃,杀手也绝非泛泛之辈,追杀迫上眉头让他决定着对策,子弹划过黑夜呼啸而至,车身变成明晃晃的靶子,他强烈感觉着这台完美的累赘是他必须甩掉的包袱时他改变计划朝跨海大桥驶去,杀手们紧追不舍并变聪明起来,他们开始试图将轮胎打爆,并且他们成功了,在车子刚刚驶上那座大桥的时候,左后轮中弹,高速行驶中的车子在地上滑旋,一发火箭弹呼啸而至成功将其击中,一瞬间爆炸应运而生,目视着残骸飞入江中的杀手毫不犹豫的驾车朝另个方向驶去,然而在另一处的黑暗里,洛羿幽灵般的双眸旁观着这一切,随即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完成他传奇的一役。

现在,他强打起精神,身处的地方是凌晨3点半的上海。

作者题外话:这本书共计三部,而这一节的内容出自潘让的小说,文章主人公洛羿的原型则来自那个特工栾臣辉的儿子。

这会是一本起初平淡,往后越发精彩的小说,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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