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們稱之為「鯊魚在解凍」的殺手組織,以合同代理制的方式管理自己的成員。一名叫洛羿的青年男子是這個組織里的一員干將,他做事滴水不漏,干淨麻利,因而拿錢請他辦事的人很多。他表面上供職于一家機械銷售公司,有一名做警察的干爹,孤兒,沒有妻子。
在燥熱,煩悶,郁郁不歡的8月里,一個星期五的下午,17點。朝九晚五的白領們開始準備從辦公樓遣返自己的軀體了,他們勞動且煩著,源于循規蹈矩,不苟一笑的生活壓迫著他們。房期,車貸,丁克,兒童成長保險,四個老人的贍養義務以及上司的責難和同事間的算計…實在該讓這生活露出玩笑後死去的模樣,以欣慰這些人的郁悶就此終結。
自袁蒙穿著那件最愛的蘭登尼提花浴袍死在夏城蘇格拉底飯店套間的那天算起,已經整整過去兩個禮拜了,兩個禮拜來小道消息不斷,但大都不可信。洛羿來到坐落在沂城郊區一個小鎮的咖啡館,他不得不選擇和一個人見上一面,這是違反原則的。譚悟已經等在了那里,顯然他也並不喜歡在這個時期拋頭露面。
洛羿,將近28歲,年齡證明的一切都是虛的,就如他們的名字一般。例如你覺得他不夠成熟,然而,那也許是他的偽裝呢!
「從一只酒杯的殘留唾液中化驗,是付易的,你知道,他上個禮拜死在了美國飯店里。」
「這也就解釋了現場為什麼沒有打斗的痕跡,自己人滅自己人,但付易一向做事謹慎,他會故意留下指向自己的線索嗎?」
「你是說有人在故意栽贓他嗎?」
「不見得是,但也不排除,或者另種可能更像是真的。」
「有什麼消息?」
洛羿把自己打听來的說出來︰「也許他在殺袁蒙的時候也知道了自己將命不久矣,但他無法改變,于是他留下一個線索。」
「避免我們重蹈覆轍。」譚悟思考著︰「如此看來,我們倒是少了一位真正的兄弟。」
「這些還重要嗎?」
「是的,OK,現在有個任務,你能接手嗎?」譚悟神情凝重的盯著他。
「細節」。
「你的任務是去保護太子,我現在無法和她直接取得聯系,但她在佛陀有一個藏身地,你知道她對我們有過幫助。」他斟酌著字句接著道︰「現在海上的風很詭異,她不能感染風寒。」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握住手上的一張王牌,如果組織敢妄動,那會是他們不得不首先考慮的,但同時,他可以拒絕相信任何人。洛羿把自己想的事情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尋找一個出口。
兩人接著分析了當前一些不利的信息,以及對那件事的揣摩,最後譚悟站起身小聲的說道「要記住明哲保身!組織的立場顯然在改變,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再見。
夏日的傍晚,天空張揚著暴力的氣息,奔馳的汽車里,洛羿回想著上一次的上海之行,在那件「倒置的初子」任務中,洛羿按照買家的要求去刺殺一名化學品走私的頭目。在那次任務中,太子負責為他鋪路,他們互不認識,也無需認識,明確分工,各取所需。
當時的情報上寫道︰化學品走私犯湯卡錫要同一個買家簽訂一份多達120噸的劇毒化學品協議,洛羿的買家希望能夠終止這場交易,因為他的交易,會滲透政府經濟「保護主義」領域禍及雙邊貿易的正常往來,或許就是某個政府組織的主意,洛羿才不要管。
那是他第3次執行任務,——
餐廳里,當保鏢檢查完食物和服務生時,洛羿扮演的服務生將牛排和廣式蛇羹放在走私犯湯卡錫的餐桌上,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湯卡錫並沒有立即進食,而是貪戀自己旁邊的美色,這給了洛羿離開的機會,十五秒後,蛇羹里的液態微粒炸彈和湯卡錫耳環上的熱感應引爆器反應,沉睡的液態炸彈被喚醒,致命的爆炸聲將他送上了西天。
那位為他鋪路的*現在看來就是太子了,她的膽識和智慧一直令洛羿佩服,在那夜總統套房的香艷夜晚里,她鍍著在湯卡錫的耳環上的一枚離子熱傳感膜片是任務成功地關鍵,為那次任務,她付出了一夜的迷迭香。
在餐廳出口,洛羿遭遇了槍戰,對方的殺手有著敏銳的嗅覺,鷹一樣的判斷力,于是一槍狠狠地擦過頭皮,「是他是他…」他們用英文大聲的叫喊,洛羿飛快的奔車而逃,殺手也絕非泛泛之輩,追殺迫上眉頭讓他決定著對策,子彈劃過黑夜呼嘯而至,車身變成明晃晃的靶子,他強烈感覺著這台完美的累贅是他必須甩掉的包袱時他改變計劃朝跨海大橋駛去,殺手們緊追不舍並變聰明起來,他們開始試圖將輪胎打爆,並且他們成功了,在車子剛剛駛上那座大橋的時候,左後輪中彈,高速行駛中的車子在地上滑旋,一發火箭彈呼嘯而至成功將其擊中,一瞬間爆炸應運而生,目視著殘骸飛入江中的殺手毫不猶豫的駕車朝另個方向駛去,然而在另一處的黑暗里,洛羿幽靈般的雙眸旁觀著這一切,隨即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完成他傳奇的一役。
現在,他強打起精神,身處的地方是凌晨3點半的上海。
作者題外話︰這本書共計三部,而這一節的內容出自潘讓的小說,文章主人公洛羿的原型則來自那個特工欒臣輝的兒子。
這會是一本起初平淡,往後越發精彩的小說,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