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藤下的挽歌 第八节:闻歌的烦恼

作者 : 费志

“需要帮忙吗?”声音在空旷的夜晚冷不丁的从地底冒出,给没有防备的人一个回缩的颤栗。

“呃,抱歉,我刚刚有按喇叭”男子对这位过于专注自己问题的女子报以道歉的微笑,重复了开头的话:“需要帮忙吗?我是说,车子出了什么问题?”

借着街灯的光,男子看清面朝自己的女子,美貌无需质疑,但却带着一股子疲倦,她耸耸肩,显然车子的确出现了问题。

男子走下自己的车,走上前打开这女子红色宝来的前车盖,面对着一股子烧焦味和那不好象征的青烟,他晃了晃头,转身无奈的说道:我建议拖到维修站去。

“真的很谢谢,”女子站在维修站外的马路边上对这位出手相助的绅士报以感谢的微笑。

“不用客气,我想,我们总会遇到一些这样的问题刚好有个人可以帮点小忙。对了,还未请教尊姓?”

“不好意思,忘掉说了,我叫闻歌,先生贵姓?”

“闻歌,很好听的名字,我叫高睿文。”

“高先生过奖了。”

“实际上,你可以叫我睿文而我叫你闻歌”,他冲她笑道。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你家在附近还是?”

“谢谢,我想我打车就可以了,我住路蒙德路,在市区那边,离这可是有段距离。”

“离我的住处不过三个街区,来吧,我送你一程。”

“这,”她有些迟疑,“怎么?在这样的地方,你能指望两个小时都不一定会有的出租车吗?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你也知道了我的,我想我们就是朋友了,来吧。”

“那太谢谢你了。”闻歌在短暂的迟疑后坐进了高睿文的车。

在搭美女回家的路上,睿文试图调侃气氛,然而对方的倦意似乎是个32小时都未睡觉的劳模,直到睿文把她喊醒。

“是这吗?”

闻歌酸涩的眼睛朝外瞅了瞅,“好像是。”

“啊?”对方似乎没听明白。

“哦,我暂时来这边和我姐妹同住,之前我都住在自己的酒吧里,这两天酒吧搞装修,油漆味太浓。”

“你有在开酒吧?”睿文小小的惊讶,但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口气里带着的不屑,好在对方看上去实在太困了,她应该不会在意。

两人互换了名片,闻歌下车离开,两人互道了再见。

睿文笑看着手上的名片,“闻歌,”他轻轻念道:“后会有期。”

路蒙德路,中产阶级的乐园,苏雅的150平公寓就坐落其中,苏爸三年前回过一次夏城,在他们家原来的地方上盖起的这个社区买了这处房子,自从苏雅的妈妈去世,苏爸已经24年没踏足夏城了。来了那次悲伤依旧,以后再来,不知何年何月。

此时的苏雅正望着一张照片发神,她坠在自我的梦境里思想,直到手机铃音在执著的响第二遍后,她才回过神来。

“我好像找不到你家了,”慵懒的倦意触手可及。

“她这是几天没睡觉了?”苏雅望着沙发上的睡美人。

四天前,当闻歌欣赏完苏雅所谓的单身寓所后,强烈建议要搬来同住“替你打扫打扫寂寞”,她那时这样说,等到拎包入住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见,现在回归竟然是这个样子,还散发着一股酒气?

“闻歌”?苏雅推了推她:“我建议你回自己的卧室去睡。”

“苏雅,”闻歌唉声叹气道:“我又失恋了!”

闻歌,25岁,跨国恋的忠实粉丝,喜欢四处旅行,不喜欢生活被束缚,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国企养尊处优了一年就去了南方,“我太贪玩了,”她在辞职时没心没肺的对自己的上司这么说。在南方,她邂逅了自己的第一任男友——香芥一郎,一位日本人,从事官方的对外出口贸易。两人爱得火热,年轻的他们孤独且热烈,因而爱的投入,遗憾的是,美好时光总是短暂,香芥一郎回日本的前夜,两人和平分手。

苏雅耸耸肩,坐到她旁边的沙发里,双手很自然的将散发向后随意弄了个发髻,准备一次倾谈的开始:“这么说,她道:你是去了济州岛!”

沙发里的人点点头,仍旧闭着眼睛。

“跨国恋的殉难者。”

“血淋淋的。”

“好在一切貌似已经结束。”

“太棒了。”

“睡一觉,明天还是美的不是吗?”

“希望如此…”

“Great。”

仅仅就在三个月前,闻歌在济州岛旅游认识了当地的硬朗小生——金玄灿,一个笑起来特秒杀女生的导游先生。两人专情于彼此,因而爱的直接干脆,闻歌的内心充斥着孤独和担惊受怕者所具有的患得患失,她渴望爱,对于爱情她也总是专情的投入,只是变得好像一份她要保住的工作一样,因这,伤害自己在所难免。笑起来很灿烂的金玄灿窒息难耐,分手的电话跨国而来,并引发了闻歌的这次国外之行。

望着沙发上已经熟睡的好朋友,苏雅拍拍她站起身去卧室拿回一条薄毯子,沙发够大,就让她在这享受一晚吧。

爱情真是一件神秘的不可捉模的事情,你只能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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